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這一次無論如何,你一定要幫我出這口氣!”
霍淵正站在窗前沉默不語,忽然聽到霍怡萱的聲音傳來,不等他回頭,便被霍怡萱緊緊抱住,眼淚鼻涕一股腦往自己身上抹。
皺著眉毛將她推開,叫下人給自己換了衣服,霍淵這才坐到太師椅上看向眼前滿是委屈的霍怡萱。
“說吧,發生了何事?”
“還不是蕭阮那個賤人!霍恂不過就是被封了一個定國候,她一個定國候夫人有什麼好顯擺的,她竟然在我麵前拿起喬來!”
霍怡萱拿著手帕抹了一把眼淚,眼淚汪汪的衝著霍淵訴苦,末了又上前拉住霍淵的手。
“如今連她的下人都敢侮辱我了!哥哥,你要幫我!”
霍怡萱緊緊拉著霍淵的手不肯鬆手,大有不幫自己就不離開的架勢。
她可還記得自己哥哥上一次竟然幫蕭阮說話的事,生怕這一次霍淵又替那女人說好話。
“你是我妹妹,我自然要幫你。”
霍淵沉默了片刻,眼睛裏閃過一抹陰翳,忽然將視線轉向霍怡萱:“你想讓她怎麼樣?”
霍怡萱一愣,似是沒有想到這一次他竟然這麼好說話,當即恨恨道:“我要讓她痛不欲生,讓她在我麵前像狗一樣不敢出聲!”
說著,霍怡萱腦海裏瞬間便想起蕭阮之前屢次譏諷自己的事,她當然要讓這個賤人也好好嚐一嚐被人羞辱的滋味。
這邊霍怡萱越想越氣,卻沒有看見頭頂看著她的霍淵眼睛裏有一抹怒意一閃而逝。
“你若當真想這樣,我便教你一個辦法。”
驀然聽到這話,霍怡萱慌忙抬起頭:“哥哥,你到底有了什麼妙計,快些告訴我!”
霍淵眯了眯眼睛,讓霍怡萱附耳過來,在她耳邊悄聲低語。
霍怡萱聽到最後眼睛越來越亮,一張臉布滿了喜意:“哥哥這個辦法真是好極了,我這便按你說的去做,定要讓那蕭阮好好的享受一番!”
語罷,霍怡萱眼睛裏閃過一抹狠毒,不等霍淵回話,立刻匆匆跑出房外。
書房內重新恢複平靜,霍淵看著霍怡萱離開的背影,陰翳的眼睛忽然眯起,嘴角緩緩勾起一個弧度。
“蕭阮,枉我還想著把你從斷頭台下救出來,你居然不經過我的允許壞了霍恂的孩子。你怎麼能懷他的孩子?”
霍淵緩緩走到書案前,看了一眼剛才被自己丟在地上的皺巴巴的紙團,重新拿起畫筆。
……
是夜,霍恂回府已經到了酉時,蕭阮叫人給他備了酒菜,卻見他看向自己的目光裏帶著猶豫,似乎有什麼話想說,卻又說不出口。
想了一想,蕭阮忽然開口:“太子可有受傷?”
白日裏,霍恂趕到之後,解釋了誤會,便帶著太子離開。
但她親眼看見陸蘅對太子下了重手,雖說女子力氣有限。但太子身份金貴,自是需要問清楚才好,免得惹禍上身。
“太子身懷武功,陸蘅那幾下雞毛毯不過是瘙癢罷了。至於他臉上的掌印,也已經消退,不過……”
霍恂說話間語氣帶著唏噓,似乎到現在也沒有想明白陸蘅怎麼就打了太子。
“不過什麼?”
聽他聲音裏帶著轉折,蕭阮心裏一驚,不覺急急詢問。
“恐怕太子不會輕易放過陸蘅。”
霍恂皺了皺眉,這才把太子與他的話告訴了蕭阮。
“怎麼會這樣?太子並不是那種會記仇的人啊?”
麵上閃過一抹驚訝,蕭阮神情頓時變得有些凝重。假如太子真的要對陸蘅做些什麼,她實在不能袖手旁觀。
不過,她越想越覺得有些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索性安慰霍恂:“絕不會像我們想的那麼糟,有外祖和表哥在,太子又怎麼會為難一個女子?必是隨口那麼一說罷了。”
聞言,霍恂仔細回想了一遍太子與他說這話時的語氣,越發覺得,對方似乎確實也沒有懲罰陸蘅的意思。
“你說的對,或許是我多想,不過若是真的有什麼事,我們再從中調解便是。”
放下心中憂慮,霍恂不覺拉起蕭阮的手,看向她的腹部:“你懷有身孕,不比往日,怎麼能跟著陸蘅一起去街上,若是磕到碰到……”
“哪裏會有你想的那麼嚴重?”
蕭阮未等霍恂把剩下的話說完,便連忙堵上:“我平日悶在府上總是無聊,偶爾出去走走透透氣對孩子也有不少好處。”
“你,你倒是會強詞奪理。”
霍恂眼含憂慮,眼睛裏卻是一片無奈:“好好好,暫且算你說的對,我明日便請林神醫再來為你檢查一番。”
如此過了幾日,太子沒有什麼動態,霍恂與蕭阮越覺得想必那日隻是太子的一句玩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