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禮貌地站起來,服務生幫他拉開椅子,看到他坐好了,我才重新落座。
雖然在國外待了十幾年,不過我始終對西餐始終熱愛不起來:“有什麼推薦的套餐嗎?”
服務生指著餐單:“這裏有專門為情侶準備的情侶套餐。”
情侶套餐?跟喬奕諶吃情侶套餐,我是真心高攀不起:“還有呢?”
“還有下麵的幾個商務套餐……”
“這個情侶套餐就不錯。”喬奕諶修長的指節在餐單上點了點。
“喬先生喜歡就好。”我把餐單還給服務生。
因為是情侶套餐,餐廳送了花飾、蠟燭還有小提琴演奏。菜上來後琴師讓我們點曲。
“你來點。”喬奕諶衝我點點頭。
“《夜曲》吧。”
“小姐,您是說肖邦的《夜曲》嗎?”琴師問道。
“德彪西的可以嗎?”琴師點點頭:“當然可以。”
我看著琴師瞬息萬變的神情,估計他怕我說要聽周傑倫的。
之後我和喬奕諶就陷入了有些尷尬的沉默,如果不是有琴師拉琴,估計會更尷尬。
喬奕諶抬頭看著我:“中午看你挺會聊天的。”
“啊?”難道說……喬奕諶中午也去了漁家傲?
“中午吃海鮮晚上吃西餐,生活挺豐富的……”喬奕諶的語氣沒什麼起伏,不過我總覺得他是帶著幾分揶揄:“跟我沒話說?”
“不是……”我知道西餐的餐桌禮儀,中國人‘食不言’的理論並不適用於西餐:“我隻是不知道喬先生喜歡聊什麼話題。”是英式先聊天氣?法式聊美食?還是德式聊政治?我對喬奕諶的喜好一無所知……
“我聽子航說你對古玩字畫很有研究?”喬奕諶刀叉用得很漂亮,像中世紀的貴族,優雅得近乎嚴苛。
“大學的時候選修過相關的課程。”說起大學時的事情,隻是幾年前的事情,可我卻覺得像上輩子那麼久遠。
“你念了什麼專業?”喬奕諶挑挑眉。
“藝術學。”從前我是恰少年意氣風發,文藝得不得了。
喬奕諶臉上並沒有多餘的表情,反正從我見到開始,他都是以這麼一張波瀾不驚的麵孔示人,恐怕現在告訴他,他家失火了估計也就這樣了。傳說中的麵癱男,其實真挺少見的。
後來我是搭喬奕諶的車回去的,我怕晚餐要喝酒沒有開車,他剛好也要去霜林醉。
從喬奕諶車上下來時,剛好在停車場遇到幾位熟客,大家看我們的眼神多了幾分曖昧。再加上於耀州那張大嘴巴滿世界講喬奕諶帶我去應酬,很快我跟喬奕諶的關係被演繹出了好幾個版本。
這種流言蜚語絕對是越描越黑,我解釋了幾次之後,自己都覺得倦了,也懶得再解釋。大樹底下好乘涼,跟他沾點邊兒,別人多少會給幾分薄麵,生意也好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