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鐸被送進急救室,醫院的主要領導也來了,要求當值醫生全力治療。
常雨澤知道老嶽父沒有生命危險,暫時不打算告訴嶽母,這個女人剛剛受到驚嚇,他不忍心再讓她受到刺激,況且她還要在家照顧露露,唉,可憐的露露。
常雨澤打電話告訴了爸爸,請他自已過來,他知道外婆身體不太好,需要媽媽在家照看,隻是他現在無人可求。
徐鐸的血壓很快降下來穩定下來,病情也得到了緩解,他從急救室回到幹部病房,這次,他不能再回到家裏輸液了,必須住院治療。徐鐸早已清醒過來,他立即要露露過來,他想看看外孫女。常雨澤這才打電話告訴嶽母,不過徐鐸現在狀態很穩定,她倒不會有過多擔心。
很快,黃愛玲、李姐和哭鬧不止的露露趕過來。
常雨澤想抱抱女兒,露露卻大聲罵他是壞爸爸,不讓他抱她。
連最親最疼的女兒也誤會他,常雨澤心中更加的痛苦,越發感到渾身乏力,就坐在病房外的水泥長椅上,稍做休息。
可是,有些事情偏偏不讓他消停,他的手機響了,殷蔓蔓打來的,他很害怕接到她的電話,他知道她肯定會問起徐虹,他不知道該怎麼給她解釋。
果然,殷蔓蔓打電話就問徐虹在哪裏,為什麼她的手機打不通。
常雨澤吞吞吐吐的把實情告訴她。
果然,殷蔓蔓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常雨澤,你這是安的什麼心,我姐即便精神不正常,即便需要治療,你也不能把她一個人扔進精神病院裏!我懷疑你回來的動機,你不是真心想給我姐治病,你就是想報複她,你是警察,你怎麼不把我姐關進監獄,一輩子都不放她出來,你不是更清靜了!”
常雨澤沒有解釋,他意識他的做法有點不對,她罵他是對的。
殷蔓蔓罵夠了,末了,怒氣衝衝的問他:“你現在在哪?”
常雨澤有氣無力的回答:“我在中心醫院。”
殷蔓蔓愣了一會,語氣明顯軟弱下來,放低聲音說:“其實,我也不該罵你的,說一千道一萬,從法律上說,你才是我姐最親的人,你還是她的老公。我相信你這次回來是真心想給我姐治病,我相信你把我姐送到精神病院也是萬不得一的事情。你一定也很心痛,是嗎?”
“是。我很後悔,我不該讓她獨自一人呆在那裏。”
“那就好,那就把我姐放出來吧,同樣是治病,在家裏的環境絕對要比在醫院強,更有利於我姐的情緒恢複。”
“你認為在正常情況下,徐虹會配合治療嗎?她根本不認為她精神有什麼問題。”
“我不管,反正不能把我姐一個人扔在精神病院!要麼你現在就把我姐放出來,要麼你也到精神病院給我姐配護。”殷蔓蔓可能覺得她要求的有點苛刻,又說,“常雨澤,我不是危言聳聽,不是嚇唬你,你不知道精神病院的可怕和惡心。那裏麵關押的都是精神病,一群瘋子傻子,不正常的人,甚至有暴力傾向的人。象我姐這樣漂亮的女人關在裏麵就象羔羊入了狼群,而即便我姐在裏麵受到了虐待,也沒有人替她主持正義,因為是精神病,所以打人殺人強奸人都可以免於刑罰。
實話告訴你,我曾經去過精神病院。今年初我給精神病院捐款後,那個張院長邀請我到他們醫院參觀。我進去過精神病人的住院部,那些精神病人站成排歡迎我。不誇張的說,我是進過精神病院最漂亮的女人,我看見有幾個精神病直接露出色迷迷的眼睛,因為他們是精神病,所以他們毫不掩飾對漂亮女人的渴求,他們的眼睛就象刀子一樣鋒利,把我的衣服割得破碎,似乎能看到我赤裸的身子。
我真後悔給這樣的醫院捐款,這些精神病活該受罪,因為得了精神病,所以他們的人性醜惡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達出來。我寧可到傳染病醫院抱抱患艾滋病的小孩子也不願意到精神病院看那些精神病人對我笑。我隻是進去一趟就惡心幾天,而我姐是強製性的關押在裏麵,不知道會關押多長時間,憑我姐的個性,她會更加的反抗和仇視你們這些所謂的親人愛人,她的病情還可能會進一步惡化!我不管了,我現在就去中心醫院,到時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