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夢收緊了身體,這回她改說了中國話。
“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麼?你究竟是什麼人?怎麼可以進到這裏來?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蕭天沒有後退,“你想喊就喊吧,讓楊玄的人把我抓起來。不然,我一定要帶你走!”
越如夢的眼神變得越來越冷。
“你好大的膽子!想來你一定就是中國來的那個蕭將軍了。就算你是客人,就可以這樣擅自闖入女主人的浴室嗎?請你立刻出去!不然,我有理由認為你是非禮了。”
蕭天不僅沒後退,反而又上前了一步。他與越如夢之間的距離,已是觸手可及。
“采月,別再折磨你自己了!你活在這麵具之下已經快五年了,夠了!回到我身邊來,別再做什麼如夢夫人蝶夫人了!所有人都知道,你一直都隻是我蕭天的女人!”
這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找他想為他作媒,卻都被他一句話給頂回去了:“謝謝,可是我已經有愛人了!”然後,他就會掏出錢包,將那透明夾層裏他和采月的合照,拿給別人看。
越如夢不僅沒回應他的話,反而將音量大大地提高了。
“出去!”
雖然越如夢的手一直擋著她的胸口,但她左肩上的那個清晰的咬痕,卻已落入了蕭天的眼中。那樣的咬痕,若非實在用力,根本不可能如此的清晰。那咬痕,是他親口在她肩上留下的記號。
蕭天伸出雙臂,緊緊地抓住了越如夢的雙肩。
“為什麼?為什麼要躲著我?我不在乎你的腿好不好。我不在乎你和別人有了孩子。我也不在乎你的臉變成了什麼樣子。我隻知道你是采月,你是我認定的一輩子屬於我的女人!
不管過去我做了哪些混蛋的事傷了你的心,采月,求你看在我等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原諒我吧!我們重新在一起,好不好?”
越如夢的手一直捂著胸口,所以,她沒法推開蕭天,就隻是看著他。
蕭天覺得,他剛剛的話,讓她的眼中有了少許的激動,但隻是少許。
越如夢抬手,微皺著眉地長長吸了一口煙,眼中那激動很快就被她強壓下去了。
“蕭將軍,難道您認為對著一個光著身體的女人說您對愛人的深情,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嗎?您不覺得您這麼做有些無恥嗎?就算您因為太思念您愛人的緣故,很想找一位聽眾,您是否可以等我穿上衣服再說?”
蕭天頓了一下,看了越如夢好一會兒,這才點了點頭:“你的衣服在哪裏?我去幫你取。”
“就搭在我臥室的床上。”
蕭天依言,走進越如夢的臥室,看見床上果然躺著一件黑色的質料上好的絲質睡衣。蕭天拿起那手感細滑無比的睡衣,再次走進了浴室。
越如夢的語氣無比的生冷:“你把衣服放在這裏就可以了。”
蕭天有些懷疑在看著她:“你的腿不是不方便嗎?”
不然,剛剛她一見他,為何隻抬手擋住了胸,卻沒有收腿擋住另一處更隱秘的部位?
“我的腿的確有些不方便,不過隻是反應比常人要慢一些,而且不能長時間站立和走路,基本生活和短時間的移動卻是沒有問題的。否則,我這怎麼會連一個侍女也沒有呢?”
原來是這樣。
“那好,我就在浴室外麵,如果有需要可以叫我。”蕭天說完,就離開了浴室。
十分鍾後,越如夢穿好衣服,坐著輪騎從浴室出來了。她的手上,依舊捏著一支剛剛才點燃的新煙。
夏日的睡衣很薄,布料更是少,根本無法遮住越如夢那極具誘惑性的身體線條。
蕭天不僅沒有因為她穿上了衣服而覺得她的誘惑減少了,相反,她露在睡衣外的那些彎曲而圓潤的線條,反倒越發讓他在腦子裏去加倍地想像著她全體的線條。
她的魅力相比幾年前的她,隻增不減,而且,還更多了幾許危險女人的冷豔和成熟女人的嫵媚。
他很理智地控製住了自己隱約有些坍塌危險的旖念,接過了越如夢的輪椅推把,將她推到了床邊的榻前,然後他自己在榻前坐下,直盯著越如夢看。
越如夢吸了一口煙,微微歪了一下頭,將煙吐了出來。
“蕭將軍,您不認為這麼晚了,您這麼一個正值壯年的男人呆在我這裏,實在是不太方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