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玩花樣,你就陪我度幾天假就成。”紫陌很幹脆地說道。
看著黃泉和紫陌並肩走遠了,薛青茗更加好奇:“剛剛黃泉為什麼那麼怕紫陌護法?”
舒靖容:“……”
謝冰玉笑道:“那是因為去年,紫陌要求金屋的攝影師圍著整個聽雪樓從早跑到晚,原因是金屋不經她允許,擅自把她的一組寫真賣給了謝梨洲;前年,紫陌讓南楚易容成各種模樣,然後在秦婉詞麵前晃悠,如果每一次她都能認出他,那南楚就一個月睡書房,對了,這個主意好像是秦婉詞先想到的;大前年,紫陌讓高歡女扮男裝去向葉風砂求婚,因為她覺得高歡對待葉風砂太不好了;大大前年……”
這都什麼跟什麼?
薛青茗聽完之後,更加茫然。
這時候,紅塵也從裏麵出來了。
“紅塵護法今年還是一樣的想法麼?”在薛青茗的愣神間,身後又傳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
竟然是殷流朱,平日閉門不出﹑一心鑄劍的殷流朱居然也來了。
紅塵看了殷流朱一眼,肯定地點點頭,目光中暗含著狂熱:“當然!”
紅塵簡單地做了回答就走了,薛青茗倒是越發好奇:“紅塵護法每年的要求都一樣麼?”
“當然,”謝冰玉微微一笑,“每年這一天,她都讓碧落護法為她彈一天的琴。”
薛青茗覺得這個要求還蠻靠譜的,便欣然道:“似乎很浪漫呢。”
“浪漫?”殷流朱挑眉:“就不知道碧落護法的手指頭是不是也覺得浪漫了。”
……這個……好像有點道理。
薛青茗默默地回過頭,發現站在她前麵的靖姑娘已經進去了。
像靖姑娘那樣的人,她會對誰提出什麼樣的要求呢?因為職業的緣故,薛青茗平日極為沉穩,但她怎麼說也不過是個還未出嫁的女子,年紀不大,心性未定,好奇心還很強,此刻她就忍不住要問:“靖姑娘去年拿墜子做了什麼?”
謝冰玉答:“去年這個時候,靖姑娘在洞庭,未能趕回。”
薛青茗也想起來了,不錯,去年這個時候,靖姑娘從洞庭回來,為蕭樓主摘得了藥方中的重要一味:龍舌。
“那前年呢?”薛青茗又問。
謝冰玉猶疑了一下,才緩緩道:“前年,前年似乎是同樓主置氣,所以不在樓裏……”
“……那再往前呢?”
“在霹靂堂雷家臥底,未能回來。”
薛青茗不再問了,她悵然地歎了一句:“靖姑娘很辛苦呢。”
“辛苦什麼?”舒靖容從金屋裏頭出來,頭一句就聽見了薛青茗的話。
薛青茗連連擺手:“沒有什麼,隻是說靖姑娘前幾年因為任務,都沒能回來過節。”
“……”舒靖容沒說話。
看著靖姑娘的麵無表情,薛青茗忽然想,像她那樣的女子,其實根本不在乎過什麼節吧?
就在薛青茗愣神之際,謝冰玉開口:“靖姑娘今年難得過一次節,不知想將這墜子交給誰?”
阿靖愣了愣,才道:“我沒有想好。”
“誒,靖姑娘的墜子,難道不是給樓主嗎?”
這時候,一個男音突兀地插了進來。
薛青茗一看,原來是剛剛給她引路的紅頭帶少年。
見眾多樓內高層女性都齊刷刷盯著他,少年深感壓力巨大,無限後悔自己的失言,正想拔腿開溜,就聽見靖姑娘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把它給樓主?”
少年頭皮一陣發麻,礙於聽雪樓女領主的威嚴,他不得不開口,隻是舌頭發直,喉嚨澀澀的:“那個,那個……如果靖姑娘不要求樓主做點事,樓主,樓主今天就無事可幹了啊!”
啊呀媽呀!他都說了啥?少年說完之後才知道自己都說了什麼大逆不道的話,驚覺自己即將小命不保,立即一個抱拳,大聲道“小的有事,先行告辭”,然後麻利拔腿就跑。
他發誓明天要請幾天假。
這個時候輪到薛青茗進去領東西了。
阿靖還在外頭站著,微微擰著眉頭,似乎有些費解的樣子。
“樓主無事可幹……休息不是很好?”她自語道。
謝冰玉接口:“我記得,自從我來到樓裏,似乎聽雪樓每一年的女生節,樓主都無事可做,說來清閑,其實……也很沒意思吧。”
是這樣嗎?樓主他……也會覺得無聊?
阿靖低頭看著手心那塊小小的白玉,羊脂玉溫潤的質感貼著她的肌膚,很是舒服。她低頭思索了片刻,緩緩將它握緊,下定了決心——
那就,把這塊玉佩給他吧。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