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七篇 戰爭的停火 良久的反思(3)(2 / 3)

當然又是掌聲和歡呼聲。

在美國國會的掌聲和歡呼聲中,海灣前線的美軍開始逐漸撤軍了。在開始撤軍之前,由美國中央司令部司令施瓦茨科普夫四星上將主持了一次撤軍儀式。這位海灣戰場上多國部隊指揮官有幸享受了一次難得的榮耀。

那是在沙特的一個軍事基地上,上午的陽光明亮但不炎熱。

施瓦茨科普夫將軍———這個勝利戰爭的指揮者仍然身穿沙漠作戰服,戴著那頂在他的頭上顯得有些小的軍帽。在他的講台下麵,列隊站著一些持槍的美國士兵。施瓦茨科普夫將軍在這次撤軍儀式上發表一位打了勝仗的將軍的講話。

“對各位偉大的戰士而言,今天是偉大的日子。你們是偉大的聯軍的一分子。盡管你們在數量上處劣勢。你們毅然決然地向那個獨裁者宣告:他們絕對無法欺淩弱小鄰國,並在強取豪奪之後逍遙法外,隻因為他們自以為強悍無比。”

講台下的士兵以軍人的沉靜聆聽著他們的將軍的講話。

“我們都付出血汗。我們也分享榮耀。我難以用語言來表示我對你們感到多麼驕傲!我有多麼榮幸,身為這支勁旅的指揮官,我以各位為榮!國家也以各位為榮!全世界以各位為榮!上帝保佑各位,上帝在各位返回家鄉途中與各位在一起。

上帝保佑美國!”

這位勝利的四星上將在海灣戰爭結束之後獲得了美國、英國、法國、巴林、沙特阿拉伯、科威特、卡塔爾等13國的勳章,他已經被美國人崇拜成英雄。他於1991年4月28日清晨返回了美國,英雄凱旋的場麵自然是熱烈而激昂的:

美國麥克迪克空軍基地,成千上萬的美國人在這裏準備歡迎凱旋歸來的施瓦茨科普夫將軍。

9點。先是一架裏爾噴氣式飛機降落,下來的是美國駐科威特大使沙巴和他的一家。接著,一架灰白色的美國波音707飛機降落了。登機扶梯靠向飛機主門。機門打開了,施瓦茨科普夫四星上將出現了。他站在機艙門口,向歡迎他的人們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頓時,機場一片歡騰……

(謝朝暉:《海灣雄獅—施瓦茨科普夫》)

在海灣前線的指揮官受到美國人民歡呼的同時,海灣戰爭的國內決策者切尼和鮑威爾等人也享受到了勝利者的殊榮。鮑威爾在他的回憶錄《我的美國之路》中津津樂道地談到了這一殊榮:

部隊回國時,全國一片歡騰。我參加了芝加哥和華盛頓的祝捷遊行。在紐約百老彙大街遊行時,人們向我們拋紙帶以示歡迎。阿爾瑪(鮑威爾的妻子)和我乘坐一輛白色的1959年“別克”牌敞篷汽車。在我們前麵是切尼和他的妻子林恩。在我們後麵是施瓦茨科普夫和他的妻子布倫達。我們的保安人員要求男人穿著裝甲防彈背心。我說:“我不穿,我看上去已經夠豐滿的了。”諾姆同意,而切尼則依從我們的軍事判斷力。處於活動的中心,心情十分激動,這種場麵我隻是在曆史書和歡迎林德伯格、艾森豪威爾或麥克阿瑟凱旋的新聞片中見過。諾姆是新澤西人,我是紐約人,五彩繽紛的紙帶和紙屑雪片般地撒到我們的汽車上,氣球隨風飄蕩,成千上萬的人向我們熱情地歡呼。我們是兩個功成名就的家鄉人。在祝捷隊伍中遊行的海陸空軍將領還有:約翰·約索克、沃爾特·布默、查克·霍納、斯坦·阿瑟。我們大家隻是真正的英雄們的代表。真正的英雄是第18空降軍、第7軍和美國海軍陸戰隊,是飛行員、水兵和海岸警衛隊員,他們讓美國人民重新感到自豪。遊行隊伍中還有我們盟國的代表,有朝鮮戰爭和越南戰爭的老戰士,他們終於得到了早該得到的承認。

在海灣戰爭勝利結束的那些日子,美國整個國家到處都洋溢著凱旋的氣氛,樹幹上、電線杆上、汽車上,到處都是歡迎親人歸來的黃帶子。班師凱旋的美國軍隊在美國的各個機場和碼頭都受到了當地群眾的熱烈歡迎。當飛機或者軍艦靠岸的時侯,歡迎的人群中都會首先響起美國國歌和雄壯的軍樂,然後軍人的妻子兒女們便奔赴上去,瘋狂地擁抱和親吻他們平安而又光榮返回的親人們。其場麵之熱烈,其群情之激昂,絕對不亞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結束後美國軍隊的凱旋歸來。

而普通美國士兵在歡呼之後,就又過上了普通老百姓的生活:

A早就盼望著班師回家,與丈夫和女兒團聚,但在收到回國的正式通知後,A卻表現的十分冷靜,她隻是到軍郵站給丈夫捎了個信。

他們是乘美國政府征用的民航飛機返回美國的,途中在紐約機場停留了兩個小時。在這裏每個歸來的軍人可以免費享用兩杯酒,因為這裏的人充分體驗到在伊斯蘭國家不能飲酒之苦。

返回美國後,全部預備役軍人就解甲歸田,A脫下軍裝又成為原先所在醫院的一名雇員。該醫院掛出了類似光榮榜的名單,所屬幾個分院一百多名參加了“沙漠風暴”行動的人都上了榜,後來當地有關機構寄來了關於戰爭組織工作各項細節的意見征詢單,但A都沒有興趣填寫,因為她對自己的這次意外經曆非常淡漠;她還像以往一樣上班、做家務,和以前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