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是朋友送的,也有不少是去國外時買的,像你現在手上的這瓶是從拍賣行拍回來的。”
“你這的酒幾乎件件都是難得的珍品,那你為我留的是哪一款啊?”裘岩現在對蕭天為自己準備的岩酒真是充滿了期待。
“來,在這裏!”蕭天帶著裘岩朝最裏麵走去。在一個黑黑的角落裏,一支看起來普通的酒靜靜地立在那裏。蕭天笑了笑,“來看看吧。”
裘岩走到那瓶酒前,小心地拿了起來,然後向亮處走了幾步,當看到酒標上那醒目的“V”和“1945”字樣時,他抬起了頭,臉上的驚喜之色溢於言表。
蕭天沒有說話,隻是微笑地看著裘岩。
“這酒……?”裘岩臉上的激動難以掩飾。
“木桐1945,配得上“岩酒”這個名字嗎?”蕭天有些調侃地道。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若隻是木桐1945我還不至於這麼隆重地請你過來,這酒我這還有另外兩支。不過你手裏的這一支是才從木桐酒莊酒窖取出不久的酒,她的風味和別的木桐1945自又是有些不同的。”
“蕭天,你的確給了我一個極大的驚喜。這酒現在越來越難見到了,得到她的人都收藏起來舍不得喝。這幾年我倒也見過這酒,隻是想喝到口裏卻是不容易。連我自己都隻收藏著舍不得喝,你真舍得今天拿出來開了她?”
蕭天點了點頭:“你說得沒錯,有些酒是喝掉一支就少一支,以後就不會再有了。這酒就是!若非如此,我又怎敢稱她為岩酒。好酒遇到了懂她的人,若不開是一種罪過。”
裘岩很小心謹慎地雙手捧著酒欣賞著。
“咱們別在這呆太久了,上去吧。還要留出醒酒的時間,否則就糟蹋這酒了。”蕭天見裘岩一直盯著酒,就提醒道,而且酒窖中為了保證恒溫恒濕也不能長時間地通風。
“好酒就好比好的女人,很多時候是可遇而不可求的。蕭天,謝謝你專門為我留著這酒。不過,咱們今天還是不開這酒了。這支酒你還是收藏起來吧!”說完裘岩把酒放回了原處,並且讓酒躺了下來。
“裘岩,這酒是蕭天專為你而備的。你為什麼要放回原處呢?你不是一直都希望能再喝一次木桐1945嗎?”采月聞言立刻走了過來,很是驚訝和不解地問道。
“有些東西放在心中讓你一直懷念,會比得到她更美好!”裘岩深深地看了采月一眼,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我們上去吧!”裘岩不再多說,向樓梯口走去。
感受到裘岩的目光和聽到裘岩的話,采月低下了頭。她知道裘岩這話不僅指著那瓶珍希異常的木桐1945,更是指著她說的。她覺得自己的心有些被刺到了。
有些愛注定給不了,有些情注定還不起!
蕭天看著裘岩的背影也在心中唉了一口氣,他的心情一點不比采月輕鬆。
“裘岩,既然你執意如此,那你另選一支其它酒吧。我這裏所有的酒今天任你選!”
裘岩轉過身看向蕭天:“你不後悔?你這比木桐1945還要貴的酒可不是沒有,你就不怕你虧了?”
“不管多貴,隻要是你開口要,我眉都不會皺一下。而且那瓶木桐,我依舊為你留著,什麼時候你想喝了,隨時告訴我,我為你備著。”
“謝謝!”裘岩拍了拍蕭天的肩,“我今天要是放過你就太不給你麵子了。”
裘岩走到酒架前巡視了一遍,拿起了一瓶DRC的蒙哈謝1978,“今天就她了!”
“眼光不錯!我們趕緊上去吧!”蕭天也拍了拍裘岩肩膀,帶著裘岩和采月順著樓梯又走上去離開了藏酒窖。
午餐的氣氛很溫馨很熱烈。酒至微酣時,裘岩開口問了句:“蕭天,今天是什麼特別的日子嗎?你為什麼會在今天取出專門為我預備的那瓶酒呢?”
像木桐1945這種極品的陳年葡萄美酒,為了可以品到她最完美的醇香,有時需要提前一周的時間將酒從平躺狀態變為立起的狀態。蕭天做為一位資深的品酒行家,不可能不懂這一點。今天他們下到藏酒窖時那酒的確不像其它酒是躺著的,而是立著的。這表明蕭天是提前了幾天就預備好了今天要請他的。
所以蕭天今天請他,根本就不是他口裏說的,為了昨夜他與采月當著他的麵親熱而向他陪罪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