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都答應我?又往他衣服上擦把臉,這才抬了頭,小心翼翼的試探:“此話當真?”

許若桓垂眸瞧了眼襯衫,眉頭皺成了一塊,我對他嫌棄的目光假裝視而不見。片刻過後,他突然對我伸出尾指。

我疑惑地盯著這隻白皙幹淨的手指,嗯?這是神馬意思呢?聽到他不大自然的說:“打勾勾。”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他,發現他很是認真的樣子,噗,到底忍俊不禁。“你很幼稚哦。”說著,也伸出手指跟他的扣在一起。

小時候,孩子們都喜歡用這種方式來確定承諾。這個習慣我至今還改不掉,而他竟然都知道,並且默默記在心裏。

他頓時大囧,轉手捏了下我鼻尖:“竟敢說我幼稚。”我也不生氣,一味嗬嗬地幹笑著,看他的目光越發溫柔起來。

他的視線掠過我瞧向身後,臉色變得有些不對勁,清清嗓子,開口道:“以薰,你先去洗個澡吧?”

我略有遲疑,循著他的目光瞧過去,靠!大片大片的血,不知情的,還以為這裏出現了凶殺案呢!

我條件反射地站起身想擋住他眼睛:“呃,這個,這個......”該死的,我竟然忘記趁他出去的時候叫旅店老板來換床單!

許若桓輕而易舉便握住我的手,低聲說:“以薰,去洗澡吧,不然地板上也全是你的血哦。”

低頭瞄了瞄,噗,我想吐血有木有?這次的姨媽你是多生猛啊!我再不敢逗留,立馬接過他遞上來的袋子便衝進浴室。

洗了澡,換過浴衣,把洗幹淨的校服晾好,站在浴室的門後良久良久,卻依然沒有勇氣出去麵對許若桓。嗚嗚,這次實在太丟臉啊~~

有腳步聲靠近,然後便聽見許若桓溫和的聲音說:“以薰,你出來吧。”

我的臉頓時垮下去。嗚嗚,原來他對我太了解也不是什麼好事啊。開了鎖,耷拉著腦袋走出去。

一條毛巾倏然落在我頭上,愕然地抬了眼睛,隻見他臉色微沉,責備的話立刻就來:“就知道你又洗頭!不是告訴過你不能晚上洗嗎?怎麼總是不聽話?”

我委屈極了,撅撅嘴,嘀咕著說:“很髒嘛,洗洗又不會死,你不必這樣緊張呀。”有時候真覺得他對我過分謹慎,我又不是瓷娃娃,才沒那麼容易碎呢。

他臉色有些難看,無語的瞪著我,轉了腳步,拉著我到床沿邊一起坐下。原來的床單已經換了新的,現在這張消毒水味更加濃鬱,皺皺眉頭,我討厭這種味道。

許若桓一言不發的替我擦幹頭發,他的安靜讓我覺得很不安,扯了扯他衣袖:“我下次一定記住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許若桓並不表態,起身放好毛巾,指指床頭櫃的粥對我說:“已經熱過的,你現在就吃了吧。我去洗澡。”語氣很冷淡,我不知自己到底犯了什麼錯。

“大叔!”眼看他已經走進浴室,我突然醒悟過來,死這個字眼是他的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