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朱郡走到袁鎮亭身前,幹脆手插腰杆開罵:“袁鎮亭,你個鱉太監,鱉以為你有個太監爹爹就了不起!我告訴你,楊複恭跨了,田令孜倒台了,你那個太監爹爹也快了!你那個太監爹爹喜歡養小妾,**的也喜歡搶人家女人,這還不算,還到處風流……”袁鎮亭聽了,氣得咬牙瞪眼,他拿劍指著朱郡鼻子,說:“你是誰,幹什麼來侮辱我?!”朱郡嚇得額角冒汗,卻假裝鎮定,說:“哎呀呀!你是袁大公子,袁大太監的小子,自然不認得我!你袁家害人無數,多人人家你們被滅門,多少情人你們拆散,你自然不記得我了!小子,傷天害理的事,總會遭報應的!”袁鎮亭大怒,挺劍就去刺朱郡鼻梁。朱郡側臉散開,伸手去扣劍。袁鎮亭翻劍再刺,那劍就要削斷朱郡五指,可朱郡也不躲閃,隻是手一轉,就捏住了劍,再用力順勢一推,袁鎮亭真個人被自己力道帶走了,這時朱郡又左手去點袁鎮亭右手下腋。宇文城見了,大呼:“好!好精妙的小靈指!”陸凡心思:他這手勢,就是小靈指功夫?袁鎮亭鬆手棄劍,左手開爪來朱郡的臉,那邊右手一收就把朱郡的手夾在腋下。朱郡急忙收左手,再右手開掌去推袁鎮亭,連著自己側臉矮身避開袁鎮亭得爪子。還是袁鎮亭快,他微微側身就讓朱郡推個空,那左手往下一探就抓住了朱郡頭發,再用力一拉,朱郡痛得大叫:“哎呀!”慌亂間朱郡一腳踢出去,袁鎮亭隻是左手往下一摁,朱郡題個空,然後一屁股坐倒再低,又是一聲慘叫。宇文城就要出手,楊廷說:“我先上。”說著楊廷揮拳衝出去,大喊:“鱉太監,看我來教訓你!”他的聲音雖然大,可是武功上明顯不及袁鎮亭,隻見袁鎮亭讓他幾招,等看清楚了對方招式,就拳掌相加,兩三招功夫,就一腳把楊廷踹了出去,撞在一課樟樹上,又反彈一下,噗通倒地,正好幾個女弟子趕過來看熱鬧,陳楚雲上前扶起他,問:“你怎麼又暈倒了?!”楊廷被撞得暈暈乎乎,捏著拳頭說:“我沒事,我要教訓他!”說著要站起來,沒站穩,又跌倒在陳楚雲懷裏。陳楚雲扶著他往回走,說:“頭都撞破了,我扶你搽藥去!”朱郡見了,掉頭要跑,可是見著宇文城衝上來了,轉身又揮拳去打袁鎮亭。袁鎮亭見了,笑,衝著鄭姝說:“師姐你讓開點,看我教他們做人。”說著他邁開馬步,勻身運勢,再雙拳平出,但未及那雙拳揮出來之時,卻瞬間變化了拳、掌、爪、勾、螳螂指、乾坤指六種手勢,就這麼簡單的轉化,看得周圍的人驚呼不已。一個年輕弟子驚呼:“六合拳!”朱郡揮拳要打,卻連連撤步,不斷躲閃,隻等宇文城到了身後,就突然一把撲上去抱住袁鎮亭,袁鎮亭雙手被縛,躲不開,被宇文城當麵左手一拳,右手一巴掌。宇文城落在袁鎮亭後麵,又揮拳砸他腦袋。陸凡見了,想笑,又覺得宇文城也太欺負人。袁鎮亭受了一拳,噗通倒地,可是朱郡壓在下麵,又是一聲慘呼。宇文城要撲上去,可是袁鎮亭散得快,宇文城再壓到朱郡身上,朱郡“啊呀”一聲大叫。宇文城起身追,袁鎮亭已經站定,揮拳來戰。兩人拳掌相向,奮力相搏。宇文城身強力壯,手大拳沉,袁鎮亭身形靈巧,招式精妙,兩人來來回回都得起勁,隻得十幾招,就各自頭麵青紅,鼻青臉腫。朱郡見著宇文城拿不下袁鎮亭,就抓著機會去偷襲,可是偷摸的踢一腳或者打一拳總能被袁鎮亭散開了,最後想撲上去又撲了個空,摔了個狗吃屎,惹得旁人哈哈大笑。陸凡上前扶起朱郡,說:“不用上了,宇文師兄打得過他。”然後拉著朱郡靠著假山坐下。這時聽到有弟子說:“人說六合拳天下拳法第一,我看不假。”又有弟子說:“宇文城,你這該用擎雲掌對他,你這該用曠月拳對他,你這……哎呀,你的金剛浮屠盾呢!……”還有弟子輕聲笑著說:“這宇文城肯定是吃錯了,所以要來鬧事。”再有弟子附和著說:“肯定是,肯定是!上次宇文城也是因為鄭姝跟別個練武打架……”這話被鄭姝聽見了,瞪個眼就帶著氣跑了。陸凡見了,想示意宇文城,可是宇文城打得起勁,完全不理。朱郡撇撇嘴,說:“人都跑了,還打給誰看。”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就見著倪用急急地趕了過來,見著兩人打架,飛身跳到兩人中間,然後左右開掌把兩人攔下了。袁鎮亭反映快,見了倪用先收了手,宇文城刹不住,連打了幾拳還要上,等倪用兩手來對他了,他才收了手,一臉不服氣。倪用一巴掌打他臉上,宇文城要還手,又停了手。倪用說:“又來打架鬧事,你真是死性不改麼?!”宇文城不說話,倪用說:“該怎麼罰自己看著辦!”宇文城聽了,轉個身,往大榕樹那邊去了。陸凡問朱郡:“他要做什麼?”朱郡說:“不知道,去看看吧。”跟著去了,才發現宇文城又到榕樹下站著了。陸凡、朱郡也跟著站了。不多久,楊廷又跑了回來,乖乖站著。晚飯時間,鄭姝和陳楚雲又送饅頭來了,隻是鄭姝塞饅頭到宇文城衣兜裏,沒說話,陳楚雲倒是仔細給楊廷看了傷口,又叮囑了好些話,才離去。夜裏,朱郡第一個蜷縮在樹根上睡了,然後聽到楊廷的呼嚕聲,接著宇文城躺著睡了,一隻腳叉到陸凡這邊,陸凡坐下,撲自己膝蓋上,睡了。第二日,天微微亮,陸凡就起身站著。到負責打掃的弟子掃地簌簌響了,宇文城醒來了,打幾下楊廷的臉,又讓陸凡喊朱郡醒來。再到早飯時間,陳楚雲跑過來,對宇文城說:“鄭姝師姐讓我告訴你,倪師伯去北大營了。”宇文城也不答話,拖著身子回寢房。陸、楊、朱三人跟著。回了寢房,宇文、楊、朱三人倒床睡覺,陸凡趕去食堂吃了飯,就去見師父,想著自己剛進廣武殿就惹事,師父一定不高興。剛走到練武場,就見到邱鏡明帶著弟子們在練劍,女子們圍一圈看著,邱鏡明和趙廣於對練拆招。趙廣於用**,砍一刀,上步,再削一刀,上步,又戳一刀。邱鏡明一味躲閃,趙廣於再一次砍、削、戳相連,循環幾次,越來越快。趙海棠說:“廣於,你這斷天斬當真不錯!”鄭姝說:“娘,你用愁腸萬裏,再接落霞凝血,準能破了他!”邱鏡明說一句:“小心了!”然後挺刀刺趙廣於胸口,趙廣於也不躲閃,正當削的那一刀去隔開邱鏡明的刀,邱鏡明手裏刀麵一翻,就把趙廣於的**帶走,再順勢畫了大圓圈,趙廣於手裏的刀機會甩了出去,用力拉回來時候,已經見著邱鏡明挺刀刺中自己胸口,趙廣於嚇一大跳,說:“師父你這一招怎麼來的?!”邱鏡明說:“本來這一招愁腸萬裏將你的刀撩起來畫圈之後……”說著她見到一旁觀望的陸凡,就伸手一招,陸凡走近來,喊一聲“師父”,邱鏡明繼續說:“畫圈之後還有很多後招,而這落霞凝血本來也先得轉身、提劍、推掌拍人臉麵令人不提防時候才出刀刺人胸口,但是剛才在我帶走你的刀畫圈時候你一心提防你的刀去了,我就幹脆直接偷襲你胸口。”趙廣於點頭思索,陳楚雲讚歎:“師父好厲害!”鄭姝上前說:“本來玉門刀法十三招招招相連,卻也是招招相溶,不一定非得一招使完了再使下一招,你隻要把每一招都練熟了,甚至每一招使一般了又換一招,隻要能打退敵人,那就是好招。娘,我說的對不對!嘻嘻!”邱鏡明說:“你說的頭頭是道,那你把我剛才的那愁腸萬裏和落霞凝血相連的那招是給我看看。”鄭姝取出刀來,指著趙廣於說:“師弟,來,讓師姐來對你的斷天斬。”趙廣於舉了刀,砍、削、刺攻過去,鄭姝讓得幾步,就揮刀刺趙廣於胸口,趙廣於挺刀隔開,鄭姝翻刀撩手,帶起趙廣於手裏**,畫圈,可是趙廣於也不管手裏刀了,揮拳來拍鄭姝胸口,鄭姝一慌,拍掌相迎,兩掌一對,兩人各自反彈回去,鄭姝手裏刀落地。鄭姝說:“你怎麼不讓我出招了!”趙廣於說:“我知道你要刺我胸口,我肯定先防著了。”鄭姝撇撇嘴,說:“好,不怪你,我們再來比劃。”趙海棠、施惠恩、陳楚雲見了,都笑。邱鏡明對陸凡說:“來,你把你的相思劍法耍給我看看。”“是。師父。”陸凡站到空地,把減法使一遍。邱鏡明說:“海棠,你用玉門刀法跟他拆招。”“是,師父!”趙海棠上前,拱手說:“師弟,我來領教你的劍法。”她等陸凡把劍花使出來了,才舉刀相向。陸凡從來都是自己一個人練劍,偶爾與蛇、老鼠過過招,卻沒跟人比劃過,這回見了趙海棠刀法淩厲,隻刀劍碰撞幾回,陸凡就震的手心發麻。他用力握緊了劍柄,隻一心耍好劍招,也不敢攻對方要害,隻是舞劍刺了趙海棠左邊,有刺右邊,看趙海棠一刀當了自己劍招道路,就換個方向再刺。在海棠一遍接招,一遍說:“師弟,你怎麼這樣的客氣?”陸凡正要回答,卻聽邱鏡明說:“陸凡,你是不是很少與人對招?”陸凡說:“沒有,我今天第一次拿劍對著人,以前都隻是用來抓老鼠,抓兔子。”旁邊施惠恩、陳楚雲聽了,忍不住笑。鄭姝見了,也收住手,跑來觀看。邱鏡明說:“你這劍法是不是雲劍門的劍法。”陸凡答:“我也不知道。但我在雲劍門時候沒聽我舅舅提起過這劍法,教我劍法的老爺爺也沒說他是什麼門派。”說這話,陸凡招式就亂了,那劍花完全就散了,趙海棠砍幾刀,就把陸凡的劍砍落了地。陸凡撿起劍來,滿臉通紅。邱鏡明說:“其實你這劍法很精妙,隻是你還沒練好。你這劍法屬於快招,你出招越快,動作越快,你這招式也就越厲害。這跟雲劍門的劍法差不多,都是以快見長。依我看,你要是練好了,一定比那雲劍訣還快,還要厲害。”陸凡說:“師父你也知道雲劍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