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們鬼神穀作為當世丹道盛宗,自然要有自己的威嚴和規矩,豈是隨便一個阿貓阿狗就可以出言質疑的?再者說,若是輕易就被外人求到了丹藥,那他們鬼神穀還隱個屁的世啊?直接敞開山門,當一家大藥店得了。
陸恒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臉上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輕輕搖了搖頭,朗聲道:“你們貌似都想多了,誰說我進到這鬼神穀內,為的就是來求藥的?”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指責陸恒無禮的眾人齊齊一愣,一臉懵逼地望了過去,就算是仇丹師也不禁皺起了眉頭,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冷聲詢問道:“既然你不是來穀內求藥的,那你為什麼還要跟著進來?難道是準備來挑釁的不成?”
“就他,還挑釁?嗬嗬……”
梁子成上下打量了陸恒一眼,搖頭晃腦地譏笑道:“我鬼神穀內有這麼多的長老和大供奉,就憑他一個普通人,也敢來此尋隙滋事?莫不是老壽星上吊,嫌自己命長了吧?”
大家聽著這話,也都紛紛笑了起來,一臉怪異地望著陸恒,想要看看這小子到底還有什麼要說的,就連唐韻詩和周姓保鏢也是一臉詫異地看了過來,既然你不求藥,那還跑這麼老遠,長途跋涉來到這裏幹什麼啊?
而麵對眾人的疑惑,陸恒卻溫和地笑了笑,輕聲道:“我跋山涉水、翻山越嶺來到鬼神穀,並不是向這裏的穀主和長老們求什麼丹藥,而是想要討一個公道,並且要求一個合理的賠償。”
“討公道?要賠償?”
眾人一聽這話,更顯得懵逼了,就連仇丹師也是一頭霧水,完全搞不懂對方在說些什麼。
他在鬼神穀出聲,在鬼神穀長大,在鬼神穀娶妻生子,前前後後一共四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聽見有人要來鬼神穀討公道、要賠償……
梁子成更是感覺這話滑稽可笑,先不說隱世而居鬼神穀能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就算做了出來,豈是你一個小小的普通人能夠討公道的?你真當穀內的一眾長老和大供奉都是泥塑的麼?
這時,陸恒卻是沒有再理會眾人的目光,而是衝著已經跪拜出一百多米的唐韻文喊了一聲:“唐先生,你暫時不用這樣了,就算這麼一直跪拜下去,恐怕他們鬼神穀也沒有人會答應給你煉製丹藥。”
聽到這話後,額頭上一片殷紅的唐韻文停住了動作,轉過身來,一臉奇怪地望向陸恒,不知道他說這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陸恒扭頭看著唐韻詩,麵帶微笑道:“你把你哥哥扶到一旁休息一會兒,等一下穀內要發生大事了,省得波及到你們,等事情了結之後,我就讓煉丹師給你們開爐煉丹。”
唐韻詩此時此刻很想出聲詢問一下“陸恒,你到底是不是瘋了?”,不過瞧見陸恒一臉認真嚴肅的模樣,她沒敢問過來,也是因為心疼哥哥,所以推開周姓保鏢的阻攔,跑去將她哥哥攙扶起來,躲到了一旁。
仇丹師和梁子成等人一臉茫然地看著陸恒這詭異的操作,難不成這小子是穀主的私生子或是私生孫?要不然怎麼剛才一說話就開始懟鬼神穀,現在還說出能讓煉丹師開爐煉丹的話,而且還是這般的理直氣壯。
二人對視了一眼,感覺這種可能非常之大,當然了,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這小子其實……就他媽是一個傻子,一個無知無畏的傻×!
陸恒清了清嗓子,向前跨出了一步,對著穀底深處的穀主大殿,高聲喝道:“在下姓陸,來自中南省,今日來到鬼神穀內,想請穀主露麵一見。”
他的聲音像是天邊的炸雷一樣,浩浩蕩蕩,震耳欲聾,傳遍鬼神穀內任一個角落,再配合穀內山壁的回音,更是一陣綿延不絕的雷霆一樣轟鳴,隻是短短的一句話,便震得眾人耳鳴目眩,腦袋裏麵一片空白。
“你竟然膽敢……”
當眾人都回過神兒來後,仇丹師瞪大了眼睛,右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陸恒,臉上掛著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
而梁子成更像是大白天見了鬼一樣,看向陸恒的眼神完全發生了變化,後背瞬間就被冷汗給全部浸濕了,天知道他也因為兩張一共一千五百萬的銀行卡,把一個什麼怪物給放進了穀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