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是陸家的某個老祖宗?看於老的模樣,也隻有比他輩分高的人,才能讓他親臨現場。”
“真的假的,比於老輩分還要高,那豈不是得一百多歲?”
“瞎扯淡!人家於老可是說了,是為陸恒陸先生的母親慶生而來,如果那位陸先生真要是一百多歲的話,那麼陸先生的母親豈不是要活到一百三四十歲,怎麼可能?”
“那這位陸先生是誰啊?”
眾富豪高官交頭接耳,議論紛紛,對於這位神秘的陸恒陸先生可是好奇得很。
就在這群人發揮想象,隨便亂猜的時候,旁邊一個小胖墩撇了撇嘴,用看弱智的表情看著這幫大人,嘻嘻笑道:“你們都猜錯了,陸恒是我堂叔家的兒子,現在才二十多歲,哪有一百多歲,你們小學都沒畢業麼?”
眼見著自己等人居然被一個熊孩子給嘲諷了,一眾富豪高官吹胡子瞪眼睛,氣得牙根癢癢。
“就不許同名麼?你們陸家就沒有一個叫陸恒的長輩麼?”
“沒有,就那一個叫陸恒的。”
小胖墩捧著一個豬蹄啃了幾口後,抹了抹嘴上的油漬,連忙搖了搖頭。
“不可能,人家於振海於老可是北安的大佬級人物,怎麼可能千裏迢迢為了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從北安趕到林溪?”
這些富豪高官全都是一臉不信地搖著腦袋。
然而很快,無情的事實就擊碎了他們的想象,讓他們膛目結舌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於老眯著眼睛,目光在整個大院裏麵輕輕一掃,推開周圍的人群,徑直來到了陸恒的身前,然後畢恭畢敬地抱了一拳,臉上滿是恭敬道:“陸先生,老於我耽誤了點時間,還請您見諒。”
這位於老須發皆白,看上去最少也得七十多歲,居然看見陸恒,像是看見了祖宗一樣的恭敬,比那位大太監楚文輝也不遑多讓。
陸恒抬眼看了一下於振海,點了下頭後,麵帶微笑道:“於老來了,就請坐吧。”
從楚文輝踏入院內的這一刻,他就知道,今天就注定要變得不平靜了。
“唉,想來我的身份也就瞞不住了。”
陸恒暗自搖了搖頭,心中歎息了一聲。
雖然今天過後,自己的身份就要在上層社會中暴露出來了,不過陸恒卻也沒有太過在意,世事不可強求,順其自然也是一種方式,而且自己和母親這麼多年,在陸家遭受到了這麼的鄙夷和嘲諷,自己的身份暴露出來,也正好敲山震虎,讓陸家這幫人收斂一下。
“多謝陸先生。”
於振海拱了拱手,麵帶恭敬地坐到了陸恒的身旁,目光環視了一圈,略帶奇怪道:“不知陸夫人何在?今日乃是陸夫人生日,我老於也是準備了一份薄禮。”
“我母親馬上就過來,請於老稍等一下。”
陸恒微笑著回道,然後轉身朝母親劉雅揮了揮手。
劉雅見到陸恒打手勢後,在陸恒二叔母、小姑等人羨慕的眼神下,連忙走了過去。
“陸夫人,我老於祝你生日快樂,這是北安市倚藍湖旁的別墅鑰匙,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陸夫人手下。”
說著,於振海就從身後秘書的手中接過一串鑰匙,然後麵帶笑容地遞到了劉雅的麵前。
周圍眾人聽到於振海的這話,無不吸了口涼氣,要知道北安市最好的居住地點就是倚藍湖,要山有山,要水有水,風景別致,空氣清新,當然這倚藍湖附近的房價也絕不便宜,一棟別墅的價值,少說也在五千萬以上。
陸恒的二叔母等人的臉部已經變得僵硬了,刺激太多,暫時做不出別的表情,心中嫉妒得發狂,劉雅今天隻收了三個人的禮物,居然就已經過億了,要換成是自己這幫人,還不都得樂瘋了?
陸波坐在椅子上,用著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陸恒,心中暗道:“這位於老不是為大伯而來的麼?怎麼和陸恒這小子坐到一桌去了,難道他和那位楚董事長都是奔著陸恒來的?開什麼玩笑啊!”
陸炳和匆匆忙忙地走了過來,眉頭都快擰成了麻花,眼中帶著難以置信地向於振海問道:“於老,您就是來找我這位侄子的?”
於振海聽完,扭過頭來,臉上帶著疑惑的表情,輕聲道:“陸先生地位尊貴,其母親今天過生日,我不是應該理當前來祝賀的麼?”
“就這小子,還陸先生?還地位尊貴?”
陸炳和聞言,一臉荒唐地看著陸恒和於振海,仿佛是聽了天下間最好笑的笑話一樣。
陸恒一直給他的印象,就是性格內向、脾氣古怪、沒什麼大能耐,這麼樣的一個普通人,居然能夠讓楚文輝和於振海親自前來,為其母親慶生,開什麼玩笑呢?
這一切難道都是在拍戲麼?那這戲也太他媽的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