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衛三千(2 / 2)

“難道說這是一種病狀?”

“不是。”

白發青年果斷否決梁狂的猜測∶“我遍尋過許多的有名的大夫,也曾造訪過不少煉丹修士,都說我身體正常如故,沒有任何的毛病。”

“這…”

梁狂也有些不解了,其實他猜測的這個有病狀的推斷,是站不住腳的。以白發青年的這番修為實力,如果自己身體有什麼異常的話,定然早就去排除,而不會等到現如今。

可如果這不是疾病一類的病症,那麼到底是什麼原因,會讓這白發青年一想起這女性的麵容,就會莫名的頭疼,而且還找不出原因?

“好了,這種無關緊要之事,沒必要再提及了。”

白發青年眼中凶芒一閃,一掌拍出,打在這具沒有頭顱的女人石像上,吧唧一聲,石像立馬變得粉碎,落在地上,化作了塵埃。

見此,梁狂雖是有些驚愕,但卻也不說話,默默的站在一旁,等待著的白發青年的反應。以他這種脾氣性格,又是一臉冷冰冰的樣子,梁狂實在不想去揣摩這白發青年的心思,眼下能夠安全離開這裏,才是梁狂最為在意的。

“殺生劍法這場機緣,我已經贈送與你,希望你能記住這劍法的精髓奧妙,離開這裏之後,能夠好好去修煉此劍法,若是能夠練出效果的話,再搭配上你這金滅之劍,我能保證,至少在跟你平輩之中,是無敵!”

白發青年轉過身去,背對著梁狂,森然又道∶“不過,你也別忘記了我跟你說的,不可將這殺生劍法外傳,另外就是你回到飛劍宗之後,也不要跟任何人提及,說你在這懸崖壁下遇到了我。”

梁狂略一思索,當即彎腰鞠躬,鄭錚道∶“一切,請前輩安然放心。”

“希望如此。”

白發青年大袖一甩,瞥了一眼整個大廳∶“當初我以石塊雕人形,親手雕刻出這麼多的石像來,是以親手塑造出一種生命,以這石人去代替真人,是以達到一種親手創造出生命,再去親手將其毀滅的一種殺生地步。”

“如今到現在,隨著我的殺生劍法,在不斷的成熟精進之中進步,這個最初的訓練場所,已經不會再存在了。你,跟我上去吧。”

梁狂輕嗯一聲,跟在白發青年的身後,走到懸崖絕壁之外,那處凸起在岩壁上的石塊上麵,白發青年一手抓著梁狂的後衣領,右腳一蹬之下,白發青年直衝躍上,像大鳥抓著小鳥一樣,在空中飛著。

大鳥的能力,是淩駕在小鳥之上。

“這就是築基境修士的能力麼,這麼高的懸崖,都能一腳蹬上去…”

梁狂暗自感歎,自己這練氣境修士,在築基境修士麵前,真的是那麼的脆弱,先不說別的戰鬥能力,就說這一腳蹬上來的本事,梁狂現在是絕對沒有的。

很快,梁狂就被白發青年帶到了懸崖之上,梁狂深吸幾口氣,調整了一下心緒之後,白發青年蹲下身來,刹那間一拳砸打在地上。

砰砰砰!

三拳之後,白發青年起身,抓著梁狂疾跑起來,梁狂回過頭去一看,隻見那懸崖邊的地麵,已是陣陣龜裂開來,速度很快,眨眼之間就已經彌漫了整個懸崖。

轟隆隆…

灰塵四起,整個懸崖都已經垮塌下去,不少站在旁邊大樹枝丫上的鳥兒,驚慌失措的拍動翅膀,在一番尖叫之下,匆忙振翅逃離飛去。

在附近的一處山丘之上,梁狂跟白發青年相對而站。

“好了,你離開這裏,回去飛劍宗吧。”

白發青年轉過身,邁動步伐往旁邊的一條小路走去。

“前輩不僅給我中品治靈丹,還傳授我這殺生劍法,讓梁狂感激不已,可就此離去的話,梁狂覺得過意不去。”

梁狂在白發青年身後,依然是一臉虔誠,抱拳施禮∶“難道前輩不留下一個聯絡方式,好日後梁狂來報答前輩之恩嗎?”

在低頭的刹那,梁狂注意到這白發青年的腰上,懸掛著一塊黑色的令牌。

聽言,白發青年停住了下腳步,嘴角微微上翹幾分,露出梁狂所看不到的一絲邪意。

“你若想要報答,那便留在飛劍宗,好好的修煉下去。”

說完,白發青年便再次邁開腳步,往前離開的同時,伸手一拍儲物袋,拿出一個酒壺來,拔開酒蓋子,仰頭飲起來。

一滴液體,從白發青年的嘴唇邊滑落,滴在地上的瞬間,一朵花兒悄然枯萎。

這酒,是紅色的。

而白發青年,還在繼續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