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陸凡說：“蕭爺爺你受傷了嗎？給我看看，你傷哪裏了？”蕭道衡說：“是內傷，你看不到的。”陸凡問：“是哪個壞人傷的你？”蕭道衡說：“就是那天渭水河邊遇到的那個壞人，他假裝來跟我請教武藝，卻冷不丁防刺我一劍，幸好那一劍刺歪了一點點，才讓我逃脫，之後又遇到了你，把他給趕跑了。”陸凡說：“那請你教我武功吧，我學好了本領就可以自己去找爹爹。”蕭道衡問：“你舅舅不肯教你麼？”陸凡說：“舅舅說做了了道就不能娶妻生子，他不肯收我為徒。”蕭道衡說：“你舅舅說得也對，你拜他為師，就是做道士，雲劍門的道士是出家道士，不能喝酒吃葷，不能娶妻生子。”陸凡拉著蕭道衡衣袖說：“蕭爺爺，要不我拜你為師，你教我武功吧。”蕭道衡笑笑，說：“教你武功也可以，不過我要先問你三個問題，看你回答得對不對，答對了我才答應教你。”陸凡說：“蕭爺爺你問吧。”蕭道衡說：“其一，你學武功做什麼？”陸凡答：“找我爹爹。”蕭道衡說：“你找爹爹跟學不學武功有什麼關係？”陸凡想了想，說：“學好了武功，壞人們就不能欺負我了。”蕭道衡不說話，陸凡問：“蕭爺爺，我答錯了麼？”蕭道衡說：“算答對了吧。”陸凡歡喜，蕭道衡繼續說：“可是陸凡，你要知道，武功可以防身，但是即便你武功天下無敵了，並不代表沒人敢來算計你了。你蕭爺爺就是個好例子。”陸凡點頭，說：“我娘也這麼教我，要我多長個心眼。”蕭道衡笑笑，說：“你明白這個道理也算難得。我再問你，如果你練成了厲害武功，你會找那些水賊，找妓院的龜公們報仇嗎？”陸凡正想說“會”，可是轉念一想，又說：“不會。”蕭道衡說：“怎麼吞吞吐吐？”陸凡說：“那時候我每天念著‘總有一天會報複你們’，可是現在想想，他們也沒有殺得了我，既然我還好好的活著，我也再不想見到他們，更別說去報仇了。”蕭道衡說：“那兩個壞人奪走了你爹爹，殺害了你娘親，你不想報仇麼？”陸凡聽了，頓生怒氣，說：“那個壞人殺我娘親，我一定會殺他報仇！”蕭道衡說：“但是我聽你說那壞人是因為你爹爹誤診她娘親，他也是來報仇的。假如你將他殺了，他的家人又來尋你報仇，這恩恩怨怨何時了了？”陸凡答：“我不管，反正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此仇必報！”蕭道衡不悅，說：“你回去吧。”陸凡著急，說：“蕭爺爺，我答錯了麼？我哪裏答錯了？”蕭道衡閉目不語，陸凡無奈，隻得離去。蕭道衡兀自打坐，直到日頭偏西，才起身離去。走幾步，聽到後麵有聲響，蕭道衡說：“你怎麼還沒回去？”陸凡從草叢裏鑽出來，說：“蕭爺爺，我哪裏想的不對，你教教我？”蕭道衡笑笑，招手示意他過來，一起走，他說：“你爹爹是大夫，治百病，救人命，他沒教你要憐惜生命麼？”陸凡點頭，說：“可是父母之仇不能不顧啊！”蕭道衡說：“我問你，報仇一定要殺死了他才算報仇麼？即便你殺了他，你娘親也不能活過來，多殺一個人，又有何意義呢？”陸凡撓撓後腦，說：“你說得也是，那我就不殺他，隻斷他四肢，讓他懺悔一輩子！”蕭道衡笑笑，說：“隻要他認罪，隻要他懺悔，怎麼折磨他都是應該的。”陸凡眯著笑臉說：“蕭爺爺，剛才我答錯了，不算，你重新問我一遍吧！”蕭道衡聽了，大笑，說：“不用問了，我答應教你武功！”陸凡歡喜雀躍，說：“蕭爺爺你真好，你真好！”歡喜一陣，陸凡問：“我還是想知道第三個問題。”蕭道衡說：“我不問你，是因為我早已知道你的答案。”陸凡問：“哦？什麼問題？”蕭道衡說：“學武幸苦得很，你願不願意吃苦。”陸凡笑著說：“自然願意！”說著就跪在蕭道衡麵前，磕頭喊“師父”。蕭道衡扶他起來，說：“你不需要拜我為師，又沒人規定一定要拜了師才能教武功。再說我兩個年紀相差這麼大，怎麼看都不像是師徒。”陸凡大喜：“謝謝蕭爺爺!”“你扶我回山洞，那裏寬敞，我好教你。”陸凡答：“好！”兩人相攜向西，穿過叢林，約行二裏，見到一處山洞，洞口茅草掩蓋，十分隱蔽，洞外依稀有幾顆鬆樹，場地開闊平整，是個練武的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