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惡化(1 / 2)

想到這裏,夏明哲這才想起來,他們兩個為什麼會被士兵和衙役抓起來,連忙回道:“我們倆個好像是打了人……”

“嗬嗬,你們豈止是打人,那可是把朱、藍兩位公子打得不輕!”

這個時候,站在龍山城知府身邊的一個鼠須師爺冷笑了幾聲,望著跪在堂下的二人,緩緩而道。

夏明哲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麼一回事,不過自己兩個明明聲張正義的啊,這被抓的也真是夠冤枉的,於是連忙喊冤道:“冤枉啊,城主大人!明明是那兩個浪蕩子弟光天化日之下,不僅出手傷人,還要強搶民女,我們兩個實在是看不過去了,這才站出來的……”

一旁的張啟文也跟著高喊道:“冤枉啊,城主大人……”

“住口,衙堂之上,豈容爾等喧嘩!”

龍山城知府使勁一拍驚堂木,朝向二人怒喝一聲,而兩邊的衙役見狀,也立馬走上前來,雙手緊緊壓住二人的肩膀,將他們兩個壓在地上,根本起不來身。

夏明哲和張啟文二人仍舊大聲喊著冤枉,然而龍山城知府卻是毫不理會,直接敲了敲驚堂木,大聲宣判道:“凶徒夏明哲與張啟文二人,於龍山城內,強搶民女、鬧事傷人、拘捕抗法、罪不容赦,現在本知府判爾等杖刑五十之數,收監後,等待秋後問斬!”

“秋後問斬?”

夏明哲和張啟文聽到宣判後,身體猛地顫抖了一下,想要掙紮著站起身來,卻是被旁邊的幾個衙役一陣拳打腳踢,直接打翻在地,隨後這班衙役將他們二人死死按在地上,舉起手中的水火棍,便朝著二人的身上打了星下去。

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痛,不斷在刺激著夏明哲和張啟文的神經,不過這樣的疼痛不僅沒有讓他們兩個的思維變得清晰,反而變得更加迷茫了起來。

在他們的腦中,仿佛有兩個小人一樣,一個不斷地訴說著他們的罪狀,告訴他們犯了過錯,就一定要受罰,而另一個小人則是大聲地告訴他們,他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裏麵的人,傷人犯法也與他們無關……

然而,另一個小人的聲音很快就衰落了下去,二人也跟著感覺腦中昏昏沉沉,連疼痛所帶來的最基本刺激,也無法喚醒到他們兩個。

“這兩個家夥的骨頭還真是夠硬啊!這麼生生挨了五十大板,竟然沒有吭出一聲?”

“我也是啊,當了這麼多年的衙役,還是第一次見這麼硬氣的犯人,夠稱得上一聲好漢了!”

幾個衙役聚在一起,看著雙眼緊閉、昏迷不醒的夏明哲和張啟文二人,被其他衙役從大衙上抬了下去,紛紛小聲地議論了起來。

而這時那位原本站在龍山城知府身邊的鼠須師爺走了過去,望著二人半死不活的背影,冷笑了幾聲,出言譏諷道:“縱然是英雄好漢,又能怎樣?得罪了朱、藍兩位少爺,就是一個鐵棍,也要把你烤彎嘍!”

幾個衙役聽到這話,紛紛噤聲,立馬散了開來,似乎很是厭惡眼前這位鼠須師爺。

夏明哲和張啟文被衙役們直接扔到了牢房的地麵上,此時的張啟文已經完全陷入了昏迷,但夏明哲還保持了一絲清醒,即便是身體在被扔出後,與冰冷的地麵接觸時,那一陣皮膚摩擦的痛苦,也讓他咬緊牙關堅持了下來。

聽到衙役們離去的腳步聲後,夏明哲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他的右臂在剛才衙堂之上掙紮的時候,已經被水火棍給打斷了,所以此時隻能借著還算良好的左臂做支撐,將他的身體翻了一下,倚靠在冰冷刺骨的牢房牆麵上。

“秋後問斬?秋後問斬……”

夏明哲想起剛才知府的宣判,腦中一直盤踞著這個詞語,而後更是冒出了一個想法。

“難道自己也要向二爺爺一樣,被那些殘忍的島國軍官折磨得痛不欲生,最後英勇就義?”

這個想法,就像是一個炸雷般,突然在他腦中爆炸開來,讓他對自己的過去更加充滿了疑惑。

“自己不是林莫縣東山村人士麼?家裏隻剩下他一個人了,否則也不會成為一個遊俠,在大乾國各地遊蕩。那麼,剛才自己所想的那位二爺爺又是誰呢?”

“對了,還有什麼島國軍官,為什麼想起這個詞,自己的心中就充滿了厭惡和痛恨呢?自己可是從來沒有去過什麼海邊,哪裏見過什麼島國人?”

夏明哲不知道他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疑問,明明他在大乾國這三四十年的時間一直都很簡單,怎麼還會冒出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

“不管了,我現在感覺好累好困啊!反正就要死了,死之前,還不如安安穩穩地睡一個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