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起這個,趙衍麵上的笑容越發濃烈:“這件事你不必擔心,本王已經做好安排,不出半月,軍中的主要職務上都將會是本王的人。”
“那霍淵今日就提前恭祝王爺了!”
霍淵舉起酒杯,兩人對視一眼,當即發出一串得意的笑聲……
“太子呢?我要見太子。”
太子府,蕭阮一看見陸蘅,便要求她把太子找來。
“阮阮,非是我不讓你見太子,而是他忙起來連我都不見,你有什麼話與我說也是一樣的。”
陸蘅將蕭阮請到座椅上坐下,見她依舊執意要見太子,麵上劃過一抹無奈,隻得道:“我知道你來找太子是為了詢問霍恂的事,但你與他已經和離,何必再管這件事?他現在被打入天牢,還不是罪有應得,你應該高興才是啊!”
被陸恒猜到心思,蕭阮愣了片刻,忽然抬起頭,“表姐也相信霍恂是真的做了通敵之事嗎?”
“我……就算我不相信那又能怎麼樣?這件事是太子親自查辦,難不成還能冤枉他?”
對著蕭阮漆黑的眼珠,陸蘅不禁又歎了一口氣:“真是沒有想到霍大哥現在會變成這個樣子,他欺負你也就是罷了,竟然還敢做出勾結外敵之事?祖父也要被他氣死了。”
陸蘅與霍恂也算是從小相識,又加上陸太傅的原因,縱然對他當初與蕭阮和離之事耿耿於懷,但卻從來沒有想到,霍恂會是這麼一個不擇手段之人。
蕭阮將陸蘅的話聽在耳裏,尤其是聽到陸蘅提起陸太傅時,心中一片不好受。
原本霍恂與蕭阮和離並投靠淮王,已經和陸家沒有往來。
可霍恂出事之後,定國侯府被皇上抄封,群情激奮的百姓沒有了可以發泄的地方,不知是什麼人起頭,竟將所有的矛頭都對準了陸太傅。
霍恂當初與蕭阮和離,已經與陸家沒有了聯係,如今卻因為是陸太傅的學生,使得陸太傅一把年齡被人指著脊梁骨唾罵,著實是一場無妄之災。
深吸了一口氣,蕭阮壓下心間的愧疚,再度看向陸蘅:“表姐,既然你也沒有想到霍恂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難道你就不覺得這件事很可疑嗎?也許他真的是被人冤枉……”
“阮阮,你怎麼還幫著那霍恂說話?難道你非要見太子是懷疑太子誣陷他?”
陸蘅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打斷蕭阮的話,眼睛裏也帶上了失望之色:“阮阮,霍恂對不起你,你可以不計較。但現在他可是為了軍功,枉顧數萬人的性命啊!你有沒有想過,那些被他害的失去親人的人會不會原諒他?”
“我……”
被陸蘅這麼一通搶白,蕭阮下麵的話再也說不出來,對著陸蘅靜默了許久,終是選擇告辭離開。
“夫人,太子不願見我們,必是已經猜到您來這裏的用意,可如今我們又該怎麼辦,難道就隻能看著將軍在秋後被處斬嗎?”
出得太子府,厲雲立刻便露出了擔憂的神情。
街道上依舊熙熙攘攘,各種叫賣聲,說話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
蕭阮抬起頭看著天邊刺眼的太陽,心間卻是一陣冰涼。
之前霍恂行為反常,太子又故意讓陸蘅裝病趕在成親之前被皇帝解除軟禁,她有什麼大事要發生,卻萬萬沒有想到,最後出事的人竟然是霍恂。
據厲雲的說法,霍恂與他的親信部下全都被囚禁與天牢,如此一來,即使他身上通敵的罪名被洗清,無論是聲名還是在軍中的威望也定會大不如之前。
或許這就是幕後陷害霍恂的人想要的結果,但這個人究竟又是誰呢?
蕭阮站在街道上一臉沉思,忽見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孩突然朝她撲過來,一時之間竟忘了躲避,而厲雲發現時也已經為時已晚。
“對不起,對不起!我家孩子不小心衝撞了夫人,還請夫人原諒!”
厲雲擔心小男孩撞到蕭阮的肚子,正要上前將男孩揪過來,小男孩的娘親急急跑過來,將人護在身後,朝蕭阮連連道歉。
小男孩躲在婦人的身後,兩個眼睛怯怯的看著蕭阮不敢露頭。
蕭阮握了握手裏突然多出來的一張字條,衝厲雲搖了搖頭:“我無礙,放了他們吧。”
語罷,不等厲雲回應,蕭阮便邁開步子直接朝馬車走去。
“夫人!”
厲雲緊跟而上,待到了馬車內,這才發現蕭阮正拿著一張紙條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