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我猛地怔住。因為影月也說過類似的話。嗬,他們果然是兄弟呢。

微微揚起臉,衝他苦澀一笑。明明他才是受傷痛苦的那個人,他卻反過來安慰我。凝住眼中的淚,我望著他,哽咽地說:“我知道你很堅強,但我就是忍不住替你難過啊。”

他隻是笑,笑得那般輕描淡寫,讓我都不好意思再對著他哭了,擦幹眼淚,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一邊給他清理傷口,一邊問:“聽無心說你已經放棄殿下的身份,狼妖為何還要追殺你?”

許若桓臉上的笑意突然就消失不見,沉吟半晌,隻說:“不知道啊,可能消息還沒傳到他們那邊去吧。”

剛剛他在猶豫。心裏默默盤算著,抬眼看看他:“你的行蹤連狐王和影月派出的探子都查不到,狼妖哪來的本事找得到你?”

女鬼的事他不願意說,我不勉強,但狼妖的事情我卻必須追問到底。

許若桓的眼神微微一變,隨即又以笑掩飾過去,轉口說:“以薰怎麼突然對狼妖起了興趣?”

我斂起眸光,輕輕放下碘酒,又端起紅藥水,擰開蓋,看著裏麵深紅色的液體,揚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突然?嗬,我不是突然對它們起興趣的。”

“就在幾天前,我在回家的路上被狼妖追殺,”微微一頓,瞧見他臉色猛地一沉,在他開口詢問以前我接著說:“幸好當時和許敏浩一起,最後當然毫發無傷,但他是死神的秘密卻因此被我發現了。”

他明顯舒一口氣的樣子,定定看著我給他抹藥水,不說話。我又拿了繃帶出來,站起身,小心翼翼的從他肩頭開始包紮。

“你有沒有給我送過巧克力?”這句話看似沒頭沒腦就脫口而出,語氣也是漫不經心,可隻有自己知道,我是多麼努力的壓抑著激動,假裝若無其事的問道。

許若桓臉上沒有意外,輕點著頭:“嗯,記得你很喜歡吃那種東西,而且正是節日,便托人給你送了一些過去。”

真的是他!我頓時喜出望外,剛想笑,卻又立刻板著臉:“既然是你送的怎麼不直接送到許家裏去?”給他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拍拍手,滿意的看著自己的傑作。

他別開俊臉:“聽說影月來了,我以為你會搬出許家,因此才直接送到學校。”

突然想起小綠子送巧克力的陣仗--一大麻袋,而且也不放名片,當時可真把我嚇得夠嗆的。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轉身整理藥箱:“既然知道影月來了,你就不怕他會讓我轉校?還送到學校裏做什麼?”

許若桓輕輕地笑起來:“我不是叫理惠去學校試探了麼?”

我皺皺眉,這理惠又是誰?他不等我問出口便徑自答:“就是那個女鬼,她叫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