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星吸了吸鼻子,可憐巴巴的樣子。
顧行洲很無語,“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現在在生病,他還不至於那麼饑渴,跟一個病人做。
至少等她恢複了再說。
南星眼淚啪嗒啪嗒的落,都說生病的人情緒最敏感,顧行洲覺得這句話說的是真的。
他去拿了根幹淨的毛巾,然後給南星擦頭發,一邊道,“你現在生著病,我不會碰你,過幾天,嗯?”
“可我很難過。”
南星把臉埋在男人的肩膀,“我今天去墓地,看見鬱淮深了,阿洲,如果不是他,也許現在一切都不一樣。”
“他跟你說什麼了?”
顧行洲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男人隻是低著頭給南星擦著頭發,低啞的嗓音近乎溫柔。
“沒什麼。”
南星渾身沒什麼力氣,隻能趴在男人身上,她歎了口氣,“我隻是不想看見他,我恨他。”
“嗯。”
顧行洲把女人的頭發擦了個半幹,骨節分明的手捧著女人的臉,“那就不見他,沒關係的。”
“他以前對我很好,我一直把他當親哥哥,什麼都跟他說,什麼都纏著他,可是我沒有想到,他對我好都是裝出來的,他來我家都是有目的的……”
顧行洲沒說話,過了幾秒,男人重新把退燒藥拿了過來,“先吃藥。”
“……”
南星皺了下眉,還是不肯吃。
“南星,別鬧小孩子脾氣。”
“可是很苦啊。”
南星一張小臉皺成了一團,“我睡一覺就好了,明早上說不定就燒退了,我以前也都這樣的。”
她都是捂著被子,出一夜的汗水,第二天再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不行,”顧行洲態度很堅決,“不吃藥就去醫院,選一個。”
南星最後還是選了吃藥。
那白色的藥丸就就在她的咽喉裏不上不下,藥味兒直接從喉嚨一直流竄到四肢百骸,南星差點就要吐出來,最後還是喝了大半杯的水,這才咽了下去。
南星一張臉臭到了極點,感冒了臉色都不大好,被強迫著吃了藥南星更覺得委屈。
她翻過身就躺下了,顧行洲從後麵抱住她,“讓你吃個藥就這麼大脾氣?”
南星嘴巴裏還是那股難聞的藥味兒,她心裏麵煩透了,“你別抱我。”
顧行洲將女人的身子翻轉過來,直接湊上去吻住女人的唇,唇舌掃蕩,將她嘴裏的苦味兒都吮吸了過來,末了,顧行洲舔了舔嘴唇,“這樣行了?”
“惡心死了。”
南星整個人縮在男人的懷裏,“好難受,頭疼。”
生病是這樣的。
顧行洲伸出手給女人揉了揉太陽穴,動作很輕,很舒服。
南星身上的體溫一點點傳遞在男人身上,顧行洲咬著她的耳朵,“睡吧。”
“晚安。”
——
南星第二天早上起來,果然人舒爽了不少。
燒退了,身上也沒什麼汗,她低頭才發現自己身上換了身幹淨的襯衫,應該是顧行洲又給她洗了個澡。
想到顧行洲都給她洗了好幾次澡了,兩個人卻還是沒有進一步的關係,像是無形之中有種隔膜,她昨晚都那麼主動了,他還是說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