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鄭王府,又會是誰?
蕭權實在想不出整個江湖還會有誰與清雅為難,據他了解,清雅隻是峨眉派一名並不出名的女弟子。難道真與彭衝有關?
(虐節後麵開始,大大敬請關注)。
清雅從昏迷中醒來,發現周遭一片黑暗,裏麵空氣稀薄得令人窒息。很巔波、顫抖,雖是躺著,可身下是堅硬的木板。
用手摸索一遍,發現左、右、上方皆是木板,竟是被人關到了棺材之中。渾身上下乏力又軟痛,似被人拆散了骨架一般使不出半分的力氣,唯有如爛泥一般地躺在棺材內。
“棺材裏是什麼?”有人問。
“回官爺,是家母。她是關外人,去年病逝,臨終前要我們將她送往關外安葬。這不,一直沒有時間,近來剛準備好。”一個生硬的男子聲音,雖沒有看到人,但清雅可以想像該男子正哈腰應付官兵的情形。
官兵?清雅立即想到,這好像是城門口。
清雅想要大呼幾聲,讓人發現自己,啟開之時才發現自己根本發不出丁點的聲音,連半分嘶啞之音也沒有。竟是被人鎖住了幾處大穴,難怪她會覺得渾身乏力。
片刻後,清雅就聽到推開棺材的聲音,心跳加速。棺材不是已經推開了嗎,為什麼她依舊看不到丁點的光芒。
守城官兵推開之後,見到的竟是一具死人枯骨,雖是枯骨卻衣著亮麗的錦袍。
其間一名官兵道:“走罷!”
清雅聽到有官兵大聲道:“都給我搜仔細了……”
不知過了多外,棺材左側露出一條縫隙,令人窒息之感瞬間減緩,胸口也沒有最初那般沉悶。透過縫隙,清雅看到了蒼茫的草原。
她睡了多久?一覺醒來竟已到了北涼國,那麼劫持她的人是格日。
對,一定是格日。
鄭王府的清雅郡主已經和親北涼,嫁與格日,他還不放過自己,他到底要做什麼?
“堂主,是不是該把她放出來了?若是太子殿下瞧見她又瘦又黃的,豈不要怪罪我等?”是一個帶著生硬口音的女子聲音。
“現在還不行,進入前麵官驛再說。”是一個男子粗嗓門,因為壓得低,嗓音越發的沙啞難聽。
清雅的頭被震得發暈,心裏一陣翻滾,可咳出來的僅僅是胃裏的酸氣。嘴唇幹得裂痛,她伸出舌頭舔食了幾下,肚裏空空如野,餓得前心貼後背,仿佛有很多年沒吃東西一般。
外麵的人聽到棺材內幾聲輕咳,道:“加緊行程,莫把她憋壞了!”
馬車簸得更厲害了,清雅受得難忍,又餓又冷,沒走多遠就再度昏厥過去。
待她再度醒來時,已經躺在一張和暖的床上。床前坐著一位北涼少女,手裏捧著一隻藥碗,正一勺又一勺地將苦汁喂入她的嘴裏。
很苦,可是她竟覺得甘美起來。熱熱的汁液隨著咽喉一路浸入胃中,令冰冷的內腑有了熱氣,熱氣一點點的擴散,漫延肌膚,她感覺自己還真實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