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分明是個草包(2 / 2)

“擔心什麼,有什麼好擔心的!反正喂馬的小廝已死,就讓他們好好查!”

霍怡萱腳步一頓,隨即又露出了蠻不在乎的神情。

“可……小姐說的是。”

鶯兒回頭看了一眼已經消失不見的端木瑤,正欲說些什麼,見霍怡萱聲音裏帶著慍色,不覺閉緊了嘴巴。

因著馬場出了事故,端木瑤也受了輕傷,皇帝再也沒有興致為獲得頭魁之人頒發獎賞,了了說了幾句便讓各家散去。

眾人親眼看見馬場上出現的驚險一幕,心知皇帝已經沒有心思,便也十分知趣的離開。

霍怡萱忍住胸口處不住翻騰的感覺,好容易和鶯兒走到了馬場出口處,遠遠看見對麵蕭阮的身影出現在眼前,腳步頓時一頓。

不遠處,蕭阮擰著眉頭,與霍恂肩並著肩往出口處走來。

霍怡萱僅僅看了一眼,便讓覺得胸間有什麼東西噴薄欲出,下一刻便扶著身側的一棵光禿禿的樹枝彎下身子又是一陣幹嘔。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鶯兒慌忙上前扶住霍怡萱,並從懷裏掏出繡帕為其擦拭。

霍怡萱隻當自己今日氣得太狠,艱難的捂著胸口站起來,喘了兩口蹙起,:“我胃裏不舒服,你稍後叫人給我請個大夫!”

衝小丫鬟丟下這一句話,霍怡萱回頭瞥了一眼遠處越來越近的蕭阮,這才假裝沒事一樣昂首離開。

而遠處,蕭阮將霍怡萱方才彎腰嘔吐的模樣看在眼裏,不知為何,心裏突然閃過一道稍縱即逝的光亮。

“以你之見,今日之事怎麼看?”

定國侯府,蕭阮與剛一回府便說起了馬場之事。

“皇上派去調查的人還沒有正式公布陸蘅的馬受驚的原因,但我可以百分之百肯定那匹馬是被人下了藥。”

霍恂的眼裏全都是肯定之色。

他在軍中多年,不管是軍中還是素日裏都與馬匹接觸頗多,對馬的習性也極其了解。

此次賽馬,徐大人安排給那些小姐所騎的馬匹全都是經過調教,極其溫順的馬,絕不會出現癲狂之態。

而賽場上,霍怡萱的馬突然發狂,這就叫人不得不懷疑是人為的原因。

蕭阮點點頭,顯然是十分讚同霍恂的觀點,但她看向霍恂的眼睛裏,卻依舊帶上了幾縷困惑。

“陸蘅不曾與任何人有過仇怨,究竟是什麼人會對她這般恨她,竟然能膽大妄到敢在皇上眼皮子底下動手?”

“正是因為不曾與任何人有過仇怨,所以才難以判斷出究竟是何人對她動手。”

霍恂的眼睛裏閃過一抹無奈,聲音裏也帶著歎息。

今日賽馬場上的事情實在太過突然,足以叫所有人震驚,他也實在想不出,會是什麼人想要對陸蘅動手。

想起蕭仲恒蒼白的臉,嘴角不覺緊緊抿在了一起。

“對了,這件事暫且不提,我總覺得今日的霍怡萱似乎與往日有些不一樣,你可有注意到有什麼不同?”

房間裏一片安靜,霍恂眉頭緊鎖,忽然聽得聲音,立刻抬眼滿是疑惑的向蕭阮看去。

“霍怡萱?”

皺著眉頭,輕聲念了一句霍怡萱的名字,霍恂搖了搖頭:“那丫頭今日看著還算老實,倒也並沒有什麼異常。莫不是你看出了什麼?”

“這倒沒有,也有可能是我看花了眼吧。”

蕭阮張了張嘴,忽然又立刻搖頭,終是將自己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但霍恂剛一離開,她便叫來了竹筠。

“你立刻派人安排人密切關注霍怡萱的動靜,最近幾日不管她見過那些大夫,都要給我細細記下來回我。”

竹筠不甚清楚蕭阮這般做究竟是所謂何事,但還是立刻答應。

看著竹筠匆匆離開前去安排的身影,蕭阮的眼睛裏忽然閃過一抹暗光,嘴角悄然勾起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馬場看台上,她幾次注意到霍怡萱朝她投過去的怨恨目光。

原本陸蘅出事,她並沒有懷疑到霍怡萱的身上,但就在馬場的出口處,與霍怡萱不期而遇之時,對方再次朝她投來的一瞥,讓她直覺以為今日之事必與此人脫不開關係。

最重要的是,彎腰嘔吐的動作讓他有一種特別熟悉的感覺,就好像當初她懷孕之初,胃裏不舒服一模一樣。

心裏算了算時間,蕭阮突然發現,距離上一次霍怡萱借用陸蘅之名把自己引到食味居已經過了一段時間。

如果……那就實在是太有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