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已經預料到了,如果那個渾身散發著腐臭味的男人,就是我要找的魏國棟的話,那麼,如果他沒有找到人幫助他的話,的確是離死不遠了。
大爺知道的,也僅有這麼多,我看了一下時間,這已經是農曆八月底了,再過兩三天,就是初一,到時候那人估計得來燒紙錢。
當時我便猶豫了,我們是等這兩三天,還是現在繼續找?
但是現如今,我們被羅盤帶到了這裏,線索已經斷了,再想往下找,可能有點難。
思來想去,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因為看著似乎我手裏麵有不少線索,魏國棟、老橋頭等等,但是到頭來,這些線索,都是空的。
我們回到店裏,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人,喜歡搜集報刊雜誌的鞏叔!
三十五年前,承恩橋的事情,鬧得挺大的,我就不相信,沒有媒體報道!
首先我想到的就是問王頭,能不能聯係上鞏叔,鞏叔一貫與警察局有合作,但是王頭說最近聯係不上。
所以我隻能提著點禮物,去了汽車站,找站長,要不就說朋友多了路好走呢,在這上雲市,我也算是上上下下吃的通了。
站長看我來,很熱情,當我問鞏叔的情況的時候,他說鞏叔又搬家了,給我聯係了一下,約在了傍晚五點。
這次去,鞏叔臉上倒是有了笑容,看起來現在他的生活要比之前陽光多了。
我說了來意,鞏叔跟我一起翻資料,忙活了一個多小時,終於找到了一點有用信息。
承恩橋修橋,可是動用了很大一批人力物力的,因為承恩橋是連接城市與鄉村的一條要道,所以雖然工程大,但是因為人力多,隻建了一年半便完工了。
在建橋的過程中,一共有八名工人死亡,死因不明。
報道出來的信息並不多,但是卻讓我又看到了一個疑點,一個一直被我忽略掉了的疑點。
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這死去的八個工人,應該就是九龍柱裏麵清理出來的,除了那流浪漢的八個。
那麼,如果真的是這樣,當年為什麼不修八龍柱而修九龍柱呢?
鞏叔看我疑問重重,做了麵,一邊吃一邊聊:“小陳啊,我不懂你們這個行業裏麵的事情,但是我看過的報紙雜誌特別多,新聞軼事更是不少,關於這修橋,有很多的禁忌。”
“哦,鞏叔知道多少?”我趕緊問道。
鞏叔說,別的不說,就說很多地方有一個習俗,新的橋梁修好了,輕易不會有人願意第一個上去走。
“哎,對,我們老家也有這種說法,好像是要等祭祀之後才能走,說是第一個走新橋的,命不長!”這個習俗,在我後來接觸到的所有地區,似乎都有。
鞏叔點頭:“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
“不知道啊。”我以為這是人們迷信,但是現在看來,事情並不是這樣。
“因為每一座新橋建起來之後,都會有一個橋神來守護,第一個上去走的人,與橋有緣,自然會被收了命去,做橋神,但是哪有知情的人願意就那樣死去?所以,要先祭祀,祭祀的這段時間,其實也是讓周圍的孤魂野鬼競爭上崗的時機,每座橋都會留一個橋眼,等到那橋眼有了主人,也就是橋神的時候,這座橋,才能正式運行。”鞏叔說的神乎其神的,但是我卻是信服的。
之前不是就有人說過,山有山神,河有河神,這橋,當然也有橋神!
可是,承恩橋,似乎並不止一個橋神呢?
“鞏叔,這承恩橋,一共填了九具屍體,難道這九龍柱,是九個橋眼?”承恩橋為什麼就跟別的橋差距這麼大?
鞏叔搖頭:“橋眼,隻可能有一個,九龍柱,不僅僅是運用在橋上麵,我找資料給你看!”
鞏叔說著,又是一番尋找,之後我才漸漸明白,九龍柱,發揮作用的,是這九條雕上去的龍,是用來壓製邪煞之物的。
其實九龍,運用在各個方麵,隻是橋,是將九龍雕在了柱子上罷了。
“那麼,其實真正的橋眼,就在裝流浪漢屍體的那個柱子裏,其餘的八個,是當年修橋過程中死去的那八個工人,其實九龍柱,所要克製的,是這八個人的冤魂?”
隻有這樣解釋了!
鞏叔點頭:“這樣分析,是有道理的,但是也不全對,你想,這八個人的死因呢?”
“這八個人死因不明,既然不像是人為,那麼很可能就是非自然力量在作怪,而這些力量,估計是跟當年建橋的時候,挖出來的那些腐敗的棺材有關。”
一環扣一環,修橋是因,死人是果,而中間的種種陰謀詭計,才是跟人有關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