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相比來說,假如她的目的是想要幫助霍恂,那就隻有厲雲做合適。
所以,蕭阮不忌諱把自己的計劃告訴給厲雲。
思索間,厲雲的聲音已經漸漸遠去,蕭阮將手放在小腹上,輕輕感受著腹中孩子有力的胎動聲,緩緩閉上眼睛。
林天祈給蕭阮複診的時候,果然到了晚間。
“隻要夫人能夠少些憂思,保持心情舒暢,相信夫人的身體很快就能徹底恢複。想要在生產之時順利一些,平日裏也可以多活動活動。”
收回手,林天祈神色如常的細細叮囑一番,就要告辭離開,卻被蕭阮叫住。
“林大哥,這段時間真是對不住,若不是因為我,你也不會被我拖累。”
蕭阮叫人拿過來一個木匣遞到林天祈麵前,麵有愧疚地開口:“我聽說皇上最近命你整理醫書,這是我讓人搜尋的一些書籍,希望對你有所幫助。”
林天祈詫異的打開盒子,見裏麵果然躺著幾本厚薄不一,新舊不一的線裝書籍。略略的翻了幾下,頓時露出了感激之色。
“這些醫書極為可貴,夫人能夠找齊這麼多,實為不易。在下替曆代醫者感謝夫人,並向您抱枕,一定會讓他們重見天日。”
“林大哥不必謝我,是我需要謝你才是,外麵那麼多流言……總之委屈是委屈林大哥了。”
蕭阮輕輕搖了搖頭,語氣越發愧疚,林天祈聽到“流言”二字瞬間明白了蕭阮話裏的意思,當即擺了擺手。
“夫人言重,不過是被人說上幾句而已,在下才不在乎這些。而且夫人盡管放心,這件事的罪魁禍首我已經給了他一些教訓。”
“林大哥這話裏的意思是說……”
驀然聽到林天祈這話,蕭阮頓覺十分詫異。
林天祈說對方已經給了教訓,難道說他已經知道放出流言的人是誰?那他又給了那人什麼樣的教訓?
“夫人不必心急,等時候到了,你自然會知道我做了什麼。”
林天祈神秘的對蕭阮點了點頭,隨即將裝著醫書的木匣與藥箱收拾了告辭離開。
“小姐,林神醫這話是什麼意思?放出流言的人是蕭盈,難道說林神醫對蕭盈做了些什麼?”
竹筠送走林天祈,一回來便好奇的向蕭阮詢問。
蕭阮心間也正在猜測,見她回來有此一問,不覺有些懷疑:“你送他離開的路上難道就沒有問?”
“奴婢當然問了,但他與你剛才與您說的一模一樣,奴婢實在是想不出他究竟做了什麼,您說他不會是給蕭盈下了毒吧?”
話一出口,竹筠便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猛然將視線轉向蕭阮。
房內一片安靜,燭芯猛然發出爆裂的聲音將房內兩人全都嚇了一跳,蕭阮深吸了一口氣,立刻搖頭否定。
“沒有真憑實據,你莫要胡思亂想信口開河,我相信林大哥覺不會這麼做。”
“是是,小姐盡管放心,奴婢絕不會隨意亂說。”
竹筠壓下心裏的雀躍,立下保證後便服侍蕭阮休息,不敢多言。
之後的幾日,蕭阮禹與霍恂再沒有過任何聯係,當初嫁給霍恂時的嫁妝之物也陸陸續續全都被送回了陸府。
如此一來,整個京城都已經知道蕭阮與霍恂和離的事情。
蕭仲恒與北薑公主擔心蕭阮在不適應,幾次三番派人來接,卻都被陸老夫人給退了回去,於是蕭阮也就這麼一直住在了陸府。
這一日午後,蕭阮正坐在院子裏的樹蔭下翻看一本書籍,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這才發現是陸蘅走了進來。
“這是什麼?”
詫異的接過陸蘅手裏遞過來的一封信,蕭阮將其打開,這才發現這封信竟然是淮王趙衍的親筆信。
看到信中趙衍意欲邀請自己一道出去郊遊,蕭阮的麵上不覺陷入了思索,似乎是在認真考慮這個提議。
“喂,我說你不會真的想要去參加吧?那淮王他可是不懷好心,你若是跟他一起前去,出了什麼事,可千萬怪我沒有提醒你。”
陸蘅被蕭阮的神情嚇了一跳,慌忙出言相勸。
“便是我真出了什麼事,蘅姐姐你也要陪著我一起。”
蕭阮抬起頭,指著信封裏麵的幾行字笑著搖了搖頭:“淮王這信裏麵可不單單隻邀請我一人過去,還有表姐您也在內,所以明日表姐便陪我一起去吧?”
“你……早知如此,我直接讓人回信不參加,非要來這裏詢問你的意思做什麼?”
陸蘅聞言當即鬱悶地噘起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