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就多死幾個腦細胞猜她一猜。”
采月微微垂下頭,雙眼微咪著定定地望著某處,雙手抱胸,右手的食指不斷地有規律地輕輕敲擊著自己的胳膊。這是她思考問題時,常有的習慣動作。有時她也會把右手用左手架著放在下巴處,那時她的右手食指就會輕輕地敲著下巴。
蕭天一如之前,盯著思索中的采月,隻是他眼神中的那絲深邃越發濃烈起來。他從未對她說過,他極其地喜歡看她思考問題時的樣子。尤其,她微微咪著的雙眼和右手食指輕輕敲擊的動作,這也是他自己思考問題時的習慣性動作。
雖然不少人思考時都會有這樣的習慣動作,但隻有她做出這樣的動作時,會讓他無比地著迷。他總覺得,即使是她敲擊食指的韻律都和別人不同。
不久,采月的頭微微抬起。蕭天把一隻手撐住腦袋,歪著頭微笑地盯著她:“這麼快就有答案了?”
“裘岩雖然和你一樣做起事來霸道強勢,但私下他的個性圓融、不喜走極端,所以平衡柔順的拉斐一直是他喜歡的。你的個性呢卻與他不同,你往往喜歡出人意表,所以你不太可能再送他拉斐,因為他對拉斐太熟悉了。所以,雖然拉斐是最有名的,對別人也是最有可能的答案,但我卻認為,拉斐對你反而是最不可能的,所以,我會最先排除掉拉斐。”
蕭天眼中笑意濃濃:“不錯!繼續!”
“排除掉最不可能的,按常理我應該排除第二不可能的,但偏偏我呢,也是個喜歡出人意表的人,所以接下來,我就要說最有可能的答案了。”
“哦?我洗耳恭聽!”蕭天的興致已經完全被采月勾起,他的眼中已經看不到了剛剛那濃鬱的悲傷和陰鬱。
“你和裘岩個性上有同有異,剛剛我排除掉拉斐,是因為你們的不同,接下來我講的最有可能,就是你們的相同點了。
你和裘岩都是骨子裏極端高傲、崇尚寧缺勿濫的男人,追求完美和最好,不喜歡隨流,雖都是商人,卻又都有藝術家式的挑剔追求。你和裘岩的關係又多少有些微妙,所以,你留給他的酒一定是讓他無法挑剔的酒,從任何方麵。
這酒或許不是最貴的,品質卻一定是一流的;或許不是最有名的,卻一定是獨具特殊意義的。所以,我猜的最有可能的答案就是……”
采月說到這裏,頓住不說了。蕭天正聽得興起,等了一會兒,卻聽不見采月最終的答案,不禁一下子沒忍住,開始催促起她來。
“就是什麼?”
采月卻是狡黠地一笑:“我也賣個關子,等到了你的別墅,你就知道了。”
蕭天一聽,立刻就不幹了。本來他隻是含笑盯著她,現在直接一推,就把她推倒在了沙發上,然後,就惡虎撲食一般壓了上去。
“居然敢耍我!”他的話說得惡狠狠,活像一頭被一隻小綿羊耍弄了的大灰狼。他居然忘了,這女人可不是什麼乖乖的小綿羊,而是一隻狡猾無比的狸貓。
“是你先耍我的!”女人果然開始表露她的強悍。
“我那是讓你有所期待。”
“我也是。”女人迅速接口。
“你是才怪。”蕭天邪笑了一聲。
小綿羊也好,狸貓也罷,哪怕你是一頭母老虎,到了我這裏都得是乖乖的。
他一邊冷哼,狼爪一邊開始動作起來同,采月起先看到的他眼中的那絲異樣火苗,現在已經開始竄燒起來。她用力壓住了蕭天的手,就是不讓他如願以償,嘴裏卻繼續和蕭天調笑著。
她越是不許他碰到她,蕭天越是被逗得性起,直接一隻手就將她雙手手腕抓牢,然後就舉在了她的頭頂緊緊壓住。她像隻被逮住的母獸一般,一邊喊叫,一邊努力扭動,想要掙脫他強有力的掌控。
“你以強淩弱非好漢!”
“我就以強淩弱了,怎麼著?是不是好漢,我讓你一會兒就知道!”
他並沒有因為采月停止了掙紮,而放開她的手。采月隻停止掙紮了一會兒,等她力氣稍微恢複一點,就又開始掙紮。反正她知道蕭天不是弱手,果斷地就把他當成真正的流氓開始對付。手不能動,她的腿朝著蕭天的要害部位,就狠狠地用力頂了過去。
果然,蕭天的另一隻手迅速一按,就輕鬆化解了她的攻勢。
隻是,采月如此近乎真實狀態的反抗,前所未有地激起了他對她純粹的征服欲念,他的眼中有一絲帶著銳利鋒芒的火光閃現,他的動作突然之間,就變得迅速果斷,以至於有些近乎粗暴。