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將軍看了看她,沉默了一會還是開口了。
“元帥已經安排好了死發,你和我都沒有權利更改。”
迎月沒有看任何人,她知道這已經成定局,在軍營他就是最大。
“迎月小姐,喝了吧。”
迎月接過碗看了看裏麵的毒藥,低著頭說道:“將軍,能求您件事情嗎?”
“迎月小姐請說?”
“能把我的屍體運回葬在我爹娘一起嗎?”死也要和家人團聚。
“恩。”
看著迎月一飲而盡,他也鬆了口氣,總算是完成一半的任務了。
迎月看著將軍出去了,她才想起來,她忘了問這藥要折磨她多長時間了。
一陣一陣的疼痛讓迎月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感覺就像有條蛇在腹內翻攪一樣,她手按住腹上,按得死死的,好像這樣能減輕疼痛一樣。
她心中開始咒罵肖王,幹嘛要這樣折磨她,一劍或者一刀痛快多了,這毒藥折磨的她死去活來。
疼痛讓她開始失去理智。
她伸手亂抓,亂踢,亂罵。
迎月拍打著門,她受不了了。
一股氣流串由而上,一口鮮血瀑在門上,血在門上留下卻留下的血跡,迎月伸手摸著門上麵的血跡。
快了對嗎?她此時的臉白的就像死人一樣。
她慢慢的順著門倒下。
外麵的看守的人聽到裏麵的叫聲就像沒有聽見一樣,還是他們已經對死亡麻木了?
就在他們沒有聽見聲音的時候他們開門進去了。
看著倒在地上的迎月,他們沒有任何表情。
迎月的眼睛的睜開的,她看著他們。
“終於解脫了。”她閉上了眼睛。
吳將軍也進來了,迎月就這樣在大家麵前死去。
一代名妓妖月樓的真佳人迎月就這樣死在軍營大家的眼前。
也許有人替她抱怨,也許有人同情她,也許有人高興,可此時都結束了。
吳將軍回頭看著門上麵的血跡的時候,他看的震住了,迎月用手將血寫成了一首詞:百般妖嬈月繚繞;悠遊河水斷魂橋;辱中求生今日欠;孤魂野鬼何處飄?
吳將軍摘下的詞交給了士兵讓送去肖王和迎月最後說的一句話。
大家也許是看了血詞,也許他們看不懂什麼意思,可是血字開起了他們的惻隱之心。
他們看著吳將軍抱起迎月的屍體走出了他們的視線。
另一個帳篷裏麵的肖王看著手中的詞和那句迎月說的話。
他緊緊的抓著手中的詞,可見她多麼的抱怨。
一輛馬車慢慢的行走著,烈日照得車夫受不了,所以在大樹下停住了,他用袖子拭去臉上的汗水。
可是他不抱怨,這趟生意的銀兩夠他全家生活十年也沒有問題了。
他想起什麼,他拉開車簾,看了看車上的人。
車上躺著的人,是蒼白的臉色讓人看了就知道是死人,可是他知道,她沒有死。
他試著給她喂了點水,可是她肯本就張不開嘴,看來隻有等她醒過來了。
記得那位公子說過,要他把人送到杭州肖王府,看來這位小姐不是普通人啊。
車夫從新趕著馬車奔走在去杭州的路上,希望車上人能早些醒過來。
馬車在路上走了一天了,夕陽西下,月上枝頭,馬車仍然向前行駛著。
一路的顛簸讓迎月有些困難的睜開眼睛,四周一片黑暗,馬上她就發現自己是躺在馬車上麵,黑白無常抓魂魄也是用馬車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