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狹長的眸子視線調轉,秦澤天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瞥了一眼身邊的秦澤遠。
“再看一會兒,隻怕咱們的茶是要冷了。”秦澤遠勾唇一笑,秦澤天的大掌瞬間僵硬了兩分,轉身兀自向包房內走了進去。
落在後麵的秦澤遠纖長的目中已經收斂了笑意,用極快的速度環視了樓下一圈,在鎖定宋雲溪白色身形的時候,眸色分明變得暗了幾分。
然而發生的一切,處於當事中的宋雲溪都無知無覺。
手中的匕首嵌在周德瑜的咽喉處,鮮紅的血絲已經在她微微的用力下沁了出來。
周德瑜嚇得渾身顫抖,而一旁的惡奴們也是一副驚魂未定。
“你……你快放開我們家少爺!”惡奴中有人壯著膽子,朝著宋雲溪開口吼道。
挾持著人質的宋雲溪勾唇一笑,鳳眸中盡顯冷意,“為什麼?”
莫名其妙的找上她想要她的性命,莫名其妙的被這麼一群手持刀槍棍棒的人襲擊。
若不是因為她憑著自己的手段將局麵給扭轉了過來,隻怕現在她就已經是那些兵器下的亡魂。
“我們……我們家少爺可是堂堂的吏部尚書之子,並且還是未來相府三小姐夫婿人選……。”
壯著膽子,惡奴說出來的話讓宋雲溪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了下來。
眸中幾乎要射出來鋒利的刀刃一樣,對著說話的惡奴開口,“你再說一遍!”
單是那眼神,就仿佛能將人給刺穿一樣。
看著這樣恐怖的目光,惡奴沒膽的腿彎一軟,幸虧的是有身邊人的扶持在勉強立在了原地。
哆哆嗦嗦的再次開口,“我們,我們家少爺是吏部尚書之子……”“
不是這個下一句!”用凶神惡煞來形容此刻的她絲毫不為過,周身都仿佛帶著能刺傷人的凶焰。
“並,並且還是未來的三小姐的夫婿。”腦袋已經混亂成了一團的漿糊。
但是生怕的是說錯了後半句話,這人會將自己一刀捅穿,絞盡腦汁終於將之前說過的後半句話還原。
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是重複之下竟然沒有絲毫的偏差,“你,跟我走。”
架在周德瑜脖子上的刀刃不曾挪開,鳳眸瞥了一眼開口說話的人示意。
擠出人群宋雲溪挾持著周德瑜走了出去,惡奴嚇得簡直要腿軟,在其他仆人用力的推搡下,他這才麵如死灰的跟著宋雲溪走了出去。
越走越偏僻,宋雲溪並不知道的是現在走到了哪裏。
對著周德瑜的膝蓋一踹,“噗通”一聲,瞬間滿是驚恐的人就被迫跪在了地上。
“放,放開我們家少爺……”惡奴顫顫巍巍的爬過來顯然想要對於周德瑜解救一把,但是宋雲溪又怎麼會如他的願。
刀刃往著周德瑜的脖子上又深入了兩分,看著瞬間流淌出來的鮮血,惡奴嚇得半跪在了原地。
“現在跟我說清楚你之前說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頭霧水的望著宋雲溪,沒頭沒腦的突然間要他說什麼事情。
“關於相府三小姐夫婿。”看著惡奴迷瞪的眼神,宋雲溪好心提醒。
整個大雍國也就那麼一個丞相,至於相府的三小姐,也就她這麼一個。
但是究竟是什麼時候的事情,這個滿是肥油的人,居然被傳成了她夫婿的人選?
在相府中,地位最低,在相府中,待遇最低。
連著宋美珊還都沒有出閣,她還真是不相信是,那個唯利是圖的宋相居然會操心到她的婚事上,之間必定有什麼事情。
“什麼時候的事情?”稍微冷靜了一下,宋雲溪看著眼前的惡奴張口詢問。
這下沒有在停頓,惡奴仿佛是竹筒倒豆子一樣將事情發生的經過全部講述給了宋雲溪聽。
越是聽著,宋雲溪越覺得這件事情像是一個鬧劇。
因為對著尚書府傳播了這個消息的人,隻是給尚書大人看了一眼相府用來證明身份的玉佩,就在沒有別的更詳細的事情了。
像是時間,地點,都沒有。
也就是說,對方隻是要放出去這麼一個消息,並且是特意尋找上了這種腐敗的官僚子弟。
那麼目的,難道是要逼婚不成?
看著眼前跪在地上身子仿佛是在篩糠子一樣的人,“你知道過府傳訊的是什麼人?手中的玉佩大約是什麼樣子?”
持有相府身份玉佩的人,不少,但是相府的持有的玉佩卻不相同。
惡奴臉上帶著錯愕看著宋雲溪,半晌搖搖腦袋,“這些事情我們隻是聽府中的侍衛口中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