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們等著我,我先去見老頭子。”說完,就一跛一跛出去了,薛紫苑跟到外頭,立馬又回來了,對“軍師”說:“你們都出去,我有話跟這位公子說。”“軍師”正要說什麼,薛紫苑揪住一個嘍囉耳朵,說:“出不出去?!”嘍囉受痛,就往外走,其餘幾人似乎都懼怕她,跟著往外走。薛紫苑走到陸凡跟前,說:“你沒事瞎跑什麼?”陸凡想說:“我無意間撞見他們的。”可是話不出口,口中就流血。薛紫苑先解開陸凡手中繩索,再去把他口中茅草,說:“別說話,在說話嘴巴就爛了。”陸凡這才感覺口中灼痛,閉緊了嘴巴。薛紫苑說:“跟我來。”然後就領著陸凡往外走。才到門口,嘍囉們就攔上來,“軍師”說:“小姐,這可使不得,這人是太子爺的。”薛紫苑說:“人家是我爹爹的客人,他吩咐我來喊他,你們要攔著麼?”“軍師”說:“客人?怎麼可能?”薛紫苑說:“不信你自己去問我爹爹吧。”“軍師”笑笑,說:“原來是小姐自己要人,那也無妨,待我跟太子爺打個招呼,就親自給您送過去。”薛紫苑生氣,養了手掌要打他,可是手掌落下來時卻打在一個小嘍囉臉上,她厲聲說:“讓開!”那嘍囉害怕,讓開一步。薛紫苑回頭拉了陸凡衣服,走了出去。走不遠,看見原先出去打探消息的嘍囉跪在路邊,見了薛紫苑就一個勁的磕頭說:“小姐饒命,小姐饒命,小的知錯了,小的知錯了!”薛紫苑看都不看一眼,繼續前行。陸凡心裏感慨:好厲害的姑娘!來到一間木房子,屋裏坐著一個人,正在來回踱步,神色焦急,陸凡見了,大喜,喊道:“師兄!”其人正是劉貫虹,他見了陸凡,滿臉歡喜,說:“你都哪裏去了?!”陸凡要說話,可是嘴裏疼得很,不敢說了。薛紫苑說:“劉師父,請你看著點你這師弟,不要再瞎跑了。”劉貫虹向著薛紫苑拱手一禮,說:“感謝小姐,感謝小姐!”薛紫苑“嗯”一聲,轉身就走。陸凡說:“謝——謝謝你!”薛紫苑又“嗯”一聲,繼續走。陸凡又說:“你,你叫什麼……”陸凡話沒說完,薛紫苑已經不見了身影。劉貫虹見著陸凡滿嘴是血,焦急的問:“你這嘴巴是怎麼回事?!你剛才出了什麼事?!”陸凡說:“我,我……”劉貫虹拉陸凡坐下,說:“來,你喝口茶,簌一下口,舒服些。”然後到了茶,遞給陸凡。陸凡喝了,吐出來,說:“齊——齊太子想殺我,我們快——快走。”劉貫虹說:“齊太子想殺你?他又想殺你?!”陸凡點頭。劉貫虹說:“是不是因為前些年的恩怨?”陸凡又點頭,自己再喝一口茶,吐了。劉貫虹說:“我早就說了,要你來的時候不要惹事,不要提前幾年的恩怨,你看你,忍不住,還自己吃了虧。我本來自己一個人來,了無麻煩,卻為了帶你去長安……”他說著,見陸凡臉色難看,就溫和了語氣,說:“你把經過跟我說了。”陸凡說:“來不及了,他要殺我,我們快走吧!”劉貫虹說:“你不說清楚我不走,再說我在這裏,他不敢來惹事。”陸凡沒折,就把經過原原本本說了,最後加一句:“他總以為是我拿刀子捅了他,這回說不清楚了。”劉貫虹說:“是不容易說清楚,不過薛大王是個明理通達之人,他能理解,說不定他還會讓齊太子把玉佩還給你。你等著我這就去說,來,你跟我一起去。”陸凡說:“我不去。”劉貫虹說:“為何不去?你自己不去,怎麼說的清楚?”陸凡說:“玉佩不重要了,我隻要知道一件事。”劉貫虹問:“什麼事?”陸凡說:“你告訴我,這齊太子是不是黃巢的親生兒子。”劉貫虹不答。陸凡說:“你連我也不肯說。”劉貫虹說:“我告訴你,但是你不能說給別人。”陸凡說:“你說,我不說出去。”劉貫虹說:“他是黃巢第五子,前四個都死了,所以現在他是太子。”陸凡輕“哼”一聲,說:“玉佩不要了,我這就回雲劍門。”劉貫虹伸手拉陸凡,可是陸凡執意要走,拉扯不住。劉貫虹追到門口,才拉住陸凡,說:“你急什麼?”陸凡不答,撇開劉貫虹又往外走。劉貫虹無奈,隻得說:“你等我,我給薛大王留封信就走。”劉貫虹很快寫了一封信,封好,出門交給一個嘍囉,吩咐一番,就來追陸凡。此時,陸凡已經走到河邊,在呼船過河。劉、陸二人上了船,沿著原路返回,再折向西南,走一陣,就到了九嵕山後山,劉貫虹說:“我知道一條捷徑,我帶你走。”兩人鑽進了山道,默默地走著。陸凡生著氣,不說話。劉貫虹知道陸凡脾氣,也不跟他答話。走了四五裏,突然聽到打鬥之聲,兩人循著聲音,找到一處空曠草地,見著一黑一白兩人在打鬥。劉、陸二人再瞧瞧靠近拉了,尋個灌木叢躲著,翹首張望,這才看清楚了,打鬥中的兩人一個是黑衣俠客蕭道衡,一個是本派掌門歐陽愷。劉、陸二人見了,差點驚呼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