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這黑衣人對滄瀾說道。“什麼事?”滄瀾問他,那人說道:“回聖教可以,但萬不可讓夜風【滄瀾的叔叔,名字亂取的】單獨審問於我。”滄瀾深思了一會答道:“可以,但你能否說一下原因。”黑衣人苦澀地笑說道:“因為我知道一個秘密,但是是時候讓你們知道了。”黑衣人隨後被帶回了客棧,並藏於牢室之中。這客棧似乎也是魔教的涉及範圍,皇朝各地均有其所在。
黑暗中幽幽的燭火搖搖晃晃,虛弱的黑衣女子一直被關在這裏,滄瀾走了進來,黑衣女子嘴角扯出一絲得意的笑,滄瀾有些輕蔑地說道:“你想羞辱我,恐怕不能如你所願了,你以為就那兩種方法。”黑衣女子不可置信地盯著他,有些瘋狂地搖著頭,呢喃著“我不相信,你騙我…。”略帶神經質地望向牆角出神。
烈火花,一種烈性毒藥,不管是男女中毒,要麼自己身體爆裂而亡,也可以男女之事將毒藥傳與一人,那被傳之人必死無疑。黑衣女子見得滄瀾對婉兒有意,便以此毒,如若不能害得滄瀾,也可以傷害他在意的人,總不能讓婉兒與別的男子…。
滄瀾一天天瓦解黑衣女子的心靈,但是此女的意誌堅強出乎他的意外,死都不肯開口,婉兒似乎料到黑衣女子因與滄瀾有關,自己與人無冤無仇,所以也沒有過問,兀自上街遊蕩去了。而這日,客棧來了一位美麗妖嬈的女子,這位紅衣女子在白日的出行,吸引了無數垂涎的目光,此人正是憐姬,憐姬看向老朋友,這個絕美的少年總是會不自覺吸引別人的目光,而他深幽的眼總會把你望穿,再融化你的心智,他有著與年齡不相稱的深沉心思。
這次,憐姬也感到有些棘手,她開口道:“滄瀾,我代表我們的主上來要回我們的人。”滄瀾幽幽的目光盯著她,輕抿著一口茶,卻不見答話,等待下文。“蘇蝶犯了規矩,主上要親自處置她,不知她和少主結了什麼怨。”滄瀾若有所悟,開口道:“是你們的人,不是你們的命令嗎?”憐姬並不慌亂的解釋,鎮定地答道:“沒有。”滄瀾明白憐姬所要之人就是那黑衣女子,不過,顯然此機,還不是與“箏”為敵的時候,而且她們也不會這麼傻,若真與這組織有關,勿須親自上門一趟。
因此他開口道:“你可知道,她對本教少夫人,用了亂花針,其中萃有烈火花劇毒。我希望能看到你們的懲戒。”這樣開口,還是有些威懾作用,也表明了他的立場。烈火花,她想做什麼?憐姬心裏一驚,明白了滄瀾的意思,她開口道:“那就勞煩少主了。”滄瀾把憐姬帶向了那個房間,突如其來的亮光讓蘇蝶睜開了她的雙眼,但是她臉色蒼白,眼神茫然,憐姬心裏暗暗佩服滄瀾的厲害,過去扶起蹲坐在地上的女子,滄瀾並未阻攔,憐姬從他的眼中看不出任何想法,謝過滄瀾,扶著眼神空洞茫然的女子出去了。
沒落不見於世的古城中,一座壯麗的建築屹立於其中,有些森然,似乎長眠其中的隻有黑夜,黑暗的屋內,一個不知名的華貴女子坐在用虎皮鋪好的石床上,那名女子身穿黑紗衣,額上還有一根鑲有藍色寶石的帶,麵帶黑紗,遮住了些容貌,但仍能見得一雙絕美的眼,若說那憐姬嫵媚的魅力天成,那這女子這是黑夜的明珠,冷豔。
她懷裏抱著黒木古箏,纖細的手指覆在箏上,一絲若有若無的聲音從黑衣女子那處傳來,漸漸地那聲音變大了些,那細細的手指撥著箏,傳來的聲音中帶著深深的內力,伏在地上的女子,隻覺頭嗡嗡作響,胸悶不已,“嘩”的一聲,竟吐出一口黑血,憐姬心裏一驚,主上莫不是要了蘇蝶的命,急忙開口道“主上”。那華貴女子也不理她,繼續撥弄著古箏,在她們耳裏如天籟般的樂,對於傷者無異於催命魔音,蘇蝶又吐出幾口黑血,不過沒有血色的臉開始有了些神采,空洞的眼也回了神。憐姬此時心中方一寬,原來主上是要讓她醒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