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左右,太陽已經高高掛起。暖洋洋的陽光照射在身上,讓人覺得渾身暖哄哄的,舒服極的。

程誌遠眯著眼睛,一臉享受著太陽照在身上的舒服感。

“誌遠,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就在這時響起了甘明輝驚喜的聲音。

程誌遠張開眯著的眼睛,看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甘明輝,敷衍說道:“昨天傍晚剛到的。”

“你說你,這回來了,也不到我家去找我,實在太不夠哥們了。對了,這大早上的,你來村口坐著幹嘛!”甘明輝說著,也坐在程誌遠身旁的一顆石頭上。

“沒幹嘛!就是一個人在知青點覺得太無聊了,所以才來村口坐坐。”程誌遠微微皺起眉頭說道:甘明輝這個討厭的,怎麼也坐下來了。

“你說你,要是覺得無聊的話,就到我家裏去找我聊天,來村口坐幹嘛呢?真不知道說你什麼好,根本就沒有把我當朋友看嗎?”甘明輝語氣有些委屈地說道:

“得了吧!就你家那個侯詩儀,我要是去你家裏找你,這光聽著她罵你就夠了,還跟你聊什麼天?”程誌遠撇撇嘴說道:這個侯詩儀誰娶她誰倒黴,完全不能跟楊怡比,像他的楊怡多溫柔賢淑的女人啊!

“唉!那倒也是,我家詩儀這些天的脾氣特別不好。這照著一天三餐罵我就算了,還對我使用的家庭暴力。你看看我這胳膊,都被她打成什麼樣了。”甘明輝說著,就把自己的衣袖卷起來,把兩條沒有一塊好肉的胳膊給程誌遠看。

程誌遠看甘明輝那兩條密密麻麻都是鞭痕的手臂,有些不厚道的無聲嘲笑起來。切!這甘明輝實在有夠沒用的,被一個女人打成這樣,竟然還好意思給別人看。

“誌遠,你說,我是不是好悲催啊!要是早知道侯詩儀是這樣的一隻母老虎,這當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跟她結婚。”甘明輝真的是好後悔啊!簡直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侯詩儀是這個德性,白送給自己都不要。

“活該!誰叫你當初在侯詩儀剛答應跟你交往,你就馬上心急火燎的要回去辦婚禮。也不知道先跟她先處一段時間,看兩個人到底是不是合適,再來考慮結婚的事。”程誌遠一臉諷刺地說道:自己可是一點也不可憐甘明輝,誰叫他那麼豬哥呢?

“你說的對,我當初實在太急切了。早知道婚後會過這種悲催的日子,那我情願一輩子當和尚也不結婚。唉!不過事情沒有早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就隻能這樣子啦!”甘明輝垂頭喪氣說道:

“對了,你這是要到鎮上去嗎?”程誌遠轉開話題說道:同時心裏還想著:如果甘明輝不是到鎮上去,隻是來村口轉悠轉悠,那自己就馬上回去,省得再聽他那些老調重牙的訴苦。

“是啊!家裏煤燈的油沒了,所以要到鎮上去買一些回來。”甘明輝說著,就從石頭上站起來接著說道:“那我們改天再聊吧!要不然我這是要到鎮上去回來晚了,肯定又要遭詩儀的一頓批。”

“嗯!那你趕快去吧!我們改天有空再聊。”程誌遠擺擺手說道:

“那我去了。”甘明輝說完,就急切的大步朝前走。

不過,他這沒有走幾步,想到什麼,就又轉身走回來。

程誌遠看甘明輝又轉身回來,心裏煩躁得真想爆粗話。媽的,這還有完沒完啊!這麼囉囉嗦嗦,婆婆媽媽的勁,難怪老是被侯詩儀打。

而甘明輝一走到程誌遠跟前,就一臉八卦的說道:“誌遠,你大概還不知道吧!那個楊怡自殺了。哎!你說,這實在太奇怪了,無緣無故的她楊怡幹嘛要自殺呢。我絞盡腦汁想了好幾天,可是怎麼想,就是想不明白。”

程誌遠聽了甘明輝的話,整個人先楞了一下。接著額頭冒青筋,從石頭上站起來,一把扯住甘明輝的衣領,不可置信大聲說道:“你說什麼?”

“誌遠,你這是幹什麼呢?趕緊把我放開,你這樣扯著我,我脖子難受死了。”甘明輝說著,就要扒開程誌遠扯住自己衣領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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