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雲兒便在廚房煮了早膳,在進入佟千海的院中時,卻發現,袁紹峰竟在那房頂上抱著個酒壺,已然睡了,這臥睡姿勢,沒有尋常的內力與定力,還真練不成,稍有不慎,便會從房頂掉落,摔個頂朝天。
唐雲兒見了也不驚,在她與袁紹峰的相識中,這種情況見多了,也就見多不怪,習慣了。
而袁紹峰也不可小覷,唐雲兒一進院中,他一下子就發現了院子裏進了人,在唐雲兒端進早膳,到了石桌邊上,袁紹峰便縱身下來。
而唐雲兒則去了廂房,敲了房門,進了房間,許久之後,袁紹峰見唐雲兒許久不曾出來,也好奇的進了去,進去一看,才發現,柳茹葉竟在了佟千海的身邊,唐雲兒則在一旁把了把佟千海的脈象,許久不曾判斷出來。
袁紹峰低聲問道:“雲兒,怎麼樣?佟兄弟好些沒有?”
唐雲兒生怕袁紹峰的聲音影響到了柳茹葉的睡覺,示意他別說話,可袁紹峰剛一說完,那柳茹葉便醒轉過來,一看唐雲兒在為佟千海把脈,不由擔心起來,卻也有幾分期待,希望佟千海能有所好轉,便低聲問道:“唐姑娘,佟大哥好些沒有。”說話間,將手中的‘經文’包裹好,遞給了袁紹峰。
唐雲兒越是把脈越是覺得不可思議,他發覺佟千海的脈象時好時壞,好似很不穩定,但又時而穩定非常,讓他好生糊塗,似乎這脈象時有時無。
過的許久,唐雲兒起了身來,說道:“看來大哥的傷勢是有所好轉,這奇功,也應該對他有所幫助,所以這脈象很不好把握,想必與這奇功的功效有關,如今大哥身處修煉之中,尋常情況下,不宜被人打擾,不然,走火入魔,便沒得救了。”
柳茹葉與袁紹峰知曉情況後,不由陷入沉默,尤其是柳茹葉,神色中,更有幾分擔憂之色,唐雲兒見其如此,不由暗歎口氣,說道:“我們還是出去吧,別打擾了大哥休息,我一大早燉了好東西,一起喝些吧。”
三人出了房間,關上房門後,三人便在房外的院子中,吃了唐雲兒做的早膳,而柳茹葉卻是一直心事重重,心不在焉,袁紹峰與唐雲兒都看在眼裏,兩人知曉安慰不了,便相續離開。
唐雲兒本意是讓自己留下,讓柳茹葉回房休息,可柳茹葉很是擔心,便在院外等候,最終唐雲兒說道:“這樣一直苦等,又何必呢,不如這樣,你我一天一個,這樣即可休息,也可照顧大哥,好麼。”
柳茹葉沉默下,最終還是願意。
就這樣,唐雲兒與柳茹葉兩人相約,一人一日的守護在佟千海的房外,直至佟千海醒來,而袁紹峰就專門給兩人送飯,成了打雜之人。
也就在這一天,寺中突然傳來哀嚎聲,如驚天動地般的響徹,更有碰撞之聲傳來,眾人驚慌失措下,紛紛向往來源處,其中袁紹峰與唐雲兒也在其中,卻見得有一彪漢在一處院中石梯階道旁,如一直發狂的猛虎,橫衝直撞,凶如發狂的猛獸。
袁紹峰說道:“彪佃戎?這家夥又怎麼了?”
唐雲兒似乎想起什麼,急道:“這個家夥一定是中了陳牧息或是羅百通的毒掌,現在是發作了,必須盡快壓製,要不然,彪佃戎性命難保,待到一時半刻,可就無力回天了。”
袁紹峰雖與彪佃戎有所過節,但看到此時的彪佃戎,袁紹峰卻是說不出的複雜,問道:“他怎麼也中了陳牧息的毒掌,而且怎麼沒有前兆?”
唐雲兒道:“毒掌是沒有前兆的,隻能去看手臂之處的青筋,倘若中了毒掌者,手臂上的青筋會呈現出紫黑色,而彪佃戎沒有發現,所以有了現在這副模樣。”
屆時,恰好本因大師出現,走了過來,唐雲兒道:“必須馬上讓他平靜下來,再讓他這麼瘋下去,毒血流遍五髒六腑,可就回天無力,必死無疑了,現在哪怕是把他打昏過去也好,隻要能讓他停下來,一切都好,可她現在猛如獸,誰敢輕易靠近他。”
袁紹峰縱身而去,唐雲兒擔心發狂的彪佃農如一隻發狂的野性老虎,上了袁紹峰,可就大事不妙,一想到發作的人指甲有毒,唐雲兒立馬大聲提醒道:“他的指甲有毒,峰哥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