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你喜歡怎樣的音樂?為什麼?
王曉虹:可以說,在聽音樂這件事情上我是最不願勉強自己的,隻要我覺得好聽,聽起來整個人很舒服,那我就會喜歡。在音樂上我可能是很落伍的一個人,在別人聽國外搖滾或者古典這樣的CD的時候我還很高興地對著電腦看周傑倫的演唱會,我覺得聽音樂既然是一種放鬆自己的過程,就沒必要提高自己的格調去聽一些自己覺得會累的東西,隻要自己聽了高興就好嘛。
記者:你相信神和命運麼?
王曉虹:應該說半信半疑的,嗬嗬,我一度認為自己是無神論者,不過仍然會在聽過鬼故事的晚上不敢獨自去上廁所,我覺得很多事情並不是絕對的,不管信不信神和命運,都應該留給自己努力的空間和餘地。不過在自己的作品中,還是會經常出現關於神和命運這樣的故事,畢竟這些東西可以給人帶來一種滄桑的宿命感,跟輪回一樣,是很美好的東西。
記者:如今你看自己的《夏天以後的以後》,會有怎樣的感覺?覺得它是不是你理想中的樣子呢?
王曉虹:有一次我跟李萌聊起了她的第一本書,我說我看到有地方賣,想去買本看看,她立刻說“不要提那本齷齪的書”。我想每一位作者,他對以往出的書,總有不滿意的地方,而他最期待的還是自己的下一本書。《夏天以後的以後》是我的第一本書,也是我花了很大心血的一本書。從寫書稿,然後請人設計插圖,寫書評,還有很多以前都想不到的瑣碎事情。那時才知道出一本書原來是那麼複雜的事情。現在看來,那本書的文字已經略顯拙稚,因為我現在已經不會用那麼多華麗的修飾詞,而是盡量追求簡單和樸素。但不管怎麼說,這本書都是值得紀念的。很多人跟我提到,這本書的插圖很漂亮,嗬嗬,我覺得這是我做得很出彩的工作之一——找到了一個很棒的插畫家。遺憾的是最後的印刷沒有印出我們想要的質感,不過盡管這樣,它仍然算得上很不錯的插圖了。還有這本書的責任編輯,他很尊重我的意見,也願意為我爭取到更多的權利,這點我覺得很幸運。
記者:你最近有什麼寫作方麵的計劃嗎?
王曉虹:我最近在寫一組類似於童話的東西。這些文字可能跟我從前寫的不同,是一些發生在特定的主人公身上的故事,並不像從前那樣的注重愛情,而有了更多我覺得很有意思的東西。我覺得會很討人喜歡的。現在它們已經陸續發表在一些刊物上,如果數目夠多,我可能會考慮把它們結成集子出版。到時候希望有更多的人喜歡。
記者:很多人說“新概念”害了不少喜歡寫作的孩子,他們因為模仿他人的生活而失去了好好上個大學的機會,你覺得呢?
王曉虹:可能有個別這樣的現象吧。不過就我個人而言,我覺得即使出現了這樣的事情,也隻能說這個孩子並沒有給自己一個正確的人生定位和前景目標。我想新概念給我高考造成的最大的影響就是,我的作文在高考的時候寫得可能比較不容易讓閱卷老師接受,所以他給了我一個我很不能接受的分數,因為這個原因上了一個不是很理想的學校。對於模仿他人生活這樣的事情,我覺得這不能說是新概念帶來的,假如個人的抵禦外來誘惑的能力差,他也會被其他事情誘惑而導致高考失敗,畢竟人不能永遠生活在一個封閉的可以保護自己的空間裏。
記者:如果有人說,你的寫作中的“憂傷”是被誇大了的,你想怎麼回應他呢?
王曉虹:我一直很堅信一句話,藝術是為了表現,而不是再現。為什麼卡夫卡要寫變形記呢?因為表現比再現有更強烈的藝術效果和張力。如果對現實不做任何的誇大,那麼我們不需要有這樣那樣的藝術形式,隻需要紀實這一種就足夠了。
記者:你在別人的眼中是什麼樣子的呢?
王曉虹:初中的時候老師給我的評價就是很能獨當一麵的,做事挺帥氣的,後來上了大學,覺得周圍不像小時候那樣純淨了,很多事情看得自己心裏不是很舒服,於是就隻想安靜地學習、思考,寫點自己喜歡的東西。其實現在的我在別人麵前挺靦腆的吧,不怎麼喜歡說話,加上我成績比較好,所以給人印象就是很乖,很聽話的那一種人。我現在學的專業是師範類的,可能以後會做老師,如果不做的話呢也會有教育實習,我覺得這是蠻鍛煉人口才的一件事情,可能畢業後我又是另外一番樣子,巧舌如簧,不敢想象,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