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蘅大大咧咧沒有心機,今世蕭阮與她十分親密,兩人每日繡繡花,逗逗狗,日子過得竟是前所未有的愜意。
這一日天氣頗為涼爽,蕭阮與陸蘅一起帶著團團在陸府的花園裏賞花,竟撞上了同樣前來賞花的陸芍。
陸蘅一看見陸芍,嘴角便耷拉下來,拉著蕭阮就要往另一條路上的走。
“小姐,奴婢不是眼花了吧,咱們府上又來外人了?自己家不好好待著偏偏喜歡來別人家,真是厚臉皮!”
“紅柳,你別千萬別這麼說,咱們這位蕭小姐不是厚臉皮,她是被家裏人趕出來,走投無路投奔咱們陸府來的。”
蕭阮與陸蘅剛要離開就聽到陸芍的身邊侍女在身後不陰不陽的聲音。
陸蘅一個沒忍住,忽然轉過頭,惡狠狠地看了陸芍一眼,隨即故意高聲對蕭阮道:“阮阮帶了團團一隻狗嗎?怎麼聽到這麼多狗叫啊?”
蕭阮聽到陸蘅把陸芍幾人比作狗,頓時忍不住笑著附和:“確實隻帶了團團,一隻狗但架不住其他狗聞到香味跑過來呀!”
“蕭阮你別自戀了,你還真以為我是專門來找你的!我呸!你身上除了臭味能有什麼香味!”
蕭阮聲音一落,對麵的陸芍便勃然大怒。
心道蕭阮竟是這般厚臉皮,居然還說自己身上有香味兒。
然而她剛說完,對麵的陸蘅便爆發出一陣驚天地,泣鬼神的笑聲。
眼見對麵兩人笑得直不起腰,身後的丫鬟也抿著嘴嘲笑自己,陸芍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中了蕭阮話裏的陷阱。
陸芍氣得發抖,眼睛裏閃過一抹恨意,當即又出言諷刺:“蕭阮,你現在寄人籬下,竟然還敢對我這般無禮,小心我把你趕出去!”
陸蘅笑得眼淚就流了出來,聽到陸芍這句話,臉上頓時露出了嘲諷:“陸芍,你以為陸國公府是你自己的家呀,你說趕出去就趕出去?你能耐這麼大怎麼不上天呢!”
陸芍似乎沒有想到陸蘅會擋在蕭阮跟前跟自己的大吵,忍了忍立刻擺出長姐的身份斥責陸蘅。
“蘅妹妹,伯母就是這麼教你和長姐說話的嗎?你身為陸家子女竟然幫著蕭阮這個外人說話,當真是沒有腦子,蠢不可及,連自己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喲!我沒有家教你就有家教了?比起你一看見我們就縱容丫鬟辱罵我們,一張口就是刻薄之言,我倒真是希望陸家沒有你這種人!”
陸蘅一看見陸芍竟然端起長姐的架勢,立即呸了一口,眼睛不屑的把陸芍上下一番打量,又一次出言譏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在府裏轉來轉去是幹什麼,我告訴你,你在霍哥哥眼睛裏連地上的一堆狗屎都不如,你就是倒貼著去纏霍哥哥,他也不會看你一眼!”
陸蘅十分滿意的看著陸芍一張臉紅了又綠,青了又資,心裏一陣痛快。
自從蕭阮來到陸府之後,霍恂來陸國公府上的次數也越來越多,陸蘅早就發現向來學那些淑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陸芍,竟然破天荒的從閨房裏走了出來。
整日打扮的花枝招展,不管風吹日曬,在府上的幾個重要路口或徘徊或悵然,眼巴巴的看著蕭阮院子,分明就是想要借此機會和霍恂來一個偶遇,真是不要臉!
蕭阮來到陸府之後一直在養傷,根本就不知道陸芍竟然還有這麼一出,不覺再一次將視線偷到了陸芍花花綠綠的衣服上。
她剛才還覺得陸芍與往日那裏有些不一樣,現在經陸蘅這麼一提醒,頓時露出了了然之色。
陸芍平日裏素雅的衣服以彰顯自己的出淤泥而不染的高雅,但今日卻穿著格外鮮亮的衣服也難怪她剛才沒有注意到陸芍,直到走了對麵才認出是她。
而且,陸芍的臉上似乎塗了胭脂之物,似乎是擔心太過惹眼,她的眉毛嘴巴都未敢細細描繪,但若是仔細一看,還是會發現其中的不同。
看來陸芍為了引起霍恂的注意,也是小小的突破了一下自我呢。
“陸蘅你……你……”
陸芍的心思被陸蘅當中扒了一個底,氣得渾身發抖,想要狠狠把陸蘅痛罵一頓,又顧忌著自己的淑女身份放不開,嘴裏“你”了半天竟然說不反駁的話。
“你什麼啊!今天看見你真是倒盡了胃口!阮阮我們走!”
陸蘅劈裏啪啦把陸芍一陣臭罵,見她已經沒了半點戰鬥力,臉上露出了勝利的笑容,拍了拍手便拉著蕭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