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先好好考慮,我這幾天暫時不會離開大世界,別的不說了,抓緊時間給我看病。”
“好,徐哥,第一個療程就給你描韭菜花吧。”
跟徐哥打交道,我隻能采取迂回戰術,不能硬碰硬,隻能在夾縫中求生存,逮到機會趕緊跑。
壯陽的花朵很多,收錄在花形冊裏麵的有三種,韭菜花、丁香花和淫羊藿。
我暫時隻能給徐哥描韭菜花,韭菜花潔白如雪,性格溫和,屬於前54種花形,壯陽的效果其實要比丁香花好很多,但是不持久。
“什麼,描個韭菜花,開國際玩笑吧,我一大男人,腳踝上描朵韭菜花在大世界裏晃蕩,不被那些大佬們懟死才怪!”
徐哥一聽我要在他腳踝上描花立刻炸了,我想想也是,現在是夏天,很少穿長褲,徐哥這種有頭有臉的人物,描朵花還真不合適。
“徐哥你別急,這事好辦,描花形的手法千變萬化,小弟就會一種手法,叫做‘獸麵花’,以猛獸為底,花形為襯,保準讓你不丟麵子,隻是這種手法有弊端。”
“什麼弊端?影響治病效果嗎?”徐哥的關注點還是在治病效果上,這讓我安心了不少。
“效果更霸道一些,但是後勁也足,描上去後,你可能會做噩夢。”
“那沒事,誰不做夢啊,來吧,放心描。”
徐哥大喇喇的躺在皮椅上,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拿出了繡春刀,細細的描摹,韭菜花的獸麵是豹子,隻是這豹子腳上肉踮是盛開的韭菜花形,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徐哥對這花形也十分滿意,那豹子張牙舞爪的,一看就威風凜凜。
“好了,徐哥,今晚別沾水別行房,等到明天晚上,你再跟倩倩試試,看看我這手藝到底有沒有效果。”
徐哥喜滋滋的走了,我收起繡春刀,走到裏屋,給我爺爺的牌位上香磕頭。
完成這一切之後,我小心的將牌位捧起來,卸下底座,露出了裏麵一個漆黑的小盒子。
打開小盒子,一排排裝著各色顏料的小玻璃瓶整齊的碼在裏麵。
對,這些顏料其實一直在我手裏,隻是為了找二叔,我不得不撒下彌天大謊,隻是現在我還不知道,就是這個謊,差點把我二叔命送了。
我伸手撫摸著這些顏料,看著我爺爺的牌位,心裏一片苦澀。
這是一筆大財富,如果我們家祖上沒有這描花形的手藝,如果沒有這些用特殊材料煉製而成的顏料,這個世界上或許就沒有我陳旭這個人。
爺爺,你用描花形的手藝,向送子花精借了陰胎,把我帶到了這個世上,到底是對還是錯?
躺下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兩點多了,睡到五點半,起身去醫院。
護工不在,麗姐的氣色好很多了,一看到我,就抓著我的手說想出院。
我心裏一驚,麗姐想通了?
“旭哥兒,昨晚寶寶答應我跟我回家了。”
麗姐一句話將我的幻想打碎,這不是想通了,是更瘋狂了。
我還沒張口,一眼便看見麗姐的懷裏麵似乎摟著什麼東西,我想去拿,麗姐不讓,隱隱的看來,好像是一個布偶。
躲閃間,那布偶的臉被轉向了我,猩紅的眸子似乎閃爍了一下,嚇了我一跳!
“麗姐,你這布偶哪裏來的?”
這布偶太邪門了,有那麼一瞬間,我甚至覺得這布偶是麗姐嘴裏麵所說的寶寶變的。
“這是我送給麗姐的,陳先生,醫生說麗姐可以出院了,我幫你們辦理了出院手續,你現在可以帶麗姐回家了。”
麗姐一看到那護工就很高興,親熱的拉著護工的手:“妹妹,你可要經常去大世界找我玩啊。”
“好,我會經常去的,你也要照顧好自己,還有寶寶哦!”
那護工彎下腰,耐心的安慰麗姐,這兩天我一直處於疲憊狀態,今天才發現,這護工細腰豐臀的,包裹在天藍色護工服裏麵的身材很有料,自有一種製服誘惑的感覺。
護工一直把我們送到了醫院門口,直到上了出租車,我從後視鏡裏麵還看到她站在那裏朝我們揮手,嘴角帶著微笑。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微笑中帶著一絲陰森。
“麗姐,你這布偶能借給我看看嗎?”
“旭哥兒,他有名字,他叫阿寶。”
麗姐堅持道,我點頭,麗姐想了想,還是將布偶遞給了我。
我捧過來看了一眼,這就是很普通的布偶玩具,甚至之前我看到的猩紅的眸子都是錯覺,這布偶的眼睛是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