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不管是來人,還是玉佩,這些我們甚至連見都沒見過。”惡奴臉上帶著一絲糗態,宋雲溪隻好退而求其次看著跪在地上的周德瑜。
匕首再次挪了一分,逼問道,“你呢?”
被問到的周德瑜的身子抖得更加厲害,一臉慘白的接連搖頭,宋雲溪的纖眉一豎,周德瑜嚇得瞬間軟倒在了地上。
“我,我,我隻是聽人說,過府來傳訊的是個女人。”牙齒不停的磕在一起,發出“噠噠噠”的聲音,看得出來周德瑜是真的害怕。
不過他說出來的這一句話,卻是讓宋雲溪感到驚訝,女人?!
“大約什麼樣子?”宋雲溪繼續逼問,周德瑜的腦袋搖晃的更加厲害,“當時我沒有在場所以並不清楚。”
“滾回去給我問清楚,明日午時乖乖的來到這裏,我要更準確的消息。”
“你要是敢不來,或者是耍什麼花招,我要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收回匕首,對著周德瑜推搡了一把,軲軲轆轆的周德瑜就停在了惡奴的身邊,腦袋仿佛是搗蒜錘一樣不停的點著。
宋雲溪這才將兩人撇下離去。
散漫的走在路上,宋雲溪捋著腦海中的思緒思考著今天的這件事情,關於三小姐未來夫婿這件事情,顯然是剛傳出來沒多久的事情。
想清楚了做這件事情的不像是宋相,宋雲溪的腦袋一轉,則想到了府中的那幾個女人,大夫人,宋美珊,還有春花。
這三個人的可能性是最大的,畢竟迄今為止,對於她恨意最大的就是這個三個人了吧。
所以極有可能的是她們其中哪一個做出來的這件事情,如果是春花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受了兩人的命令。
所以,明天隻需要知道一下大概的年紀,真相就大白於天下了。
想想居然用這樣的方法在背後玩陰的,宋雲溪就忍不住冷笑,是為了壞她名聲,還是為了看一個個歪瓜裂棗的紈絝子弟上門提親?
不論是兩者之中哪一個,做出來這件事情的人,她都不會輕易地饒恕!
已經過了午時,今日出來該做的事情到現在還沒有一點進展,這麼想著宋雲溪不覺間就加快了腳步。
兩三步間,“唰”的一聲響,宋雲溪猛地一驚,抬頭就看見一個身著絳紫色衣袍的男人出現在了她的麵前。
仿佛是大鵬展翅一樣的動作,這樣的出現還真是有些滲人。
趁著這麼片刻的功夫,宋雲溪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有著一張好皮相,但是那雙眼中卻沒見著有幾分友善,看透那雙纖長的眸子透出的危險。
萍水相逢,但是既然對方身上帶了太過於危險的屬性,那麼就直接視而不見吧。
宋雲溪就仿佛是沒有看到眼前的人一樣,邁步從男子的身邊掠了過去。
身形擦肩而過,帶著淡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跑什麼?”
宋雲溪一驚,鳳眸中瞬間閃過幽暗的光澤。
原本以為是恰巧出現在這裏的危險男人,這會兒看起來反倒像是,特意為了她前來一般。
“話說錯了,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擋了路我自然是要饒過去的,告辭了。”
疏離的聲音飄入秦澤遠的耳中,碎碎的腳步聲越來越遠,秦澤遠那雙纖長的眸中危險的光澤越顯幽深。
剛才那個人是誰?
連著走過去三條街之後,宋雲溪這才停下有了喘口氣的時間。
危險的氣息,危險的眸子,麵容雖然看起來帶著些許陰柔,但是總覺得那張臉的某處似乎有些熟悉。
甩甩腦袋,將之前的一幕丟出腦海,想著時間不能再做耽誤,抬腳宋雲溪走進了一家藥鋪。
為了爭取時間,不在自己細細的去尋找查看,宋雲溪直接開口詢問店中大夫,“店中可有淩蓑碎?”
正在兢兢業業研究著古典的大夫聽著宋雲溪的話,瞬間詫異的睜遠了渾濁的老眼,“那可是禁藥,你要那個做什麼?”
看著麵前的年輕人,眼睛有些渾濁的大夫皺了皺眉頭。
“家中的牲口得了些病,前來看病的獸醫說是需要這麼一味藥材。”撒謊撒的連眼睛都不眨,聽了這麼一個解釋大夫的臉上反倒是有了些許相信的表情。
淩蓑碎雖然藥性猛烈,但是在有些病症麵前確實有些用處,卻因為藥性太過於猛烈也隻有牲口才能受的住。
按照宋雲溪的吩咐將淩蓑碎攆製成粉之後這才遞給了她,宋雲溪丟下一定銀子轉身出了門。
陽光已經不像是午時那般的溫暖,甚至還帶上了一股子微涼的小風,宋雲溪饒過兩條街之後,再次踏進一家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