徐安寧掏出他的證件遞給警衛說:“同誌,我是公安部經偵局的,有點事情需要給王老彙報彙報。”
那個警衛認真審查一遍,把證件還給徐安寧,敬個禮說:“對不起同誌,麻煩你去傳達室登記一下,王老家裏的人同意你們進去我才能放行。”
“這是應該的,按程序辦事。”
徐安寧和常雨澤走進傳達室,裏麵的警衛撥通電話。
很快,電話響了:“什麼事情?”一個年輕的女聲。
“公安部一位叫徐安寧的同誌想見王老。”
“等等,我作不了主,我得問問王院長。”接電話的女孩沒有掛斷電話,過了片刻,電話又響起,換成一位中年女聲,她說:“讓公安部的那個客人接電話。”
他們事先已經對老領導的家庭調查過,老領導的老伴前些年已經過世,他和保姆獨自生活在這裏,他有一兒一女,兒子現在是南方一家銀行的老總,女兒現在是北京某高校經貿學院的副院長。現在接電話的這位中年女性正是老領導的女兒。
徐安寧在電話裏非常客氣的說:“你好王院長,我是公安部經偵局的副局長,我叫徐安寧,有點事情想給王老彙報彙報。”
“公安部徐局長?”那個女人似乎在回想這個人物是誰,接著就說,“徐局長,我們是不是沒有見過麵啊。”
“是的,我這是第一次拜訪王老,我對王老莫名已久了。”
但是,徐安寧的馬屁沒有打動這位王院長,她毫不給情麵的說:“對不起徐局長,我爸現在身體不適,不方便會客。”
“王院長,能不能通融一下,這件事情我需要當麵與王老彙報,我部網警在網上監控到有損王老聲譽的言論。”
“有關我爸哪方麵的言論,他生活方麵還是他工作方麵?”
“這個事情不好判斷,算是生活方麵也算是工作方麵。”
“我爸是個老幹部,也是個老革命,一輩子都獻給了國家的金融建設事業,他的工作經得起曆史的考驗。網上的任何傳言都是對我爸的誣陷。”王院長語調平和,傳達出堅定的信念,她稍微遲疑一下,又補充問:“徐局長,是不是你經手的案子牽涉到我爸?”
“也可以這樣說。具體內容我不方便在電話上說,所以想當麵請教王老。”
“很抱歉,徐局長,我爸實在是身體不適,現在康複期,受不得任何外界幹擾。如果你的案子涉及我爸以前的工作,請你直接跟人行聯係,如果是他退休之後的,請你跟老幹局聯係,我們走正常程序。如果到時候需要我爸出麵協助的,我自然會給我爸說。”
見她態度堅決,徐安寧知道再勉強談下去也不會有結果,憑老領導的家庭背景,人家根本不用買他這個副局長的帳,他知難而退,客氣的說:“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王老了,等王老身體恢複了我再來拜訪王老。”
常雨澤心情有些低落,他滿懷希望而來,竟然連老領導的一麵都難以見上,後續的計劃和設想更無從談起。不過,他並沒有氣餒,他已經做好打持久戰和攻堅戰的準備,他一定要鬥倒鄭衛華。徐安寧先行離開,常雨澤留在小區門外,跟傳達室的警衛攀近乎。
林間清風吹來,清爽宜人。常雨澤知道,他已經與鄭衛華展開你死我活的較量,為了愛,為了正義。但是,他心中並沒有仇恨充斥的焦躁和憤怒,內心一片祥和。
他不由得回憶那一晚,他與徐虹在大營河邊散步共舞交談,那一晚的回憶溫馨充實,讓他堅定了再來北京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