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詩玉頓時大哭著撲到他懷裏:“嗚哇,師父,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
老漢歎著氣撫上他的頭,帶著滿滿的寵溺。
秦詩玉抽抽搭搭的抬起頭,吸吸鼻涕說道:“師父,我姐姐中了奇毒,你給幫忙解下吧!”
“不解!”老頭也耍起了小孩子脾氣。
皇甫仁祺滿懷希望的心頓時沉了下來:“前輩…”
秦詩玉頓時一撅嘴:“哼!你不解?不解我就不給你做燒雞!”
老頭的臉頓時難看起來:“不做就不做!我不吃了!”
秦詩玉一頓腳:“好!這是你說的!等下不要咂口水!”
跑到皇甫仁祺身邊說道:“叔叔,正好我們還沒吃晚飯,不如現在烤點吃的吧!”
皇甫仁祺點點頭:“好啊!我帶了點曬幹的野味留作幹糧。”
餘光瞥見了一邊的老頭,他正氣的滿腳亂跳。
“小榔頭!你、你、你壞!”
憋了半天才憋出個“你壞”來,那氣急的模樣令皇甫仁祺有些捧腹。
殺狼卻隻是冰著一張麵孔,嘴角微微揚起。
秦詩玉朝他做了個鬼臉:“不救我姐姐就不給你吃!”
看他那著急的模樣,一定也沒吃晚飯呢!
老漢急的滿地打轉:“你你你,好!我救!”
皇甫仁祺立即接口道:“那就請前輩上車施救!”
老漢有些不樂意:“先吃先吃!”
皇甫仁祺卻不依不撓:“性命攸關,救人要緊!”
秦詩玉也偏心的站到了皇甫仁祺這邊:“就是!不救就不給吃!”
老漢一瞪眼,叉著腰就要數落他。
“師父!有叫花雞哦!”秦詩玉適時的提醒他。
老漢有些蔫,卻依舊執拗的站在原地。
“加了西域香料!”
老漢咂了咂口水,有些遲疑。
“兩個雞腿都是你的!”
秦詩玉不得已使出了殺手鐧。
“成交!”
老漢迅速的轉身上車,那矯健的身手令人懷疑叫花雞的吸引力。
皇甫仁祺吹燃了火折子,送到了車內。
老漢拿著火細細查看一番之後,頹然的搖了搖頭。
“不行麼?”皇甫仁祺有些絕望。
老漢瞪他一眼:“誰說的!”
他毒醫的水平怎麼輪得到一個小輩來質疑?
這時秦詩玉爬了進來,狹小的馬車頓時擁擠起來。
“師父,她的鎖骨上有一道梅花印。”
老漢頓時來了精神:“哪邊?”
秦詩玉指指秦墨玉的左肩:“這邊。”
老漢伸手解開她的衣領,果見一道非常淡的印記在左肩,閃爍的燈光下更顯無痕。
老漢頓時一驚:“這是…”
美人醉?
被譽為能轉生為死,也能起死回生的美人醉?
生者服下能進入假死狀態,死去三日的人能重得生命。
美人醉一直是西域貢藥,名貴無比,怎麼會在這樣一個女子身上出現?
老漢複又蓋好她的衣服,回過頭卻發現皇甫仁祺癡癡的盯著那裸露的肌膚看到失神,還下意識的哽了哽喉結。
老漢不禁有些難為情,滿是褶皺的臉竟難得的紅了起來。
“那個…公子,你不要老是盯著看。”
老漢半天憋出了這麼一句。
“啊?”皇甫仁祺回過神來,轉而有些尷尬的轉過頭去。
剩下秦詩玉一人不懷好意的吃吃笑著。
“再笑!”老漢一掌拍到他頭上。
秦詩玉嘟了嘟嘴,爬到老漢身邊,生生擠走了正紅著臉的皇甫仁祺。
皇甫仁祺有些不滿,卻又不能再將他擠走。
“師父,有辦法麼?”秦詩玉看到老漢那凝重的麵色,輕聲問道。
“不要說話。”
皇甫仁祺顯然在公報私仇。
秦詩玉扁扁嘴,識趣的閉上了嘴。
良久,老漢抬起頭鄭重的說道:“此乃西域之毒,有假死之效,不過隻能維持三天,三天後不解毒,人便會慢慢消亡。”
皇甫仁祺有些急切:“前輩可能解毒?”
老漢有些遺憾:“看樣子,她已經中毒兩日,解毒的冰蠶隻有雪山上才有,隻剩下一日尋藥,必定是不可能了!”
“沒有辦法了嗎?”皇甫仁祺陷入了深深的絕望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