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先生,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是束手無策,還請先生指點。”王蘭道。
謝道韞將王藍田的手放回被裏,動作甚是溫柔,在課堂我就看出這倆人關係匪淺,不然王藍田不可能會為了謝道韞而不顧性命。
“藍田他所中的是一種江湖上的奇毒,名喚[蓖修羅],此毒無色無味無藥可解,江湖人士常常用它來取人性命,藍田他怎麼會中這種毒?”
阿成聞言,立馬跪在了謝道韞麵前,“謝小姐,少爺是在三年前被趙姨娘所害,我也不知她從哪裏弄來的毒藥。”
“阿成,你快起來,你對藍田忠心耿耿,這我都知道,聽聞趙姨娘心胸狹隘,我真想不到她竟會如此蛇蠍心腸。”
我鬱悶了,王藍田和謝道韞又是什麼關係啊,這怎麼越來越亂了,這個趙姨娘應該是王藍田他老爹的二奶。
“謝小姐,當真沒有辦法救回我家少爺了嗎?”
謝道韞站起身,歎了口氣,“若不是藍田身體康健,恐怕他早已命喪黃泉,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將他體內的毒素排出。”
“先生,我現在一直用針灸幫助王公子排毒,但是效果不大。”王蘭道。
謝道韞搖著頭,“針灸排毒隻會大傷脾肺,以藍田目前的身體,他根本無力承受。”
“那先生有何良方?”梁山伯問道。
唉,我最討厭古人講話吞吞吐吐,一次性講完那多幹脆。
“有一種草藥叫[雲栗],生長在北方的山壁裏,它是一味排毒良藥,隻是太過稀有,是進貢的藥品。”
王蘭卻迷惑了,“先生,據我所知,[雲栗]雖為排毒良藥,但它並不能徹底解毒。”
謝道韞點點頭,看了一眼床上的王藍田,眼中帶些傷感,“沒錯,[雲栗]藥效奇慢,要徹底清除藍田身上的毒怕是不可能了,但至少能讓他多活幾年。”
“可是先生,既然[雲栗]是稀有藥種,我們又能上哪裏去尋?藍田兄要排毒續命,必定要大量的[雲栗]才可維持。”梁山伯道。
謝道韞歎氣,“[雲栗]的形態如同人參一般,一支[雲栗]便可以喝上半年,我叔父謝安家中倒是有,隻是不知他是否能夠割愛。”
一群人陷入了沉默,謝道韞漸而將目光轉移到我的身上,“儀清,你兄長柳儀堂家中的[雲栗]能否與藍田一用?你們揚州柳家與太原王家也甚有交情。”
唰唰!!!一群人的目光齊齊看向我,我尷尬地賠笑,“我哥家有[雲栗]?”
謝道韞點點頭,“每年進貢的[雲栗],朝廷每年都會犒賞高官,儀堂兄貴為中書,他,應該會有的。”
“這……”我糾結了,別說我不知道有沒有,主要的是,我都沒見過這個哥哥啊,我怎麼知道他家在哪裏。
“儀清,你與藍田兄情義深厚,我相信令兄也不會見死不救的。”梁山伯道。
我說梁兄啊,你不知道就別亂發表意見好不好。
我隻能硬著頭皮了,“謝先生,我知道您與我兄長乃是至交,懇請您修一份書信與我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