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從婉兒房間傳來一聲異常的響動,難道那女人還有其他同夥,滄瀾忙奔自婉兒房間,哪還見得人,隻見那客房的窗戶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打開,滄瀾循著那細微的聲音追去,隻見得一個黑影抱著婉兒忽上忽下,不斷穿越橫行。
不知到得何處,那黑影看著滄瀾一直在後麵追著,隻聽得一聲響動,滄瀾忙接過被黑影扔下的婉兒,那黑影就刹那間不知往何處遁去了。
滄瀾也不再追去,而是折回客棧,將婉兒安置好,隻見婉兒此刻臉頰緋紅,額上豆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嘴裏不知道呢喃著什麼,神智有些不清,看起來十分痛苦,滄瀾心裏一緊,便吩咐下人拿來端來一盆水,他輕輕地擦拭著婉兒的臉,誰曾想剛碰上她的臉,她便握住他的手,如此用力,說道:“好疼,不要。”滄瀾隻得作罷,不過婉兒蹭上滄瀾有些涼涼的肌膚,感覺十分舒服,於是整個人靠向他,手不安分往涼涼的肌膚上蹭去。
婉兒灼熱的體溫和細膩的肌膚讓滄瀾有些戰栗,隻覺體內一股熱氣湧上,眼中的幽藍色在夜中時隱時現,他緩緩地伸出手撫上了婉兒的臉,強壓製住自己的心神,問著還有一絲神智的婉兒:“傷口在哪兒?”婉兒的聲音斷斷續續地傳來:“左…。肩上”,卻見他將婉兒的衣服拔開一點,露出光潔如玉的肌膚,果然見得那肩上有兩個小小的洞,詫異於自己的不安。
滄瀾突然推開婉兒,走了出去,自己不是隻是想利用她嗎?他的父親害死我父母,不是應該要折磨她嗎?為什麼會有如此不安的感覺?為什麼自己接連做了這麼多奇怪的事情,母親、妹妹的臉似乎又出現在他的眼前,他額頭隱隱作痛。
過了許久,那涼涼的秋風繞過他,終究是擋不過自己內心的焦急,他又跑了回去,雙唇附上了婉兒涼薄的肩,香甜的血的味道襲來,滄瀾感到身體裏某個苦苦壓製的東西似要衝開束縛一般,那幽藍色的眸子似乎更亮上了幾分,在夜光中像極了動物的雙眼,這香甜的血的味道似乎不想放開,直至漸漸平靜的婉兒輕輕的哼出一聲,滄瀾那不受控製的神智才慢慢恢複清明,忙放開婉兒,擦了擦嘴角留下的絲絲血跡,匆匆離去,一刻也不敢多留。
卻說第二天天明,憑著昨晚殘存的記憶,她恍惚記得自己做過的事,欲向滄瀾解釋清楚,所以剛起床,便跑向滄瀾的房間,敲了敲門,發現沒有人應,婉兒便推門而入,隻覺得房間裏縈繞著濃鬱的香氣,婉兒經過分辨,發現似乎有得好幾味藥材,不知什麼時候滄瀾的房內多了個高高的木桶,香氣似乎從中傳出,婉兒便低聲喊到:“滄瀾…滄瀾。”
隻聽見他戲謔的聲音從木桶中傳來:“大清早來看你的救命恩人來了。”婉兒想起昨天的事情,臉上微微泛著紅,她開口道:“恩,昨晚的事,我是中了毒,你別在意,不是故意要…。摸你的。”說完,婉兒的臉更紅了些,真是越解釋越亂。“對了,你沒事吧。”婉兒說道,“這點毒還奈何不了我。”悶悶的聲音從木桶中傳來。
婉兒有些不相信,她自己用了自配的解毒丸,一般的毒也是會被清理掉的,證明這毒性確實不弱,這滄瀾說的這麼輕鬆,殊不知這毒物正是因了婉兒自己的解藥,再加滄瀾將毒血吸出,所以才能好得這麼快。“那你上次中了那老樹怪的毒…。”木桶中的滄瀾看不清表情,隻是淡淡地說道:“歇歇就可以了。”“那你…。”隻聽得輕笑的聲音傳來:“你不也想用我來試試藥。”婉兒摸著自己的肩膀處,想起昨晚,又聽得這話,立時臉頰飛紅,越發的不好意思,隻說了句:“謝謝你救了我。”便跑出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