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王紀安有心談玉道,碧青山無意逢子星(2 / 2)

子星望著他走後的背影冷哼了一聲,隨即回庭中,陪笑送王縣令並衙役回去。接著就趕緊安排家小收拾東西,準備避禍。子星的夫人問:“相公以前並不在乎什麼名利,為何這次卻舍不得這個瓶子而遷呢?”子星歎了口氣說:“夫人不知,雖然這個瓶子在我看來如土瓶無亦。但如若讓那個狗官送與朝廷,他就得加官進爵。到時候不知道又得坑害了多少百姓了。”這時,子星的兒子楊展晨在旁說道:“爹爹,我們去哪呢?”楊子星看看這個剛滿七歲的兒子,無奈說:“總之,得趕緊離開這的好。”楊夫人說:“依我之見,我們不如遷居衛輝,隱居起來,從此不為世俗所擾。衛輝有山有水,人傑地靈。倒是個好去處。”子星望了望夫人說:“嗯,既然選擇走,那我們現在就得趁現在趕緊走。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於是,子星散盡了家仆,連夜攜夫人和兒子趕往衛輝。

奔波了一夜,天微亮之時,已經到達衛輝地界了。子星怕有個萬一,於是強打著精神又多跑了一天。結果,錯過了客棧,天已經快黑了,卻還沒有走出這綿綿群山。楊夫人有些擔心:“是否我們今晚要在這荒山野嶺中過啊?”子星安慰的拍了拍妻子的手,突然,展晨叫道:“爹爹,爹爹,你瞧,那有燈!”子星撩開馬車布簾,順著展晨指的方向望去,果然在一山坳處,發現一點燈火亮著。

好容易來到燈火附近,方才發現,是幾件玉米杆糊泥砌的幾間土房。一圈土牆上架著個柴木捆的門。車夫呼了幾聲:“有人在嗎?”亮燈那件屋子的門“咿呀”開了,走出了一位個大漢,隔著門問一聲:“誰呀?”楊子星上前施了一禮,答道:“我們是過路的客人,錯過了客棧,不知可否收留我與家小一夜嗎?”那漢子聽了此話,忙開了門:“不妨不妨,如果不嫌棄敝處破舊,還請進來。”將子星一家讓進了屋。

早從屋內迎來了一婦人,手裏牽著一個梳著雙髻的小女孩。她笑著把子星一行迎入屋內:“裏邊請裏邊請,寒舍簡陋,望不要見笑才好。”子星拱拱手說:“慚愧慚愧,叨擾了。”那婦人為丈夫和楊子星準備了酒菜,又另備了飯菜,邀楊夫人和楊展晨同吃。飯畢,婦人扭頭對女孩說:“雪兒,你帶著這位小公子去玩吧。”女孩應了一聲,和展晨去院中戲耍去了。

楊夫人謝道:“多謝姐姐了。不知姐姐的名諱是?”那婦人笑著說:“什麼名諱不名諱的,我叫李秀蓮。村野之人,沒有那麼多的禮節的。”楊夫人也笑到:“是我唐突了。剛才見令愛乖巧,不知怎麼稱呼?”秀蓮答道:“她叫碧雪,也是個野丫頭。今年才六歲。”卻說這邊楊子星與這男子飲酒正酣,子星歎道:“如今之世,真是混亂不堪。我和賤內本自意願隱居起來,過和大哥這等逍遙生活。唉,可惜,何處才是我們的容身之處啊。”男子拍了一下子星的肩膀:“男子漢大丈夫,說什麼愁啊!如不嫌棄,我們結拜為兄弟。我明早將附近收拾了,你和尊夫人,小公子住下了便是了。”子星感動的說:“承蒙大哥看的起我,我願與大哥結拜為兄弟,小弟名叫楊子星,敢問大哥怎麼稱呼?”男子放下酒碗,說:“我姓碧,名青山。”子星拍了一下桌子:“好,碧大哥,撿日不如撞日,今日我倆結拜了可好?”碧青山爽朗的笑了:“好!秀蓮!去院中擺個香案,我要與子星結拜為兄弟!”

李秀蓮將東西收拾好後,碧青山和楊子星雙雙跪下,對天禱告:“今我碧青山(楊子星)願與楊子星(碧青山)結拜為兄弟,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若違此誓,天誅地滅!”對著香案拜了幾拜。李秀蓮和楊夫人也彼此施了禮。兩人將年齡算了起來,碧青山比楊子星大了兩歲,為兄,子星便為弟了。

結拜完後,兩人又複回屋喝酒去了。秀蓮將楊夫人送去西廂房休息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