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月越來越懂得忍受的含義了,她現在就是這樣,她沒有洗過衣服,可她現在就在洗。
世間一切的變化太快了,既然想生存下去,那麼就要學會忍受。
看著水中自己的影子,她默默的伸手去摸上自己的臉,這是自己嗎?是章府的小姐?是妖月樓的媽媽?是肖王的軍妓?
什麼都不是,她就是她自己。
紮帳篷的背後就是這個小池塘了,這兒的水很清,清可以看見水底的魚兒遊來遊去,全神貫注的她看著水中的魚兒沒有發現有人靠近她。
“啊!”迎月被突然襲擊嚇倒,在最後的意誌裏,她伸手去抓可以救自己的東西。
“去死吧。”一把匕首刺想抓住自己衣服的迎月。
迎月意識的鬆開了手,因為不鬆開的話,那自己隻能死了。
咕咚一聲迎月仰著掉入了水中,她認為自己死定了。
可她卻站起來了,因為水很淺,淺的淹不死她的。
阿珠發瘋的跳下水,她要迎月死。
本來就軟弱的迎月根本就不是阿珠的對手,可她卻躲過阿珠刺出的匕首。
一心想要迎月死的阿珠撲過去按住迎月,迎月整個人被按在水中。
阿珠的匕首刺向迎月,這次迎月死定了。
“啊!”阿珠驚叫,手中的匕首掉入水中。
原來是一條小水蛇咬了阿珠的腿一口。
水蛇?阿珠慶幸是水蛇,可她卻非常氣憤這條水蛇咬了自己一口而嚇倒自己。
她伸手一抓,那條水蛇就到了她的手上,她把那條蛇活生生的拉扯斷。
掙紮站起來的迎月看著這一幕,她腦子嗡嗡作響,她腿發軟,她沒有看過這麼殘忍的人,而且還是個女人。
等她反應過來想跑的時候,阿珠已經伸出魔抓將她再次按到水底。
這次阿珠是想把她嗆死在水中。
呼吸越來越困難,迎月的掙紮的手也開始沒有力氣的落在水中,感覺到手下有什麼東西。
她開始想抓起那東西,可她的力氣越來越弱了。
手困難的感覺到了,那是阿珠掉下的匕首。
“啊!”迎月抓住匕首大叫使出全身的力氣向沒有防備的阿珠刺去。
“啊!”被這突如其來的匕首刺向心髒,阿珠發出摻叫。
可她的手卻還死死的按住迎月,她就算是死也要讓迎月陪葬。
可迎月明顯的感覺到她的手開始鬆弛下來了,迎月拔回匕首,血濺入到水中,阿珠終於鬆手趴下去。
迎月推開阿珠,站起,終於呼吸到空氣了。
手中的匕首上麵有被水洗過留下的血絲,迎月慌了,剛剛是自己不想死才刺向阿珠的,可現在她的腦子裏隻希望阿珠沒有死。
她吃力的拖起阿珠爬向岸邊,她的手發抖,她咬著牙將阿珠拖上岸。
伸出手又收回,她害怕,怎麼辦?
她屏住氣伸手過去,沒氣了,她殺人了。
她忘記一切隻知道哭,她殺人了,坐在地上的她顫抖的抱住自己的腿。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她看著阿珠的屍體,她問自己怎麼辦?怎麼辦?自己殺人了,是要償命的,可自己不想死。
她看了看四周一片安靜,沒有人知道她殺了阿珠,對不對?她問自己。
她腦子裏突然想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她拖著阿珠的屍體走的更遠些,她想把阿珠丟在這兒,可她又認為不妥。
幹脆埋了吧,她沒有利器所以刨坑很困難,她給阿珠身上蓋些草,慌張的拿著衣物回到軍營中。
她心不在焉的晾好衣服,衝到廚房拿起利器偷偷的跑道後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