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雙膝微曲坐在床上,下巴抵著膝蓋,有些失神。
顧行洲到底在想什麼呢?
真的是因為她生病了所以不碰她,還是有什麼別的原因?
南星歎了口氣,然後去床頭摸自己的手機,結果手機沒摸到,摸到了別的東西。
她定睛一看。
是幾盒byt。
就這麼大大咧咧放在床頭。
原來他昨晚上真的買了啊。
南星剛才還在生氣顧行洲為什麼不碰她,胡思亂想,這時候直接臉頰爆紅了。
她咳嗽了一聲,然後在另一邊床頭找到了自己的手機,看了眼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鍾了。
顧行洲這時候已經去上班了,南星肚子有的餓,她起床去外麵的餐廳,果然看見了她喜歡的早餐已經在餐廳上了。
還是溫熱的,顧行洲用保溫盒裝著的。
南星吃了早餐就去了陽台,她的畫具都拿了過來,她喜歡畫畫,隻不過進了娛樂圈之後就很少畫畫了。
剛好最近有時間。
南星沒什麼別的想畫的,於是就幹脆畫顧行洲了。
還記得時隔三年,再遇到顧行洲的時候,是那次她得了最佳女演員的獎項,回家的途中遇到了車禍。
當時看見他的時候,她腦子裏像是煙花炸開。
轟然。
一瞬。
隻覺得好像是錯覺。
但是是真真切切的,他回來了。
她當時的感受都真切的記得了,還有他那天的模樣。
單薄的警服,淡藍色的雨衣。
他走在人群最前麵,逆光而來。
男人模樣冷漠,卻又隱藏著讓人無法招架的吸引力。
南星拿起畫筆,開始一筆一劃的勾勒。
一開始有些手生,但慢慢的就熟悉了。
南星身上就一件吊帶黑色的裙,隨便搭了個披肩,光著腳丫坐在陽台的毛毯上,一頭蜜茶色的卷發隨意地挽成了一個麻花辮在胸前,陽光灑下來,給女人精致的模樣打了一個溫柔的光圈。
下午三點。
南星把男人的臉基本上已經完成了,身子還隻是簡單地輪廓,南星剛伸了個懶腰打算放鬆一下,擱在一旁毛毯上的手機就嘟嘟嘟響了起來。
她抿了下唇,低頭去看來電顯示,隻是一串號碼。
她沒打算接,但對方卻不停地打。
南星終於忍不住,然後接聽了電話,“喂?”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南星隻能聽見對方的呼吸聲,過了幾秒,那邊這才道,“是我。”
南星自然聽得出來是誰的聲音。
她想也不想就要掛斷,但鬱淮深一句話卻讓她渾身僵滯,“阿星,我現在在南家的老宅子裏。”
南家的老宅子。
那宅子已經有些年月了。
自從南正國去世之後,辦完了喪事,南星就再也沒有回去過。
“……”
南星呼吸淺淺,沒有說話。
鬱淮深此刻正在書房,男人看著書桌上一封陳舊的書信,菲薄的唇瓣微勾,“我發現了一件事情。”
“關於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