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上午才進殿聽封，李嗣源說他昨天夜裏就要跟著李晉走。”陸凡說：“還有這樣的奇人。”胡玥說：“前六名都是哪幾個？”胡玥問鄭姝，鄭姝不說話，陸凡再問：“是哪幾個？”陳楚雲掰著手指頭說：“第一名，李晉，第二名，李嗣源，第三名楊廷，第四名，天雲，第五名，戴舒，第六名，朱郡。”鄭姝說：“你家楊廷是榜眼，你高興吧？！”陳楚雲笑得臉微紅。陸凡說：“我大哥呢？”陳楚雲說：“他跟袁鎮亭比試輸了，後來袁鎮亭又輸給了李晉。”陸凡拍一下床板，說：“哎呀！這可不好！”胡玥問：“怎麼不好了？”鄭姝說：“沒什麼，輸了就輸了唄。我們廣武殿拿了第三、第五、第六名，好著呢！”陳楚雲說：“宇文師兄和袁鎮亭運氣差了點，早先碰在一起了，要不然絕對輪不到楊廷他們。”鄭姝笑笑，說：“我早看出來了，他們都不如楊廷，現在一天厲害得很！”胡玥說：“我也瞧見了，那個朱郡我以前認得，武功差得很，怎麼昨天比試變了一個人似的。”陸凡說：“我覺得他一直很厲害呀。”胡玥說：“我覺得你也很奇怪，一起那麼差勁，昨天那麼厲害。”陸凡說：“還不是在廣武殿學到了武功。”鄭姝說：“昨天你傷成那樣，急壞我們了。”陸凡咧嘴笑。鄭姝說：“昨晚上廣於來看你了吧。”陸凡點頭，鄭姝說：“想必他這回已經離開長安了。”陸凡說：“估計是吧。”鄭姝說：“我也想離了長安，去回鶻，去草原。”陸凡說：“是因為大哥輸了比試，你不開心了？”鄭姝說：“有什麼不開心的。”陸凡又要說什麼，見著陳楚雲給自己使眼色，就不說話了。鄭姝歎口氣，說：“我們回去了，你好好養傷。”她起身要走，胡玥說：“急什麼，聊會再走。”鄭姝說：“不了。”她走到門口，又對陸凡說：“昨天那樣情況，你該想辦法告訴我娘你在這裏了，不然我娘擔心你。”陸凡點頭，說：“哦！我好一些就回去見師父。”鄭姝、陳楚雲走了，胡玥送到大門外，再回來，問陸凡：“鄭姝和你大哥，是不是一對呀？”陸凡點頭。胡玥說：“因為你大哥比試輸了，她因此傷心了？”陸凡說：“跟你師父他們的故事差不多，是袁鎮亭喜歡我師姐，師姐又喜歡我大哥。前不久袁公公請媒婆說媒，我們幾兄弟鬧事，壞了說媒的事，倪師伯和我師父當場定下誰武舉恩科考得好就把師姐許給誰的約定，如今我大哥輸了，所以師姐傷心了。”胡玥點點頭，說：“你大哥就是宇文城？”陸凡點頭。胡玥說：“換了是我，我也肯定選擇你大哥，不要袁鎮亭。袁鎮亭那混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你還記得麼，上次在慈安寺放燈籠，被你救的那一會，有三個混小子欺負我，其中一個就是那鱉太監。”陸凡聽了，忽然大笑，說：“那鱉太監的名字是你啟的？”胡玥笑，說：“是我，是不是傳遍整個京城了？”陸凡又笑，說：“真太他媽形象了，哈哈！”兩人相對大笑。再過一日，陸凡已經行動自如，陸凡說要回去，胡玥讓他再歇一日再回去不遲，陸凡心中歡喜，留下。他也會舂藥、搗藥這些，就要去幫忙，胡玥不讓，要他去歇著，還搬了個椅子放太陽底下，讓陸凡安心坐了，自己在旁拾搗藥材，陸凡陪著說話。大堂裏清月師太坐堂行醫，有個胡玥喊“周叔”的漢子在切樹皮之類的藥材，再有個婦女在做家務活，胡玥喊她“芳姨”，陸凡認得她，就是當年阻撓胡玥救他的老婢女。約過巳時，門外進來兩個人，穿著錦緞衣服，蹦跳而來，見了陸凡，大聲喊：“二哥，二哥！”陸凡見了，起身去迎，喊：“楊廷！朱郡！”碰了麵，陸凡改口說：“呀，不能喊名字了，要喊楊將軍，朱將軍啦，哈哈！”朱郡說：“我不是將軍，三哥才是正兒八經的將軍！”楊廷樂嗬嗬地說：“你也查不到哪裏去！”鄭姝過來迎了，說：“兩位將軍進來說話吧。”朱郡說：“你看看，胡玥小姐也笑話我們啦！”走進院子，朱郡說：“胡玥小姐，不用麻煩了，我們幾個就在外邊說話，曬曬太陽！”胡玥說：“也好，我去搬兩個椅子來。”三人坐下，陸凡說：“快說，你們都封了什麼官！”朱郡說：“三個現在是四品中午將軍！”楊廷笑笑，說：“朱郡現在是五品谘議參軍！”朱郡笑笑，說：“三個是榜眼，自然是將軍了。我差一點，就給個參軍充數。”楊廷說：“皇上給你這個參軍，肯定是有所安排，快說說，皇上問了你什麼。”朱郡說：“皇上問我排兵布陣之法，我說自己不懂，皇上又問我治軍強兵之法，我也說不懂，皇上又問我治國圖強之法，我說了一些，皇上說我不適合做將軍，倒適合做文官，因此封了我一個谘議參軍，隻是是個武散官，這倒也好，不要帶兵打仗，提心吊膽過日子。”楊廷輕聲說：“會不會皇上懷疑你爹爹，所以不放心讓你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