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緊繃著的內心,在走出房間,乘坐電梯下樓的那一刻,突然變得有些活份了起來,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也立刻充斥在了腦袋裏麵,讓他不由得胡思亂想了起來。
“在這個物業裏麵,可是有著不少的保安,而且這些保安平常還都是帶著警棍和電擊槍一類的武器……如果我看見一隊巡邏的保安,能不能直接跑向他們,讓這些保安去拖住那個姓陸的年輕人,然後騰出手立刻去報警,等到警.察來了,我是否應該能夠順利地逃脫對方的魔爪呢?”
“雖然姓陸的年輕人很厲害,厲害到能夠輕鬆地就將玄學大師馬文昌給製服了,可是他畢竟隻是一個人,一個人的力量再強,又怎麼能夠敢和港島政府作對呢?更何況港島的第一大師文興葛還在島,未曾離開,如果這位第一大師出手,又能否擒下這個年輕人呢?”
李承臣感受到自己背後那一雙不斷注視著自己的眼睛,心髒忐忑不安地跳動著。他此時的想法不由得與之前的馬文昌變得如出一轍,人越多的地方,他也就越安全……
想到這裏,在電梯停到一樓後,他暗暗地吸了一口氣,正準備呼喊門口的保安時,對方的一句話,卻是讓他的心思瞬間就熄滅了下來。
“李公子,和朋友出去啊?”
在李承臣走出電梯的那一刻,一個剛好走過來的保安,臉上帶著謙恭的笑容,對著李承臣打了個招呼。李承臣畢竟是港島李家的大少爺,背景實力雄厚,而且經常因為泡女星的事情,被登上花邊雜誌,所以這座物業裏麵的保安對李承臣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
“和朋友?”
聽到這話,李承臣感覺自己的心髒像是被人用力攥緊了一般,立刻回過頭去,隻見自己的身後所站的人,竟然不是那個姓陸的年輕人,而是馬文昌!自己的背後,不一直都是那個姓陸的年輕人麼,什麼時候變成了馬文昌?
“叮……”
就在他倍感驚訝的時候,另一座電梯的大門卻是打開了,那個令他感覺到無比畏懼的年輕人,卻是施施然地走了出來。他張了張嘴巴,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到背後的馬文昌用了一種極為陰沉的聲音道:“李公子,千萬不要像我之前那樣,裝著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李承臣聽到這話,心中不由一凜,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口水,隻見那個姓陸的年輕人朝他走了過來,而他身邊所站的那個保安,像是根本沒有看見這個人一樣,仍舊在那裏囉囉嗦嗦地說著什麼。
見到這詭異的一幕,他隻感覺自己背後一陣陣地冒涼氣,勉強擠出了一絲笑容,繼續向前走著,一直走到了大廳的門口,所見到的一個個保安,均都看見了他和馬文昌,但對另一旁的陸姓年輕人卻是視而不見,仿佛這個人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難不成這是什麼法術麼?不然的話,怎麼隻有我能夠看見,其他人根本就看不到呢?”
李承臣懷揣著無比困惑的念頭,對著一個保安招了招手,輕聲道:“你去把地下車庫,把我的那輛跑車……不,算了,開那輛平治商務過來好了。”
“好的,李公子,請您稍等一下,我這就去開車過來。”
保安稍微愣了一下,隨後立刻接過李承臣手中的車鑰匙,一臉諂媚地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地下車庫的入口小跑了過去。
看著保安離開後,李承臣的心髒緊繃得愈發厲害了起來,他不知道身後的那個陸姓青年,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方法,才使得其他人根本看不見其身形,這就使得他之前的計劃沒有任何用處了。即便報了警,把警.察全都叫了過來,恐怕那些警.察也會和這些保安一樣,根本就看不到他所說的人,還以為是他神經病發作,胡說八道了,而等到第二天,相信就會有一些八卦報紙聲稱他已經得了失心瘋。
麵對這麼一個有匪夷所思大神通的敵人,他根本就想不如任何的逃脫辦法,而且他非常肯定,一旦自己膽敢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恐怕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會不知道,雙方根本就不是一個層級上的對手……
“呼……”
想到這裏,李承臣倒也舒服了許多,長出了一口氣後,悄無聲息地將自己逃跑的念頭和心思全都熄滅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