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傷兵敗將(2 / 3)

雖然我真的不想承認,但是這一切確實都是張恒造成的。張恒啊張恒,你怎麼可能變成這樣?你怎麼可以變成這樣?不,我還是相信你是有難言之隱的。我還記得就是今天早上,你讓我相信你就行了。現在我也隻能相信你有難言之隱了,不然我都沒辦法找出你將自己的夥伴們致以重傷的理由,我也找不出你會如此對我的理由,更加找不出你會突然之間變得如此凶悍的理由。

寺院裏的小師父們聽到快羽的呼喊聲全都睡眼惺忪地從寮房裏跑了出來,看見倒在地上的我們三個人,一下從朦朧的睡意中驚醒。

他們將我們抬進了淨虛法師的寮房之中,沒想到淨虛法師根本沒有休息,而是盤坐在榻上,他看到我們被僧眾抬進了他的房中,慢慢悠悠的說了一句:“阿彌陀佛,這都是劫數啊。”

林濟臣拉住一位小師父的褲管,他對小師父說:“麻煩小師父可不可以去鎮裏的2nb夜店前把我們的車開回來,車的後備箱裏有我師姐煉製的丹藥,興許可以保住陳語佳一命。”

小沙彌抬頭望向榻上的淨虛法師,法師點頭,“戒嗔你和戒癡一起去吧,速去速回。”

名叫戒嗔的小沙彌應了一聲,便火急火燎的跑出了寮房。

林濟臣的虎口被震出一道足有半厘米深,五厘米長的口子,本是需要縫合的,但是被祿幸舔了幾下就自動愈合了。不過祿幸治不了內傷,不管是林濟臣被震傷的內髒還是我錯位的腳腕他都治不了。

寺內因有一班武僧,所以倒是有專門正骨的大師父,他們有自己研製的藥膏,隻不過手法當然沒有正經醫院裏那般輕柔,為此我還是受了些苦。

在療傷的過程中我的眼淚難以自製的奪眶而出,其實並不是因為我忍不了正骨帶來的疼痛,打小習武,這種傷就算不能稱為是家常便飯,也可以說是習以為常。我哭,隻是因為我一閉上眼睛就好像能看見張恒那雙柔情似水的眼睛。我已經習慣了在我感到痛苦的時候有他的懷抱來安慰我,這樣的他,現在卻要殺我,這要我如何接受?

在痛苦的掙紮中,我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在睡夢中我都能感覺到自己還在哭,那樣悲傷地情緒就連睡著了我似乎都還能感受到,我想去相信他,可是如果我相信他,我又怎麼對得起受傷的林濟臣和生死未卜的陳語佳。

張恒啊張恒,張恒啊張恒,你快回來吧,你回來告訴我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張恒!”我大聲呼喊著張恒的名字,從睡夢中驚坐而起,發現自己正坐在之前休息的寮房裏。

莫非這一切都是個夢?

我看到腳上的石膏,無奈的笑了笑,一切都是真的。

“你醒了?”

我尋著聲音扭過頭,祿幸正坐在床邊的地上,一雙湛藍的三角眼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擺動身後長長的尾巴,打了個哈欠。

我抬起手揉了揉哭得紅腫發燙的雙眼,吸溜了一下鼻子,問祿幸:“現在什麼時辰了?”

祿幸抬頭看了看天光,“已經是巳時三刻了。”

“啊?什麼?已經這麼晚了?”我驚呼道,想趕緊翻身下床去看看林濟臣和陳語佳怎麼樣了。

可這腳剛著地就疼的我趕緊縮回了床上。祿幸從身後叼出一副拐杖扔在床上,“這是昨天給你治病的老和尚留下的,說你最近一個月都要靠這個東西才能走路了。”

我拿起床上的木製拐杖,支撐著身體站了起來,對祿幸說:“快,帶我去看看林濟臣他們。”

因為寮房是在寺廟的最後一進院子,不會有外人出入,我們倒是不用擔心有人因為看見祿幸而感到慌張。

祿幸帶著我走進林濟臣的住處,他也是剛醒沒多久,小白一直守著他。看見我拄著拐杖進門,他想起身來迎接我,卻因為體力不支又重新倒在了床上。小白慢慢扶起林濟臣,“你還是扶著我吧。”

林濟臣平時能不讓人幫忙絕不麻煩別人,可是他這次算是吃了癟,不得不仰仗著小白才能坐起身。

我進屋之後也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我問被小白攙扶著坐起身的林濟臣:“陳語佳現在在哪裏?”

哪怕是被小白攙著,林濟臣的身形還是有些微微晃動,不過他還是執意要站起來走到我麵前,“陳語佳一直都在淨虛法師的寮房裏,我們一起去看看她,師姐的丹藥應該也已經拿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