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華羅郡主一陣咳嗽,看著淚眼婆娑的母親,啞著嗓子說:“母妃。”
“我的兒,到底是誰把你推下水的?”恭親王妃問。
“王妃怎知不是郡主自個失足落水的而是別人推的呢?王妃是看見了?”旁邊的丞相夫人不懷好意地說。
“我女兒從小謹慎,我自是了解,她還不至於自己失足落水那麼愚蠢。”王妃嚴厲道。
“母妃,確是有人在我身後推了一把,隻是女兒看不清楚。”華羅郡主虛弱地說。王妃掃視了房間一周,並不說話。
“當時在郡主身後似乎是趙小姐。”不知是誰說了一句。眾人紛紛看向趙若顏,這趙若顏的姐姐是當今貴妃,父親又是朝中重臣,家世也不容小覷。
“女兒在落水前似乎記得那人淡藍的衣衫和趙姐姐相似,而且在落水之前剝落了那人手上的鐲子。”郡主說著便拿出一隻翡翠鐲子,隻見那隻翡翠鐲子晶瑩剔透,絕非尋常人家有。況且上麵還烙著趙家的標誌。趙若顏臉都白了,卻還是鎮定自若地說:“這在場的穿淡藍衣衫的也不是我一個,何況郡主當時要落水,心慌之餘也是胡亂抓的,怎知我就是那推你的人?我沒做過得事情怎麼也不會認的。”
“我是從推我那隻手上抓下來的,這可是害我性命的雙手,我又怎會記錯?”華羅郡主深深地看著趙若顏。趙若顏的臉更白了,卻不說一句話。房間裏人人驚駭,誰都想不到這趙若顏外表長得柔弱美麗,心腸卻如此歹毒。
“來人,把這毒如蛇蠍的女子押下去了。”恭親王妃大喝。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一道尖銳的聲音緊隨王妃的喝聲,緊接著一個淡藍身影跪在床前,哭道:“是奴婢推郡主下水的,奴婢記恨著郡主以前懲罰奴婢,而趙小姐又不幫著奴婢,是以設計來報複郡主,嫁禍給趙小姐。請王妃饒命。”原來她竟是趙小姐的丫鬟。
“原來是你這賤婢,偷了小姐的鐲子,怪不得小姐找不到那鐲子。偏生你這樣歹毒,設計來陷害小姐,虧得小姐還覺得先前不護著你讓郡主懲罰你心有虧欠,現在看來你一切都是罪有應得。”趙小姐身邊的侍女馬上出言指責。
“舒眉,王妃在此,哪容你在這裏胡說八道。”趙若顏馬上出言責備。被喚作舒眉的侍女一臉委屈地收了聲。
恭親王妃看了看她主仆倆,別過頭去,沉聲道:“拖出去,杖斃!”
那婢女不住地磕頭喊饒命。
“且慢。”門口傳來一道清亮的女聲,緊接著身著橙紅衣服的楊家大小姐楊木箏走進來說:“王妃息怒,今日是奶奶八十大壽,哪能見血呢?且饒她幾日性命,王妃日後怎麼處理都行。還望王妃給奶奶這份薄麵。”
“哈哈,原是我老糊塗了,那便依姑娘所說,先把她押下去吧。”王妃笑著說。
“那多謝王妃了。今日本是奶奶大壽,卻不想鬧出了這等事情,真是我楊家管理不當,讓各位見笑了。現在壽宴已經備好了,請各位移步前廳用餐吧。”說著,個人都慢慢散了。楊木箏卻又走到恭親王妃身邊低聲說:“郡主沒什麼事吧,真是嚇死了,要是郡主有什麼事楊府也於心不安。奶奶雖然不能前來,卻也是十分掛心的很,特叫我過來看看。”
“多謝姑娘和楊老太君掛心了,小女還好。”王妃說。
“望秋,去把府中的幾支大人參送到恭親王府,讓華羅郡主好好補養身子。”楊木箏如此吩咐了,又對華羅郡主說:“妹妹受苦了,是我楊家待客不當,請妹妹見諒。方才眾位王爺丞相過來了,皇上的聖旨又到,奶奶才來不及看望妹妹,姐姐也來遲了,希望妹妹不要怪罪。”這幾句話似是說給郡主聽的,又是說給王妃聽的。
當下郡主一陣感謝,王妃看著這樣處事伶俐的楊木箏,又喜歡又羨慕。便留下幾人服侍華羅郡主,自己便出前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