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番說辭也讓言思洛心花怒放,喜滋滋地看著輕鴻說:“顧小姐過獎了,怎麼一個人坐在這等偏僻的地方,不如和到處走走吧。”說著便不由充分地領著人走了,也不管輕鴻是否願意。這下輕鴻卻不得不領她的情,跟著她走了。
看來言思洛在京中小姐中的地位不可動搖,眾人一見她過來,巴不得跟她多說幾句話,攀上點關係。輕鴻默默看著這些人一邊奉承著言思洛,一邊在心裏妒忌痛罵,微微笑著不語。
輕鴻本以為她會向別人介紹自己,卻見言思洛與別人相笑談歡,早已忘了自己。也不生氣,默默退開了,攜了淌玉和慕絹到別處安靜得地方。
“小姐何必巴巴地跟來了又走,早知不來可好。”慕絹說。
“一來她是丞相之女,又請了我來,我們終究不好得罪。二來,我倒想看看她是如何的人,之前在那亭子中寥寥幾句實在不可以看出。”
“小姐可失望了?”
“失望的很。”輕鴻笑道,“不過,像她這般對那群女子應付得當也讓我佩服。”
“她不過是仗著家裏的權勢罷了。”
“她自有她的厲害之處。”輕鴻說這便來到了這湖邊,頓時神清氣爽。“這湖倒是別致。”
“是啊,護國公府現在也隻這一處是清新幹淨的。”慕絹笑道。輕鴻含笑看著她,目光似是指責又是讚許。
忽然聽得不遠處撲通一聲,像是有人落水了。輕鴻快走了幾步,淌玉護在她身前,急忙說:“怕是有人落水了,小姐別靠那麼近。”
“不礙事,看看是誰落水了?”
淌玉便讓開了身子,隻見一個身著黃色衣衫的女子在水中不停撲騰,口中不停地大喊救命,旁邊看著的女子越來越多,卻沒一人敢下去救人。雖然已有婢女去找人來救了,可這一時三刻也不能到,那女子喊叫聲越來越弱,眼看就要沉下去了。
“不好,等人來救隻怕要來不及了。”輕鴻擔心道。
“小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離得那麼遠,不能怪到我們頭上來。何況這深宅大院,怎麼可能落水,隻怕是被人推落的。咱們可得罪不得。”慕絹低聲說。
“這人命出不得。”輕鴻嚴厲地看她一眼,說:“淌玉,我們之中就屬你水性最好,去救人。”
“是。”淌玉也不廢話,躍入水中,花費了好一會功夫才把那女子救上來。那女子早已喝了好多水,暈了過去。淌玉剛上岸,便有人急急忙忙地趕來,連忙把那女子抬進客房,卻沒人關心淌玉。這時尚是春天,天還沒熱起來,這一下水也是極冷的。輕鴻馬上吩咐慕絹取了自己的備用衣物過來讓淌玉換上。又隱隱約約聽得那落水的女子似乎是恭親王府的華羅郡主,怪不得人人著急她。
慕絹服侍淌玉在客房裏換衣,恨恨地說:“救了人就把咱們晾一邊了,真沒人性。就隻是小姐心腸好。奴婢卻看不得,看淌玉凍得嘴唇都紫了,連碗薑湯都沒送過來。”
“那落水女子是恭親王府的華羅郡主,自然是千金之軀,人們關心著她也是應該的。咱們就當隨手做了件好事。隻是苦了淌玉,回府我一定好好謝你。我本是想著自己下去的,但想到我可能不僅不能救不了郡主,反而會害了自己性命,還害了你們。淌玉你不會恨我吧?”輕鴻擔心道。
“怎麼會?我的命本就是小姐救的,小姐要我做什麼都是應該的。倘若今日是小姐下去,淌玉寧願不要性命了。”淌玉雖然累得沒什麼氣力,但語氣卻是堅決的。
“是啊,小姐萬萬不能下去的。如今淌玉也好,小姐也好,那郡主也好,豈不是大好事?”慕絹又是一番安慰,輕鴻頓時放心了。
在另一間客房中,過了好久,那華羅郡主才醒來。恭親王妃見女兒醒來,一下子又哭了,喃喃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