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越描越黑(1 / 2)

“海鮮都可以,不過吃魷魚會過敏。”楊程錦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兒:“記得小時候嘴饞,跟同學去吃烤魷魚,後來腦袋腫得像個豬頭,可把我媽媽嚇壞了。”

“我也對魷魚過敏,其他海鮮倒是不會。”我點了三菜一湯,然後把菜單還給服務生:“我還以為自己這種過敏反應很奇怪,沒想到不是個例呢。”

“過敏這個東西因人而異,有時候平時不過敏的東西,也會突然過敏。”楊程錦繼續說:“就是已產生免疫的機體在再次接受相同抗原刺激時所發生的組織損傷或功能紊亂的反應。”

“我以前還想是不是可以治好呢,你是醫生都搞不定,應該是沒辦法了。”我聳聳肩。

“過敏隻能是避免接觸過敏源,發生過敏時使用脫敏藥物,即使是國際上也沒有更好的方法了。”楊程錦笑著說:“我們隻是對少數東西過敏,也實習的時候看到過敏體質的人做貼冰試驗,一共測試了十幾種,倆胳膊腫的跟象腿似的。”

“那是挺可怕的。”

我發現楊程錦這個人其實蠻幽默的,比在醫院時話要多些。吃完飯我叫服務生結賬,服務生指著楊程錦說:“這位先生已經買單了。”

我無有些無語:“說好我請的。”

“醫院有規定,醫生不能赴患者家屬的飯局,否則以受賄論處。”楊程錦笑著說:“萬一哪天查到我了,你可得給我作證啊。”

“用不用我讓服務生寫個證明,然後把你的劃卡記錄貼上麵?”

“景小姐難道是律師,這麼專業呢?”楊程錦打趣道。

“我哪有那麼高大上。”我連忙擺擺手:“你剛才不是聽莊太太說了嘛,我是開夜店的。”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職業不分等級隻分領域。”

“別人怎麼想是別人的事情,我自己隻是問心無愧就好。”我看著楊程錦一臉的義正言辭,不由得笑了:“不過那位莊太太可不是什麼善茬兒,你最近小心點兒,當心她找你麻煩。”

“比她難纏十倍的醫鬧我都對付得了。”楊程錦無所謂地笑笑。

我把楊程錦送到回醫院,然後回家補覺。怕睡過頭,特意上了個鬧鍾。晚上請喬奕諶吃飯,說什麼都不能遲到。

我睡醒後洗了把臉,因為一會兒要去上班順便化了妝。水墨色的闊腳褲搭配白色的真絲襯衫,算是通勤裝吧。前些年滿世界地亂跑,我其實早就不習慣穿裙子了。看看時間,我抓起挎包出了門。到達綠野仙蹤時,比約的時間早了20分鍾。我選了張角落的桌子坐下來,服務生馬上送上了礦泉水,我問了問今天主廚推薦的菜。

其實我不知道這間餐廳為什麼叫綠野仙蹤,但是總會想到萊曼·弗蘭克·鮑姆寫的那個童話故事。我就想,如果我是故事裏那個鐵皮人,就不會執著地想要一顆心髒。沒有心髒多好啊,不知道沒心沒肺活著不累嗎。

看到喬奕諶拉開椅子坐下來,打斷了我天馬行空的思緒。我瞥了眼桌上的手機——7點整,跟約好的時間分秒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