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陸炳和,就連陸炳文、董清秀、二叔母、大姑、小姑、陸邢這一係列陸恒的直係親屬,也都是一臉懵逼的表情,一點都不相信眼前所發生的這一切。
陸恒雖然住在祁遠縣,但也算是他們從小看著長大的,正所謂“三歲看到老”,他們哪裏不知道陸恒的性格?就這麼一個內向窩囊的小吊絲,居然能夠讓於振海這樣的富商登門送禮,這得需要多麼大的勢力和能量啊?
“小恒,今天這麼怎麼回事?”
楚文輝見劉雅回來後,乖乖起身,把陸恒旁邊的椅子讓給了劉雅,然後坐到了於振海的身旁,劉雅坐下後,臉上帶著糊裏糊塗的表情,小聲趴在陸恒的耳邊問道。
同一桌那位楚董事長,她根本就不認識,但於振海她倒是有幾分印象,以前曾經在電視上看見過這位慈善巨富沒少捐錢做慈善,可是這兩個人按照常理,都是距離她家以光年的單位,自己的這個兒子,隻是在南安讀了四年大學,怎麼會和於振海等人扯上關係呢?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陸先生雖然年紀輕輕,但卻是我人生的導師,我老於一直在追隨著陸先生的步伐。”
於振海自然能夠聽到劉雅的問話,微微一笑,神色間帶著敬仰地說道。
“呃?”
大家聽他這麼一說,一個個皺著眉頭,麵麵相覷,這陸恒不過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怎麼就“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了?你於老吃的鹽,都比這小子吃的米多,還什麼人生導師、追隨步伐的,聽完了讓眾人的腦袋都大了。
看著眾人一臉疑惑的表情,於振海隻是淡淡一笑,並不做過多的解釋,他自從在花蓮島上,被陸恒以現任般的神通製服後,就一直對這個神秘的年輕人懼怕有加。
後來陸恒隨隨便便露出幾手法術,更是讓他大開眼界,等到從陸恒手上得到護身玉佩時,那玉佩上麵的神奇法陣,徹徹底底讓他拜服在了陸恒的腳下。
而此時的內堂裏麵,剛才恭喜陸炳江的四叔,臉上帶著尷尬的表情,訕訕地笑了笑,縮在椅子上,不再言語。
大伯母楊蓉的臉上也是青一陣紫一陣,像是走馬燈一樣來回變換,堂外的一切,他們可都是聽在了耳中,想起剛才她自己那般誌得意滿,現在恨不得挖個坑,將自己埋上。
陸炳江隻是輕輕一笑,還是保持著一副鎮定的模樣,畢竟他身居高位,什麼樣的事情沒有遇見過?不過今天這事,還真是讓他疑惑不解。
“陸恒這小子怎麼會認識於振海的呢?而且剛才聽於振海所言,似乎很是欣賞陸恒。”
陸炳江百思不得其解,在他眼裏,陸恒雖然脾氣怪了一點,但本質還是算不錯的,能力方麵,的確是普通了一點,這麼一個毫無特點的人,怎麼會隻得一位身價幾十億的大富豪折節下交呢?
“那個什麼於振海,是不是歲數大了,腦子變糊塗了?今天的壽星公可是在這裏呢,他去給劉雅慶賀什麼生日?”
楊蓉還是難以平複心中的尷尬和憤怒,最後壓製不住,脫口而出。
陸老爺子和老太太聽到楊蓉的牢騷後,也是滿臉不解地看向了大兒子陸炳江。
“咳咳……說不定於老他們就是奔著陸恒才來的呢?”
陸炳江清了清嗓子,看著他年邁的父母和已過韶華的妻子,徐徐開口道。
現在的他,想起了最初見到陸恒時,那一刻的震驚和好奇,而昨晚,陸恒更是硬扛著一眾陸家人,死不認錯,那時候,他就覺得陸恒的後麵似乎有著什麼依仗,根本無須理會這些陸家人,現在看來,今天似乎就能見到這小子背後真正倚靠著什麼了。
“陸恒那小混蛋跟他媽一樣,脾氣古怪,軟弱無能,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值得別人去找他?”
陸老太太聽到兒子的話後,冷笑了一聲。
陸老爺子和堂內的幾個兄弟也輕輕點了點頭,陸恒這孩子他們都算是熟悉,也知道他的秉性和能力,怎麼可能會請的動於振海這樣的超級富豪?
誰料陸老太太的話音剛落,門口就再次響起了洪亮的唱名聲。
“南安市紫夜娛樂公司總經理——楊青楊總到!”
“北安市榮亞房地產公司董事長——魯同生魯董到!”
“東安市懷北集團董事長——萬中盛萬董到!”
“北安市鼎盛集團董事長——陳逸文陳董到!”
“……”
院外的唱名人見到最後一張名片時,看了一眼來人,臉色微微一變,然後用最響亮的聲音喊道:
“南安市天山集團董事長——陳文斌陳董事長到!”
聽著前麵兩個人的名字,大家還能保持臉色不變,然而當聽到“萬中盛”的名字時,眾人暗自吸了口冷氣,臉上不由得微微變色,再聽到“陳逸文”的名字時,北安那位孫副市長更是直接跳了起來,臉上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瞪大了眼睛看向門口,喃喃道:“陳逸文怎麼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