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也不想洗了,反正明天放假我不用出門。用腳蹭掉鞋和襪子,把身上的衣服脫得隻剩下內衣,便一頭埋進柔軟的床鋪裏。哇歐,果然還是它最有愛。
我換個姿勢躺好,深深吸一口氣,不對勁,很不對勁,被單居然有影月的狐妖味,一種說不出的香氣,不刺鼻,卻因為陌生而讓我很抗拒。
要換新床單嗎。不不不,我實在累得不想動。算了,就忍一個晚上而已,我懶得矯情了。
我很快睡了過去,朦朦朧朧間,似乎聽見外麵在下雨,淅瀝瀝地敲打在落地窗的玻璃上,宛若一首悠揚的交響樂。
這一夜,我睡得很不踏實,老覺得旁邊有人站著,冷冽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很瘮人的驚悚覺。
我在夢裏哆嗦了下,掙紮著醒來,剛睜開惺忪的眼睛,卻看見有道白晃晃的身影佇立在床頭!
我當即被嚇得一身冷汗,強自鎮定地揉揉眼,再仔細地看,那身影還在!不是我的幻覺,真有人在這兒。
我終於不淡定了,猛坐起來,碰巧外麵一道閃電劈亮了整個房間,那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讓我看清了那人的臉,居然是許敏浩!
我來回撫摸心口,驚魂未定地罵他:“人嚇人嚇死人啊,三更半夜的你進來我房間要幹嘛呢?”這還不是重點,他進來了竟一聲不吭地瞪著我看,也不知道被他看了多久。
許敏浩的臉在閃電過後又隱在了暗影裏,他一屁股坐在床沿,冷冷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一直在廳裏等你呢,都沒聽見樓上有動靜。”
我腦袋還處於休眠狀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他見我呆愣地看著他不說話,又不耐煩地催促道:“問你呢,睡傻了啊?這麼久,電話都沒一個打回來,我還以為你被無心卡擦掉了。”
他瞪我一眼,眸子裏亮亮的。他忽然戳一下我額頭,很埋怨的口吻:“你居然躲在這兒睡得跟豬一樣香,我真是白擔心你了!”
我終於緩過神來,笑一笑:“嗬,我回來的時候實在太累,忘記給你報聲平安就睡了過去,實在抱歉啊。”他竟然會擔心我的安危,難怪連天都要下雨了。實在詭異啊。
忽然覺得身上涼颼颼的,低頭一瞧,眼睛都看直了。蓋在身上的被子不知什麼時候滑了下去,露出我粉色可愛的胸罩,以及我細致光滑的肌膚!
後知後覺地發現某人的視線也停留在這裏,我頓時惱羞成怒,隨便抓起被子往肩膀一披,咬牙切齒地問:“許敏浩,你可看見了什麼?”你若敢承認,我立馬弄瞎你雙眼。
許敏浩的目光緩緩移到我臉上,一本正經地否認:“我什麼都沒看見。”
他,說,謊!我更氣了,他接著說:“你的胸罩不合適吧,這麼厚,裏麵似是都沒看見有肉啊。”
他這是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我氣不打一處來,跳起來便要揍他,他卻很有預見性地起身躲過我的攻擊,訕訕然地說:“既然你沒事,我也該走了,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