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兒他們與軒分開後,便往南釜那方向而去,而今日他們來到以險峻的高山,遠望去是一片青蔥,這樹林之路並不好走,那馬肯定是進不去了,他們便下的馬來,往山林中走去。這山林中荊棘密布,不小心就勾著衣物,走起來實在不方便。婉兒不禁抱怨道:“哎,山路太難走了,滄瀾大哥你準備到哪裏去錒”滄瀾隻當未聽得她的抱怨,過了很久才懶懶開口道:“這是必經之路。”突然,一株紅色的草吸引到了她的注意,這草呈朱紅色,桃形的葉子,上麵有著白色的淺淺的絨毛,憑著她對毒物的敏銳,她感到這株草必定不是常物。於是隨意撿來一根斷枝,輕輕將它挑起,放入手絹包好。滄瀾見她停下,便也問道:“這是什麼?”婉兒見問道自己擅長之物,很高興地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它是什麼,但如果它不是什麼毒物的話,也必定是極好的藥物。”滄瀾若有所思。
這路難走,婉兒的衣物上已經沾滿了碎泥和草屑,但看那滄瀾的白衣竟未染任何不潔之物,卓越傲然,不似凡人。婉兒在後麵呆了呆,複又跟了上去。不知滄瀾想避開什麼,他走得很快,一直和婉兒拉下些距離,婉兒有些心煩意亂,胡亂劈著荊條。不知她割到了什麼植物,隻見她鋒利的劍上粘滿了綠色的膿液,看的她一陣惡心,便在地上的落葉擦過,繼續往前走去。而她沒有注意到的是,那被斬斷的粗壯藤條,巨大的傷口竟迅速愈合了,還緩緩向婉兒伸去。
突然,走在前麵的滄瀾聽得後麵傳來一聲尖叫。那聲音似乎是婉兒的,他急忙回頭,哪還見人,細細聽處,似乎有樹葉的絲絲擾動。他立即向聲源處追去,隻見婉兒被一棵大樹的藤條纏住,正倒吊在樹上,拖動中婉兒的劍掉落在地。婉兒的腳已被磕破,香甜的鮮血味,刺激的其他的藤條瘋狂朝她湧去,而那藤條也越纏越緊,婉兒臉色逐漸蒼白。這危機時刻,滄瀾馬上抽出了刀,借力騰空,在空中劃出一個圓弧,那藍色刀光劃過之後,隻聽嚓的一聲,藤條轟然斷開。濺出一地綠色膿液。滄瀾趕緊接住婉兒,她已經暈了過去。滄瀾急忙撫上她的背,用內力理順她的氣息。隻見得那被滄瀾斬斷的藤條又已瘋狂的長出,滄瀾拿著冥月刀,不時斬斷來犯的藤條,守護在婉兒身邊,一會兒,婉兒體力已經恢複,撿起了地下的劍,便和滄瀾一起戰鬥。滄瀾深知擒賊先擒王的道理,便向婉兒道:“能不能對付這些藤條”婉兒看著他,他的目光有關懷之意,她點了點頭:“能。”
隻見滄瀾開始聚集內力,冥月刀的藍光也變得越發明亮,那整個刀身藍光大熾,斬斷周圍一大片的藤條,然後又奮起一擊,直指那巨大的樹身,樹身被砍出一個巨大的口,樹身上那些醜陋的帶著膿液的藤條瘋狂的舞動著,紛紛向滄瀾襲來,滄瀾見用的三層功力未曾造成致命傷,便打算全力一擊,隻見他泛著銀色的長發隨風而舞,冥月刀的刀氣又暴漲數尺,而周圍的氣息似乎也因它的存在,圍繞在了刀身周圍,一時光波流轉,隻見他一躍而起,向那樹身劃下,那巨大的樹身竟因得這一擊,被生生劈成兩半,那綠色的膿液四處飛濺,滄瀾見一擊成功,便轉身向婉兒走去,誰知那怪樹竟拚得全力,伸出一粗壯的藤條向他襲去,他一時未防,後背處竟出了一個巨大的傷口,血茲茲往外冒,非常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