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說著站起來,伸個懶腰就回去睡了,我擦幹身子,穿上睡衣,身體裏麵的那種奇癢難耐的感覺已經消失了。
我站在鏡子前麵,仔細的看著我的眉心,除了剛才被二叔按出來的一個紅印子以外,什麼都沒有。
心裏不由的腹誹,一群神經兮兮的家夥,不說就不說,我看你們到底能憋多久。
回到房間,一覺睡得天昏地暗,等到醒來的時候,早已經錯過了吃早飯的時間,外麵隱隱的有哭聲,嚇了我一大跳。
穿好衣服出去一看,就看到林夕趴在我家茶幾上哭得梨花帶雨的,林夕長得很美,哭起來都是那麼的美,讓我打心底升騰起一股保護欲。
但是我卻知道,我不能衝動,林夕表姐的事情一旦沾上身,恐怕想甩掉都不那麼容易了。
我冷靜了一下心神,這才走過去問道:“林夕這是怎麼了?”
“旭哥兒,你一定要幫幫我表姐,我表姐她快不行了。”
我一聽之下大驚失色:“不就是鬧離婚嘛,怎麼弄得這麼嚴重?你表姐夫又打她了?”
“沒人打她,是她自己打自己,沒事的時候就想著尋短見,我媽一步都不敢離開她,稍微一眼沒看到,她就出事,我們一家都快崩潰了。”
林夕兩隻大眼睛哭得跟水蜜桃似的,因為抽噎,嘴唇一顫一顫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樣子。
“你表姐估計是得了抑鬱症了,趕緊找個心理醫生給她看看,要不然可真被耽誤了。”
我看了一眼二叔的臉色,剛才不知道林夕跟他說了什麼,此刻他看起來很糾結,讓我很擔心。
“旭哥兒,其實我一直堅持說我表姐是中邪,不僅僅是我找高人看過,還是因為,我曾經遇到一件事情,跟我表姐的情況有些相似,一直壓在我的心底裏麵,很多年了,我從來不敢輕易的往外說。”
我抽了兩張紙巾遞給林夕,林夕接過去,說了一聲謝謝,繼續說下去。
林夕說,那還是她念大四的時候,她們宿舍一共四個人,她和另外兩個舍友都在外麵實習,剩下的一個女孩子留在學校,說是要跟她男朋友一起考研。
但是不久後的一個晚上,這個女孩給林夕打電話,說是跟男朋友分手了,林夕安慰了她一個晚上。
之後的一段時間,隔幾天林夕就會接到女孩的電話,林夕能感覺到女孩的憂鬱,林夕以為她還沒有從失戀的痛苦中走出來,隻能一個勁的安慰她。
林夕那個時候剛走上工作崗位,整天忙得像個陀螺,實習生又不敢隨便請假,有想回去看看這女孩的心,卻沒那個力。
林夕想著,這女孩住在學校裏麵,學校那麼多人,應該不會出什麼事情的,直到兩個多月之後,林夕有一天下班的路上,忽然想起女孩有差不多一個星期沒給她打電話了,要知道之前幾乎兩到三天一個電話的。
林夕當時便打了一個電話回去,但是手機鈴聲響了很久都沒有人接,林夕急了,趕緊打電話給還在學校認識的同學,卻被告知,女孩死了。
是自殺!
說到這裏,林夕再次掩麵痛哭,這個平時愛笑的女孩子,從來沒有這麼脆弱過,我什麼也做不了,隻能坐在她身邊給她遞紙巾。
好半天,林夕才漸漸的平複了自己的情緒,說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失態了。
我搖頭說沒事,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人死不能複生,這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不要過多的自責,這件事情不怪你。
“不,旭哥兒,你不知道,當時這件事情被學校封鎖了消息,我也是後來聽知道內情的同學說的,說我舍友不是自殺。”
“怎麼可能?這裏麵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這麼大的事情發生了,學校和家長都沒鬧出大動靜,肯定是找人鑒定了是自殺,要是他殺,女孩的家人也不會善罷甘休啊。
“嗯,當時去過現場的同學偷偷地拍了一張照片,我一直保存著,你們看看。”
林夕將手機屏幕劃開,翻找了一下,點出一張照片,遞到我手裏,二叔也伸頭過來看。
我一眼看到那照片,心裏麵就感覺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感,而二叔一把奪過手機,自顧自的仔細看起來,連連咂嘴:“可不是,這要是自殺,我扣了我這雙眼睛。”
林夕也跟著點頭,我皺緊了眉頭,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