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牧微歎一聲,道:“一代梟雄就此早逝,可惜可惜,我也該走了,你們自己慢慢想想,該以什麼方式,讓他心願修煉易筋經吧。”
歐陽牧離開後,唐雲兒道:“大哥性情仁義,爹是陳牧息陷害而死,我就讓複仇為由,讓他心甘情願的修煉此功。”
柳茹葉點了點頭,對唐雲兒很放心,袁紹峰道:“不僅如此,雲兒,易筋經畢竟是佛門之物,我希望……”
袁紹峰話未說完,便被唐雲兒打斷,隻聽得唐雲兒說道:“我知道了,峰哥,我不會讓他被別人知曉的,抄完後,我就物歸原主,絕不違背峰哥之意。”
袁紹峰自然信任唐雲兒,柳茹葉道:“既然如此,那佟大哥的事情,就拜托兩位了,在下告辭。”
唐雲兒笑道:“放心,交給我,明日見。”柳茹葉走後,唐雲兒便與袁紹峰交談幾句後,便離開了袁紹峰的房間。
兩天後,七大幫派陸續離開少林,返回自派,以免大冥門暗中偷襲,毀去根基。
袁紹峰本意與蘇劍山一起會華山派,可擔心唐雲兒與佟千海,故而留了下來,與此同時,青駝峰與青蘭雨也悄然離開,朱陽的傷勢,在三位神僧的同力協助下,日益恢複。
這天響午,佟千海的廂房中,突然傳來柳茹葉的驚駭之聲,袁紹峰與唐雲兒心下一驚,不由衝進房間,隻見得佟千海緊握柳茹葉的手,在床榻邊吐下血來,眾人瞧得血色中帶有黑色,有中毒之象,不由擔憂。
唐雲兒道:“再不抓緊時間,大哥的傷勢,必然更加嚴重,到時一發不可收拾,可怎麼辦。”
袁紹峰安慰幾句後,替佟千海運輸了很多的九陽真氣,這九陽真氣與毒掌恰恰相克,但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沒有神丹妙藥,奇門妙法,要想活命,也難如登天。
柳茹葉道:“佟大哥此時傷得這麼重,怎麼可能修煉得了……得了……那無上武學。”
唐雲兒思來想去,沉吟少許,下定決心,道:“可以賭一把,大哥傷勢頗重,讓他抬手抬腳的修煉,顯然不行,不如讓人把這武學真經的文字,在大哥耳邊念讀出來,讓大哥自行修煉心法,或許這也不是壞事,傷勢好些後,手腳方便時,再精確修煉就好。”
袁紹峰皺眉少許,道:“或許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當初,我被羅百通打下絕崖後,在聆前輩的幫助下,根據經文所練,暗自運轉奇經八脈,隻需十天左右,傷勢便會起到明顯的作用,這武學這般的神奇,想必,比起我修煉的九陽神功,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柳茹葉聞言甚喜,道:“太好了,這下佟大哥有救了,袁大哥,既然如此,還請袁大哥盡快為佟大哥療傷吧。”
袁紹峰似有為難,唐雲兒深知袁紹峰的為人,便道:“柳姑娘,峰哥和大哥一樣,都是尊師重道之人,不會窺視別派武學,更別說,更別說這門奇功,乃少林之最,依我之見,還是由柳姑娘親自來念,或許大哥會聽的進去,記得明白些呢。”
柳茹葉知曉其意,不由麵頰微紅,想了少許,點了點頭,從唐雲兒手中拿到易筋經經書後,唐雲兒拉著袁紹峰,對柳茹葉說道:“此經乃無上奇功,不能讓外人曉得,故而我會與袁大哥在房外與屋頂盤查,以防賊人偷聽,將這經書廣傳,那可就大事不妙。”
柳茹葉點了點頭,知曉兩人出於好意,隻因為三人不提到‘易筋經’,完全生怕佟千海依稀聽到,寧死不學,就浪費了大家的一番心血,故而三人不謀而合的不講名字道出,隻講出武學奇功四字。
唐雲兒臨走之際,對床榻上,已然渾渾噩噩的佟千海說道:“大哥,這可是爹爹留下的‘九龍九象大神功’下卷,如今你是唯一的傳人,你可別辜負了爹爹的必勝所創。”
便與袁紹峰出了門去。
廂房之中,柳茹葉靜坐旁邊,為佟千海清清楚楚的朗誦‘易筋經’的經文,她不知曉佟千海是否有聽進去,可又怕佟千海即便聽了進去,萬一遺漏,或是聽錯,豈不麻煩?
故而,柳茹葉在佟千海的身邊,清清楚楚的將‘易筋經’的經文,緩緩的,朗誦了一夜,而門外的袁紹峰與唐雲兒,在門外守了一夜,但袁紹峰擔心唐雲兒犯困,便讓其先回房休息,唐雲兒本不情願,可在袁紹峰一而再再而三的勸說下,唐雲兒最終回了房去,而袁紹峰一人提著一壺酒,在屋頂之上,賞月獨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